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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這些日子對謝開花擔心得要命,日日唸叨著這個徒弟,又為那個荊山的事情煩心。搞得青廚也很頭大。
太乙並不接話,只拿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扶桑樹底下依舊枯萎的洞窟。過了半天,猛然臉上露出一朵燦爛之極的笑,看得青廚側目不已。
“小謝來了!”
他掙開青廚的手,往下直飛。青廚嘖了一聲,只好也不甘願地跟在上面迎上去。
兩人到了地面,正好謝開花從洞窟裡走出來,渾身上下清潔溜溜,看得太乙臉上一紅,連忙掏出一件長衫覆在謝開花身上。
“師尊。”謝開花笑。
太乙卻眼睛都紅了,一把抱住小徒弟,緊得謝開花直衝後邊的青廚翻白眼。
青廚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好半天太乙才鬆開手,又拉著謝開花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了好半天,終於嘆口氣:“你大好了。”
謝開花笑道:“師父,我沒事的。”
他之前投身扶桑樹底,其實早已是做好了身隕的準備。他願意為荊山做到這樣的地步;他必須為荊山做到這樣的地步。否則他還是心裡不安。
誰知道一切都進展得極其順利。青鼎反噬荊山花了太大的力氣,反倒沒有精力再去對付謝開花;又加上扶桑一起壓制。煉化起來當真如魚得水。
他右手往上一託,掌心裡就冒出一塊青色的鼎形玉佩。
太乙拿過來看了看,又遞給青廚,嘆道:“這東西已經沒用了。”
青鼎所有的靈力生機全都化為扶桑的養料。如今靈氣盡失,靈性被鎖,已經變作一塊普通的好玉。
青廚隨手要塞到懷裡,謝開花眼疾手快,連忙搶過來拿好:“這個我要還給荊山的。”
提到荊山,他又是滿臉的溫柔和幸福。但太乙和青廚臉色就有些尷尬。
謝開花馬上知道有什麼不對。“荊山怎麼了?”
青廚摸了摸鼻子。
回到青華帝宮的時候,謝開花已經知道荊山失憶的訊息。但出乎太乙兩人的預料,他倒並沒有特別驚訝。
他早知道會出什麼事情。在地下入定的時候,心中偶爾也會惴惴不安,就知道荊山大約還是出了事。
如今確定下來,他反而有些安心。
他抬手按住胸口。那是荊山留給他的印記。一輩子都不會消去了。
“師尊。”他給太乙跪了下來:“我要去找荊山。”
太乙無奈長嘆:“痴兒——”
謝開花膝行兩步,往前一把摟住太乙的大腿,沒臉沒皮地跟太乙撒嬌:“師父,你就從了我嘛。我下界去,以後偶爾也可以上來找你啊。”
太乙沒好氣地給了他腦門一記好大的毛栗子:“師父是擔心你這個嗎?”他屏退左右,將謝開花拉起來,輕撫他臉頰道:“荊山終歸是個凡人——”
謝開花撅起嘴:“他體內有靈根,在天上又有修煉的基礎,也不一定永遠都是凡人。”
“你可知道巫族之人修仙有多困難?他縱使只是身具血脈,但凡間靈氣稀薄暗淡,事半功倍都不足以形容他。”
謝開花還是嘴硬:“花個百年修煉到築基總是可以的。”
“如果不行呢?”太乙嘆道:“若是他終歸塵歸塵、土歸土……”
“我無所謂。”
謝開花道:“我是註定要和他在一起的。”
“那,”太乙臉色一整,變得異常嚴肅:“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我就偷偷溜下去。”謝開花滿臉的不以為然:“我不覺得你能攔得住我啊,師父。”
太乙一腦袋的黑線。躲在後邊偷聽的青廚則笑到肚痛。
“好吧,”太乙沒法子了:“那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荊山已經徹底把你忘了。這些日子,凡間已經過去兩年多,沒有人在他面前提到過你,你對他來說,只是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他如果再也不喜歡你,那又怎麼辦?”
謝開花驕傲地揚起了頭。
“荊山不會不愛我。”他道:“他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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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山打了個噴嚏。
“荊山,你怎麼了?病了?”
旁邊的小姑娘連忙拿起紙巾遞給荊山。小姑娘長得挺好看,一頭清湯掛麵式的長直髮,膚白如玉,雙眸如星,嬌俏動人。但荊山並不看她,紙巾也沒有接過去,淡淡道:“沒事。”
小姑娘撅一撅嘴,不高興地縮回手。但頓一頓,又伸手摻住荊山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