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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天帝以其鎮壓天庭氣運,會元以來,不曾有失,也不容有失。
謝開花以前也隨師父一起來過。他得證天仙果位時候,來扶桑木下受氣運洗蘊,鞏固修為。也只因為他是青華大帝弟子,才有這樣待遇。青華一門的修道法術,就是以扶桑木為根本。
那時是謝開花第一次親眼見到扶桑木。這天樹果真極高、極寬,放眼望去,和無盡的綿延天空也相差彷彿。它的枝幹是大地色的,帶著斑駁青苔,還有無數的廣闊年輪,就好像一面傳承萬古的天碑,散發著蒼茫歲月的痕跡。它的樹葉則是赤紅色的,和燃燒的太陽一般,將那廣闊無邊的極東之地染成通紅的顏色。
而壯闊華美的天帝天宮,在它的映襯下,渺小得就彷彿一粒砂子。
可如今的扶桑木呢——
它枯萎了。枯萎得極其厲害。百萬人也不能圍攏的樹幹,天火不能燒、天風不能掃的樹幹,卻一眼望去就讓人覺得脆弱無力,好像謝開花一劍砍下也能灰飛煙滅。而那些原本豔麗明亮得讓人不能直視的樹葉,也全都脫落,光禿禿的樹枝,在天幕的映襯下,格外可憐和蒼白。
樹下原來青蔥碧綠的無盡草原,也消失無蹤。地面乾枯龜裂、裂縫下有深淵怒火燃燒。偶然有一兩株仙人掌從裂縫邊緣冒出來,形狀奇詭難辨。
不遠處的天帝天宮,早已被燒成一片殘瓦斷垣。傾倒的橫樑、破爛的牆壁、還有其中許久不曾散去的飄蕩飛灰,將這裡襯得直如地獄一般。誰能看出來這曾是三十三天天帝的所!
謝開花驚呆了。
太乙已在和荊山講話:“這一株,乃是扶桑木。天庭因其生,亦因其敗。若扶桑不能重生,那百年之後,這片殘破之意便要席捲整個天庭——區區百年,在我們眼裡,也不過一覺而已。”
荊山的臉色也終於有些發怔。不管他多想要令自己鎮定,看到眼前景象,那種鎮定終究是不能夠維持的。
這可是扶桑木。傳說中的扶桑木。
即使是好萊塢的特效大片,也根本不能夠拍出眼前這景緻的十萬分之一。
他忽然有些懂得。
“你們要青鼎……就是為了這顆扶桑?”
他看向太乙。他不願意去看謝開花。
太乙點了點頭。
“你這塊玉佩,道祖稱之為命。是當年后土娘娘身化六道輪迴,遺留下來的先天至寶。沾染上輪迴之氣,有生死功德,至陰至柔。正合了扶桑木重生之意——”
他微微一笑,道:“讓小謝來給你解釋吧。”
這是謝開花命定的劫數,也是謝開花欠了荊山的一場解釋。這兩個青年,從相識起,恐怕命運就已經在等著這一刻。
荊山終於重新看向謝開花。
謝開花暗暗咬牙,卻沒有再閃躲。他已經做好準備。
於是從最開始說起——被遣下凡、設計巧遇、屢番試探、以致後來心生愛慕,不能自已。他本以為會說上很久,可是原來也不過只是短短的一段經歷。他原來真的和荊山相識不久,只是在他心裡,卻好像已經過了千百年。
但他沒有後悔。他早說過,他不會後悔,也不能後悔。
一路馬不停蹄地說完,荊山卻始終沉默。謝開花只覺心中一痛,忐忑不安地看向荊山的臉。
過了許久,荊山才問:“那一開始,為什麼你不直接地告訴我這一切?”
謝開花苦笑。
說了,荊山就會給嗎?青鼎是荊山的命;是任何意義上的荊山的命。荊山或許不自知,但是這塊通靈寶玉早就和荊山的命格相連,無法任意取用。而一旦取用,對荊山的命格就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影響。
而這個影響是好是壞,誰都不知道。道祖也算不出。
因為畢竟青鼎要用於扶桑木的重生。那是比天地還要大的生氣和靈氣的消失,絕不是荊山這樣一個未成道的巫人能夠承受的。
何況,這是天機。天機不可洩露。
謝開花低下頭,喃喃道:“我不能說……”
荊山淡淡地笑了笑。
謝開花忽然又激動起來,上前兩步,大聲道:“相信我,荊山,現在對你並沒有壞處——”
他和荊山交合,獲得了青鼎的承認,體內的仙氣靈根也被青鼎攫取。他本體是一團雷雲生成的豹子,雷主生,生機強烈,雲又能化雨潤物;道意是相合的。到時荊山承受不住,青鼎便會將劫難轉到他身上;他總能支撐一段時間。
只要支撐了一段時間,師父便能再將他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