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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悶聲道:“那謝開花一身法力,不像是地球上能有的……”
“那不然呢,還能是神仙下凡啊?”佟言不耐煩道:“總之師父叫我們小心謹慎,這段時間便蟄伏罷了!那謝開花、那謝開花——”
他很想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之類的話。但又想到自己十年過後估計還沒有謝開花現在的修為,不由更加沮喪。
“我什麼呀?”
後邊車座上忽然一道少年的聲音幽幽飄起來。兩人都是猛嚇了一跳,張春一個急剎車,車子生生在地面上滑出好長一段距離,才在路邊磕磕絆絆地停住。
佟言只覺冷汗從背上潺潺流下。他不用回頭,也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謝開花!
果然是謝開花。他坐在車後座上,翹著個二郎腿,低頭在擺弄指甲。隨即抬起頭,咧嘴一笑,露出兩排亮得能吃人的牙齒。
“我什麼呀?”
佟言都要變結巴了。
“你、你、你怎麼、你怎麼會在——”
謝開花攤開手:“一個小小的追蹤術法罷了。不值什麼。”
他昨日就在佟言兩人身上下了種子,隨時都能追蹤到。而這也確實只是一個小小的術法,是從前下棋贏了一個仙人,那仙人教的他。不過是一點神念掌控的小技巧,神識靈敏的話練氣期也用得出來——所以謝開花這會兒也能用。
最妙的是一旦下了種子,追蹤者就能瞬間破開空間、趕到被追蹤者身側。其實這種妙法天上也是少有,謝開花實在走了狗屎運。
而佟言自然不信什麼“小小的追蹤術法”這種鬼話。怎麼不見他們山門裡有人會啊?怎麼不見其他名門大派裡有人會啊?
如今謝開花在他眼裡,就真的和惡魔沒什麼兩樣了。
“張教官也別動。”
謝開花一句話就壓住了有點兒想要奮起的張春。他嘆口氣,道:“是連長走得太快了。我說過幾天還要去找你呢。你這下一走,我找不到你,可要怎麼辦呢?”
媽|逼的,還找不到,這不是一眨眼就在我背後埋著了麼!
佟言真想往謝開花臉上甩上幾十上百個大耳刮子。
“其實你們走了也行,”謝開花又道:“反正不要打著荊山的主意就好——若是讓我發現他身上有什麼你們搞的怪,我也是還有點手段的。”
他咯吱咯吱地捏了捏拳頭。當真是赤|裸|裸的威脅,偏偏佟言和張春連出聲反駁都不敢。
“荊山是我朋友。”謝開花道:“你們下次接近荊山的時候,好好想想我的話吧。”
他伸手拍拍佟言的肩膀,十分和藹可親。
正推開車門想下車——很可惜,這法術是單程的,回去晚了說不定荊山又要找他——佟言忽然開口道:“你也是修真者,為什麼這麼幫著荊山?”
謝開花一愣。
他回過頭,有點疑惑地看向佟言。佟言看他神色,就皺眉道:“你師門沒有和你說過?荊山是上古巫人後裔。巫族妖族大戰,大氣運被人族趁機奪取,相互之間互為死仇,現在這時代雖然沒有什麼死仇的說法了,但總歸不是一路人。你師門就放任你和荊山來往?”
謝開花頓住了。他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老半天才擠出來一句:“荊山是——他是巫人後裔?”
佟言才知道這個修為一等一的少年也有不知道的事,不由就又有點自我良好的傲氣冒上來了,得意地說:“你不知道麼?荊家自古流傳,傳說能綿延至遠古時代。本來早已血脈淡薄,但荊山出生之時,天地異象,金烏光芒大盛,是為大巫出世之兆。”
謝開花登時想起青廚曾說的,荊山命理糾纏,如濃霧掩蓋,數算不得。
連天上的金仙都算不出來的命數——
原來荊山是巫。
15、第十五章
謝開花再趕回去時候,被宿舍樓下鑼鼓喧天的熱鬧場面給嚇了一跳。而人群中荊山又是那樣醒目,他一眼看到,心裡就有些不知道什麼樣的滋味。
他一直以為自己對荊山已經十分了解。但原來荊山和他一樣,都互相隱瞞至深。
“小謝!”
田尉也看到了他,忙衝他連連招手。謝開花整理了一下表情,臉上重新掛起淡淡的笑,走向他們幾個。
“去哪裡了?”荊山看了他一眼,隨口問道。
真的只是很無意的問題。但謝開花心裡做賊心虛,又有些難言的難過,當即就有些沒好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