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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瞥到,很不屑地嘴角一翹。眼皮子淺的一群傢伙。荊山就永遠不會這樣。這世上萬物,在荊山的眼裡,恐怕就沒有多少美醜之分;他是用心去看待這個世界的。祖爺爺說,像荊山這樣的一顆童子赤心,是千年不出的。
本來嘛。她嶽大小姐喜歡上的人物,能是普通人嘛?!
她更加驕傲,又下意識地挺了挺胸。
“嶽泓?”
身後有人喊她。但並不是荊山的聲音。荊山早八百年不這樣叫她了,都是跟著他妹妹喊她泓泓。這樣親暱的稱呼,每次嶽泓聽在心裡,都是甜滋滋的……
她疑惑地轉過頭去。
一個娃娃臉的少年蹦跳著從臺階上跳下來。天真的臉蛋,明星一樣的眼睛,還有彷彿永遠在笑的表情——嶽泓記得他。他是荊山的舍友。
是那天給了她一記下馬威的那個臭男人。
“是你?”嶽泓尖聲叫了起來。
謝開花撇撇嘴:“是我,怎麼啦?叫得什麼似的。”
像是他強|奸了她一樣。不過這話太粗俗,優雅的小謝同學沒說出口,埋心裡去了。
“荊山呢?”嶽泓懶得和他說話,伸長脖子往謝開花身後去看。果然就見到她的大山大哥,只是荊山並沒看她,一雙眼睛反而一門心思地放在了謝開花身上,還伸手拉住謝開花的後頸衣領,防著叫他不要跳得太歡,不小心摔跤。
嶽泓看著荊山溫柔如水的表情,心裡就覺得不好。可她怎麼也沒想不到荊山和謝開花的那一層關係。荊山是什麼樣的人,嶽泓心裡其實清楚得很;她喜歡這位祖宗,可也沒想過能有什麼回報——起碼現在不會。
平時撒撒嬌,她也是大著膽子。也知道荊山對她好,是看著他妹妹的面子。
老一輩的人說荊山是赤子之心。可這一顆赤子之心,實則冷得比南極冰山更甚。
好在荊山終於抬起頭,也看到了她,嘴角一勾,算是笑了笑:“泓泓。”
嶽泓忙擺正臉色,又撒嬌一樣地跺跺腳:“大山哥!你讓人家等好久。”
“抱歉。”荊山隨口敷衍一句,沒別的安慰的意思,很直接問道:“你找我有事?”
人家沒事不能來找你嘛?嶽泓很想學言情劇裡的女主角來上個這麼一句話,但終究不敢,只笑著道:“是有事……是國學社的事情啦。”
荊山和謝開花都愣了愣。那天晚上雖然加入了這個社團,但幾天下來早把它忘到了爪窪國去,這會兒陡然聽到,都是片刻才反應過來。
荊山對這個國學社是沒有半分興趣的;要不是那天陪著謝開花,他才不會加入這種掛著羊頭賣狗肉的大學社團。但謝開花縱然是賭氣,對凡世間大學裡的這麼個社團活動還是有些興趣,當下問道:“什麼事?”
嶽泓見他插嘴,很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不過看荊山也沒有說話的想法,只能道:“是這樣……學校正式開學前一天有一個社團表演集匯的演出,我們國學社也報了名,打算趁這幾天功夫弄一個節目出來。”
國學社的名號聽起來頗響亮,其實規模還沒有那種跆拳道社、網球社啊之類的大。更不用提建師的動漫社團,那個社團裡光人數就要近百個,佔了社團大樓最大最好的房間,讓其他社團的人都恨得牙癢癢的。
這種社團表演集匯,學校裡也是每年新生入學的時候都有。就是讓各個社團出個花頭,風騷一番,好再勾|引一些學弟學妹。
此番活動,國學社往年是不參與的。表演——國學能表演什麼?穿著漢服上臺走秀嗎?還是躲在臺上一角寫個毛筆字出來?別開玩笑了。
不過今年不同。
今年有咱們的嶽大小姐。
“學校裡沒有專門的茶道社,我和社長商量一下,就打算表演一下茶藝。”嶽泓自信心十足。她從小就被家裡教導這種古代技藝,茶道在她手上是信手拈來。連祖爺爺都曾經誇讚她茶藝之佳,已不遜色古代大家閨秀。
“哦。”荊山卻只是點點頭。一點兒表情都欠奉。
謝開花在旁邊悶笑。荊山實在是太會打擊人了,小姑娘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瞧著內傷不輕。
“那你找我們做什麼?”謝開花接了一句。他覺得自己心底實在太好,不忍心看嶽泓話也說不下去,在那邊呆站。
嶽泓嘟起嘴巴,還是不高興了。話也說得像是在生氣:“我想讓大山哥你跟我一起表演,你這樣不樂意,那就算了。反正你從來都只會欺負我……”
謝開花就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