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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唱又能演,你的歌曲方才更有幾分神韻。”
鄧麗君的眼睛頓時一亮,大有茅塞頓開之感。她感到自己枉在歌壇上奔波了幾年,直到現在她才恍悟到自己在從前的歌壇生涯中,居然連最淺顯的演唱藝術都不懂,一股難言的愧疚感使她赧顏滿面。山田茂的話語雖然冷冰冰的不留情面,但卻一語中的,說到了鄧麗君心中的要害處。她在愧疚中感到暗自慶幸:如果她此次不受寶麗金公司的邀請來日本進修,那麼她這樣糊里糊塗地唱下去,是永遠不會意識到自身的不足,自然也無法長進的。
山田茂不顧部麗君因愧疚和窘迫額上已沁出點點冷汗,繼續當眾指指點點:“從前,有人多次說你是東方最好的歌手。現在親眼一看,親耳一聽,名不副實啊!你所唱的中國歌曲,初聽起來韻味確實也有些美。可是如果讓懂聲樂的行家認真來品一品,就會發現你的毛病實在很大。你的音域本來會很寬的,可是由於你出道時身邊並無名家指點,致使你的唱腔狹窄。更嚴重的是,你為了曄眾取寵,竟然故意在唱歌的時候將尾音拉高。鄧麗君,這是演唱者的大忌呀!如果你當真想在演藝界有所發展,那麼,你的唱腔必須從現在就要改變!你懂嗎?”
“我聽懂了,山田老師!”鄧麗君急忙俯身致禮。
“當然不可操之過急,”山田茂雖然直言快語,但是他心地善良,恨鐵不成鋼的真誠之心已經溢於言表:“鄧麗君,你如果真想成為亞洲最傑出的歌手,就必須從現在起放下所謂歌星的架子,老老實實,刻苦訓練,按步就班,從頭開始。當然,你目前最為要緊的是馬上學好日語!像你目前這樣說半通不通的日語來做我山田茂的學生是不夠資格的。”
鄧麗君鄭重地向山田茂鞠了一躬說:“山田老師,請相信,我一定會用功的!”
夜幕降臨了。
鄧麗君穿著一件很普通的日本女式筒裙,為了防止熟悉她的歌迷們發現自己,她頭上戴了一頂日本草帽,還戴了一幅很大的麥克鏡。她在日本學習的幾年中,習慣於在夜色深沉的時候,獨自裝扮成日本少女,到街上去悄悄地散步。鄧麗君一個人獨居在客房裡實在太憋悶了。現在千葉附近的街燈亮了,小街兩旁的日本民宅燈火簇簇點點,涼爽的夜風沁人心脾。鄧麗君的裙襬被夜風吹起,不時地露出她那頎長豐腴的長腿。
“ェォカヵ,ハヒッフ”,鄧麗君在那條兩旁坐落著鱗次捧比的日本店鋪、料理屋、酒吧、卡拉OK廳和舞廳的長街上經過時,又習慣地信口說起了日語。因為她從那些燈火明亮,酒客盈門的料理屋門前經過時,就想起料理屋中的美味,於是她信口唸了出來:“ェォカソセヌスガヌセネ!”
鄧麗君在夜風中輕盈地向前走去。3年前她剛來日本時,對日語還一知半解,那時,為了儘快適應在日本的學習與生活,她曾經痛下了一番苦功來學習陌生的異國語言。鄧麗君在臺灣僅僅是初中畢業,學習起日語來,只能依靠她那特殊的超人記憶力與聰敏的悟性。鄧麗君清楚地記得,在她初來日本的半年時間裡,最苦惱的事情就是語言的隔閡。為儘快與山田茂等老師進行溝通,她每天從清晨3點就起來,憑藉著黎明前熹微的晨光,倚在屋外的陽臺上默誦日語單詞。到了深夜,整座樓上的燈光一盞接一盞地熄滅了,鄧麗君還在幽幽的燈影下誦讀著日語課文或歌詞。她已經對日語痴迷得走火入魔了,每天在山田茂的指導下練習吟唱的課程結束後,哪怕是隻有幾分鐘的間歇,鄧麗君也要躲在走廊上背日語。後來,鄧麗君在每天由下榻的旅館到山田茂所執教的訓練中心的路上,她都不停止學習日語。因為沿街的酒吧、店鋪、料理屋和卡拉OK廳的招牌上寫有日本字,她就一家又一家地隨走隨讀,久而久之,鄧麗君已經能夠讀念自如,得心應手了。
“鄧麗君,你的刻苦精神很令我感動。”秋天的上午,課程結束後,山田茂將正欲隨同日本少女們走出訓練廳的鄧麗君叫住。這位在課堂與訓練場上一貫橫眉怒目的日本聲樂教師,今天穿上了一套黑呢西裝,雪白的襯衣下繫著一條棗紅色的領帶。山田茂對鄧麗君說話時的語氣不再像初來時那樣冷冰冰、硬梆梆,山田茂改用一種欣賞的眼光凝望著面前這位嫻雅拘謹的中國姑娘。山田茂說:“聽說你每天用於學習的時間是14小時,真沒想到,像你這樣出道早,來日本前已小有名氣的中國姑娘,居然會如此用功!”
鄧麗君在山田茂的面前永遠是位虔誠拘謹,小心翼翼的學生,她說:“我還要繼續用功,不辜負老師對我的苦心栽培!”
“你逢人便用日語對話,這是你用如此之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