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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學會日語的驚人之處,現在你不僅能聽懂我用日語授課,還能與我流利地交談,這是一大進步。不過,你現在還不能用熟練的日語來唱歌,這是一大遺憾。”
鄧麗君說:“是的,老師,我還要下苦功,爭取在最短的時間裡學會用日語唱歌兒,絕不辜負老師的希望。”
鄧麗君再向山田茂依日本禮節深鞠了一躬,離去。
街上一片喧鬧的人聲。
鄧麗君急忙探頭一望,前面的街路兩旁擠滿了黑鴉鴉的人。她很快就知道這是日本很有名的“街頭現代樂隊”在演出。鄧麗君在東京求學時期,對這種日本所特有的街頭樂隊已經司空見慣了。這些在夜晚或假日聚集在千葉附近街頭的民間樂隊,可謂良莠不齊,千奇百怪。他們大多是業餘樂器愛好者,樂隊的名字也五花八門,什麼死神樂隊,什麼霹靂樂隊,什麼皇后樂隊,等等。各類大小樂器吹奏出震耳欲聾的旋律,間或還會有業餘歌手出來高唱一曲。鄧麗君對這些街頭音樂會很感興趣,因為這些雜亂的樂章可以給寂寞中踏踏散步的鄧麗君以精神上的慰藉。
鄧麗君聽到有人在拉小提琴。帕格尼尼的《第一小提琴協奏曲》的優美旋律在參差不齊的雜音中脫穎而出,曲調既深沉又明快。
聽到那電話鈴聲,心兒跳個不停。
一半是興奮,一半是矛盾,恐怕不是你的聲音。
按捺跳動的心情,慢慢把電話聽。
突然,喧囂的樂器聲更然而止,一個很稚嫩但卻很婉轉的歌兒在夜風中飄過來,像縱橫交錯的濁流中間突然流來一股清冽的山泉,那麼清澈,那麼吸引人。鄧麗君立刻聽出那是有人在效仿她的唱法,用日語來唱她的中國歌《是你打來的電話》。在濃重的夜霧裡,鄧麗君故意拉下她草帽的帽沿,躲在那些晃動的人影背後,向樂隊中間探望。原來是一位正值青春的日本女孩,手舞足蹈地模仿著鄧麗君的唱腔,甜甜地唱道:那是你的聲音,那是你的笑聲,你可知道我多高興?
你說你好想我,要來看我,我可以感覺到這一份真情。
你給我這份情叫我感動,栽已經承認你是我的愛人……
鄧麗君在暗自陶醉。在這無邊的夜色裡,她很希冀過一種平民百姓的生活,多麼希望有一天不必像今夜這樣精心地化妝,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來到街頭倘祥。
“鄧麗君!”突然,一位日本女孩在擁塞的人群裡發現了她那熟悉的面孔,驚喜地叫了起來。鄧麗君不敢久留,她急忙抽身便走,在她的身後立刻傳來一陣高似一陣的叫喊聲:“鄧麗君!鄧麗君!……”
《空港》一曲震動扶桑,唱片突破70萬張大關東京之夜。
帝國大劇院的門前人流如潮。門帽上閃耀著五彩繽紛的霓虹大字“日本第十八屆唱片大賞”,這一行大字剛剛熄滅,另一排霓虹大字又赫然地亮起來:“新宿歌搖祭”。門前擁塞著數以千計的歌迷們,他們因為買不到這次大賽的決賽入場券,只好在門前等候退票。熙熙攘攘的入海里,不時地有人兜售價格高得驚人的入場券。
在大劇院的後臺化妝間裡,鄧麗君靜靜地坐在一張專供化妝的大鏡子前,她面前的桌子上擺有一張大紅燙金精印的演出節目單。她的目光緩緩地移向今夜決賽選手的最後一行字:鄧麗君——《女叮生查爾卜》、《夜O 乘客》。
一位日本女化妝師身穿和服,恭而敬之地來到凝神不語的鄧麗君面前,說:“鄧小姐,大賽很快就要輪到您了,您正式上場的時間是8點30分,現在是7點50分。請問是否可以為您化妝?”
鄧麗君頷首:“可以了。”
化妝師說聲“多謝!”便來為鄧麗君散開烏黑的髮辮,精心地為她做一個現代派的新發型。
在幽暗燈光的照映下,鄧麗君雙目仔細地凝視著鏡子裡的自己。她顯得很恬靜,也很嫵媚。今夜鄧麗君的裝束在華麗中透出少女的質樸,她歷來厭惡珠光寶氣的妝扮,她認為那是一種賣弄和炫耀。她知道歌迷們和觀眾們所傾慕的是一位歌唱家純正優美的唱腔,們雅輕盈的表演與饒有扭力的颱風。正因如此,鄧麗君才在粉狀上喜歡淡雅而厭惡濃妝豔抹,女化妝師顯然熟知鄧麗君的好惡,所以在為她做髮型時也格外小心。鄧麗君雖然顯得冷靜,但是她的心底並不平靜。她知道自己在今夜的決賽中取勝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因為強手如林,群星薈萃。“第十八屆唱片大賞”與“新宿歌謠祭”兩項賽事,歷年來都為日本歌壇的名人所垂慕。兩項賽事尤為日本青年萬眾矚目,如果哪一位歌手在一年一度的“唱片大賞”中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