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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你什麼事?”
話一出口,他和荊山都愣住了。
荊山沒說話,只是點點頭,又把視線投到旁邊人群。謝開花則咬住下唇,暗暗開始埋怨自己。就算荊山瞞了他又怎麼樣?他的身份當然是不可能說出口的!何況他自己豈非又是半斤八兩,根本沒有資格……
田尉也有些發呆。謝開花和荊山從開學的時候就蜜裡調油得很,完全一副新婚小夫妻派頭,連個紅臉都不曾有過。這會兒又是怎麼了?
他偷偷摸摸地一戳謝開花的腰:“怎麼了?”
謝開花不耐煩地拍掉他的手掌,指了指前邊擁擠人潮,道:“這怎麼回事?”
“哦,是社團啦。”田尉見謝開花不肯說,也不敢多問。“學校裡的社團來這邊招新。”
大學裡的社團是一種很神奇的物種。凝聚力、號召力、或者圈錢能力,當然都不能和學生會相提並論,但重在自由,也很吸引學生。可講實話呢,社團絕對都是騙錢的。大二生招了大一的小盆友,收到的銀子交給大三,再讓大三大四的拿到飯桌上吃一頓……沒了。
可儘管這是人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社團還是辦得紅紅火火、有聲有色。比如眼下,實在可謂是人山人海。
宿舍樓前的大片天井空地,全被一溜圈兒的桌子填滿了。一個個的社團,也不知道從哪個旮旯角落裡冒出來的,全都矗立在新生們的眼前。有什麼文學社、國畫社、古琴社、國學社,格外優雅;還有什麼國術社、跆拳道社、空手道社,在那邊擺出陣仗、演示拳腳;計算機社呢,索性搬出來幾臺大主機,給小盆友們玩駭客……
夏天天黑得晚,但七點多也已經渲染了墨色,但被這些人一擠,就好像白晝一般,熱鬧得更是彷彿菜市口。
謝開花還是第一次看到社團這種玩意。他十分新奇,連心裡的鬱悶都有些忘了,跟田尉擠到前面去看熱鬧。正好跆拳道社的在和國術社的人擺擂臺,這兩個社團向來是誰也看不起誰,這會兒趁機好好解決一下宿怨。
“還有誰上!”
簡易擂臺的當中,一個穿著一身雪白跆拳道服的青年昂首站立。他模樣挺秀氣,身板又好,旁邊的女生都看得眼睛冒星星。臺下國術社的人很仇視地看著他,顯然心裡又恨又怕,恨的估計是這男人為什麼長這麼好看把大一小美眉的眼光都吸引過去了。怕的麼,大概是這男人拳腳確實不錯。
其實也是。跆拳道、空手道之類,都是重在簡潔明快。國術綿延至今,雖然博大精深,但真正會的又有幾個呢?出來賣弄的,恐怕都只有幾個花架子。還不如別人的洋手段。
那青年環視一週,一身好似東方不敗的風度非常耀眼。甚至把其他社團的吆喝聲音都有點壓下去。淡淡的街燈燈光裡,可以看到他眼睛裡洋洋得意的神情。
“騷包!”
田尉憤憤。他這位向來集萬千視線於一身的帥哥今晚上關注很少,原來是都被這打跆拳道的人給招過去了。
謝開花失笑。
他轉過頭去,卻看到荊山一雙眼睛裡簇動的火焰。
也是。荊山從小就是生活在傳統家庭裡面,修行的又是最正統最排外的國術,當然看不得日本韓國人的東西在這邊叫囂。但又性格低調,是不願意上臺的。
當然謝開花也不能去鼓動。他不該知道荊山會武術的事情。
謝開花垂下眼。
他又有些鬱悶起來。交往的日子一久,他就覺得做什麼事都很麻煩、很不順心。他明明知道了荊山的很多事,卻又要當做什麼都不明白。他想要再進一步,可又實在太快。
大概他一開始就不應該到這個地方。
“他叫秦優,是社科院的。”
沈叢從旁邊突然出現,說了一句。他看了看荊山,又看了看抱著肘子站在一邊苦大仇深似的謝開花,臉上就露出微笑,輕聲道:“小謝要不要去玩玩?”
謝開花一怔,忙連連擺手:“不去不去!我去幹什麼。”
“這個擂臺不限社團裡的人的。只要想去都可以和這個叫秦優的打一架。”沈叢笑眯眯:“小謝不是老說自己身手很好的麼。”
謝開花在宿舍裡常常吹牛皮,說自己練過九陰白骨掌鴛鴦連環腿。
田尉聽了,也是精神一振。總算有好玩的事兒了。“對嘛!小謝你去把那人揍一頓。你看他那種樣子,太不把天下英雄當人看了。”
一邊說一邊推著謝開花往前邊擠。謝開花哭笑不得,又不敢使出下盤功夫把自己定住,只能求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