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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你上點藥。”
荊山最後道:“軍訓讓輔導員請假吧。”
其他幾個人這才想到還有軍訓這一碼子事。田尉一拍手,這會兒又開始說起了搞怪的話:“早知道我也摔一跤了……”
沈叢瞪了他一眼,田尉也就吐吐舌頭,做個鬼臉。
荊山又把謝開花扶起來,抬頭看了看謝開花上邊的床鋪,一錘定音道:“你這幾天就睡我的床。”他的床鋪就在謝開花的下邊。
謝開花愈發不好意思。一向很厚臉皮的一張臉,都有些臉紅:“這個太麻煩你了……”
“沒事。”荊山聲音低沉道:“你是我的朋友。”
謝開花臉更紅了。他挪開眼,像是不敢去看荊山誠摯正直的眼睛。
8、第八章
隔天跟輔導員請了假,荊山陪謝開花去市裡面的醫院。
同輔導員請假不難。難的是相陪的人員——坐到了計程車上,謝開花還在和荊山笑說田尉扒著他哀求的樣子;有一個謝開花當藉口,果斷可以翹掉軍訓一天呀。只可惜田尉終究扛不過荊山墨黑的臉色。
謝開花又舉起胳膊看。荊山接骨的手法可以說是出神入化了,斷開的關節重合得嚴絲合縫,沒有一點多餘筋骨牽扯。說去醫院裡檢查,其實也沒再多必要,不過是去看看要不要休息幾日,或者上點藥膏、換幾圈繃帶什麼的。
“真是太厲害了。”他忍不住嘴裡輕嘆,胳膊動了動,眉毛卻是一皺——畢竟還是痛的。謝開花臉上就露出憧憬的神色:“如果能有那種靈丹妙藥就好了,吞一粒,百病全消什麼的。”
話剛出口,又自我否認地搖搖腦袋:“怎麼可能有這種藥呢……”
荊山眼睛裡卻光芒一閃,視線往下飄到了自己空蕩蕩的胸口。看了一眼,頓了頓,又收回視線。
謝開花沒注意到荊山神情,看著窗外倒退的景色,兀自在那邊嘰裡咕嚕地說話。說得正開心,卻忽然聽到荊山說:
“你的手臂到底是怎麼斷的?”
謝開花一愣。
他轉回臉來,看見荊山比平時愈發嚴肅的表情——一對眉毛緊緊皺著,還有那雙明亮的眼睛,彷彿最深沉夜幕裡的星星,光芒銳利刺眼,叫人不能直視。
謝開花嘆了口氣:“就是瞞不過你,是不是?”
荊山淡淡道:“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斬斷的。”
謝開花吐了吐舌頭:“你怎麼什麼都懂?難道你是練武的?”
荊山不置可否地看他,並沒有答話。謝開花只好道:“是被人……唉,這話說出來真不好意思,我沒那個臉皮講嘛。”
荊山道:“這裡又沒有外人。”
謝開花呆了呆。他很想說,坐在前面的計程車司機不是人嗎?不能因為人家是計程車司機就把人家當隱形人啊!但荊山語氣裡那種雖然冷淡卻毋庸置疑的親近口吻,讓他臉上還是不由自主的一熱。
謝開花舔了舔嘴唇。
“是那個王鵬啦……你記得不記得?和田尉有矛盾的。”他垂下眼睛,手指絆在一起扭啊扭的,“昨天在網咖外邊碰到他,他跟一群小混混想堵田尉,沒堵到,就拿我出氣咯……”他聳聳肩膀:“我以前也滿能打的,可惜王鵬那邊人實在太多!我也是沒想到。”
——在宿舍裡乖乖上網的王鵬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荊山的神情頓時變了。他本來是一張什麼都無所謂的臉,但剎那間就凝聚起了怒火,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讓人冰寒的威壓。
坐在前邊的隱形人司機也被這股威壓侵蝕到,硬生生地打了個寒顫。
謝開花卻是好像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一樣,用完好的那隻手去拍拍荊山的肩膀:“沒事的啦,只不過是打了次架而已。你不要去找王鵬哦!”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正經了顏色,對荊山道:“你答應我,不要去找王鵬!”
荊山緊抿著嘴沒有答話。
謝開花就嘆口氣:“我跟你只認識了三四天,但也多少知道了點你的性子。你拿我當朋友,就一定會為我兩肋插刀,我知道!可是我也拿你當朋友,而我不希望我的朋友有事。”
他輕輕地捏了捏荊山的肩膀:“王鵬是個小混混,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跟他鬧不值得。”
——抽著紙巾的王鵬打了第二個噴嚏。
荊山冷硬的面部線條,總算溫和了一點點。
謝開花心裡也鬆了口氣。眼見著醫院到了,忙不迭付了車錢,推著荊山下車。至於荊山把他的話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