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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時,常常凝望著插進瓷瓶裡的一束新花陷入沉思,她也感覺出其中的蹊蹺。為了替女兒解開心中的謎結,有一天晚上,趙素桂單獨將那位服務小姐找到避人處詢問。
“他是一位男士,”小姐在極力地搜尋記憶,她想盡量為女客人提供一個準確的形象。她說:“高大而魁梧的身材,年齡二十七八歲。根瀟灑,穿一身銀灰色的西裝,系棗紅色花紋領帶。每天傍晚他都準時將小車開到樓前的平臺下面。他坐在車裡,讓司機將一束萬代蘭送進服務檯,再三叮屬我們一定要在鄧小姐演出歸來之前送進客房裡去。”
“他是做什麼的?”趙素桂問。
“不清楚。”女服務生說:“他的口音一聽就是地道的華人,只是有點粵音”
趙素桂回到客房,將從小姐那裡打聽到的送花人情況如實地告訴了鄧麗君。她希望女兒也像自己那樣關切這位神秘送花人的一切,可是令趙素桂頗感失望的是,女兒對此並無任何興趣。她顯然依舊沉浸在對朱堅的深情思念中,無意留心那位送花人的來歷。
萬代蘭一直送到這一年的9月底。鄧麗君與新加坡寶珊戲樓的演出合同已滿了。擺在鄧麗君面前的是兩條可供選擇的路,一是儘快地返回香港,那裡又有幾家唱片公司催請她儘早返港,趕製《我怎能離開你》等一批新歌的唱片,二是她可以暫時在新加坡各地進行巡迴演出,待到年終時再返回香港。
“阿麗,我想你還是暫時不回香港的好,因為新加坡的氣候十分宜人,這裡的歌迷很喜歡你的歌兒。雖在‘寶珊’的合同完了,可是這裡想請你演唱的舞廳多得很。此外,這裡的一些小城市更歡迎你去,賺的錢又很優厚,與其回香港去灌錄唱片,真不如暫時留在新加坡演出。”趙素桂在鄧麗君去留不定,躊躇難決的時候,為她指點迷津。
鄧麗君同意了母親的建議,繼續留在新加坡。只是她不想返回香港的真正原因,是她擔心一旦回到那裡就會陷入對朱堅的無邊懷念中去。香港是她和朱堅經常接觸地方,也是朱堅後來因為飛臨那裡與她相見而喪命的地方啊!
鄧麗君在母親和友人的盛情安排下,於深秋10月在新加坡境內的一些小城市和鄉鎮進行巡迴演出。所到之地,一片歡騰。在這一時期,鄧麗君請人為她寫了一首名叫《淚的衣裳》的歌詞,經作曲家譜了曲以後,她到各地演唱時又成了一首風靡一時的歌曲:“我有一件花衣裳,花衣裳,閃著淚光。為了友傷我心傷,我心傷,我好心傷。過去我倆的舊友情,失落在何方,失落在何方?教我費總量,啊,我要尋找在何方?美麗的衣裳,閃著淚的光。我有一件花衣裳,花衣裳,閃著淚光,舊日友情我難忘,我難忘,我最難忘。如今重溫那舊日清,溫暖又淒涼,教我痛斷腸,啊,我要尋找在何方……”
這首歌曲作者不知何故把歌詞寫得如此真切動人,很多聽到鄧麗君這首讓人潸然淚下歌曲的歌迷們,都認為鄧麗君是在以此來懷戀朱堅、悼念亡友的。
聖淘沙。這是新加坡南部的一個小島嶼,這裡四季長青,氣候溫和。在碧綠蔥籠的椰樹林間,隱約可以見到幾幢紅褐色的小樓房,那是一些從港臺來的商界大亨、演藝界名流們下榻的別墅。
1972年的歲末,在新加坡各地巡迴演出結束後,鄧麗君一行人便在聖淘沙作短暫的小憩。
鄧麗君格外喜歡聖淘沙的那片蔚藍色的大海。鄧麗君自從來到聖淘沙以後,每天中午的炎熱時分,她是必到大海里過遊一番的。在聖淘沙休息時,鄧麗君的情緒開始好轉,她似乎已經從朱堅的慘痛死亡的巨大陰影裡走了出來。她那姣好的臉上又開始浮現出少女青春的微笑,她不再悲哀。從林煌坤按照鄧麗君心意所寫的《雨中的點點滴滴》一詞來看,沒有了幾個月來那種極其悲哀的冷調子。在大海邊鄧麗君將作曲家譜好的曲子反覆吟唱,海風將她那美妙的歌聲吹向深藍色的大海:點點滴滴細雨打在我身上,點點滴滴淚兒在臉龐。
哪是淚?
哪是雨?
朦朧在眼眶……
曲調雖然明快、抒情,可是鄧麗君仁立在海邊練唱時,不知不覺眼裡又汪起了淚珠。她似乎在浩瀚的萬頃碧波中又見到了那個很魁梧的身影,那是她心中永久的初戀。她還是無法將朱堅淡忘,所以《雨中的點點滴滴》這首歌唱來唱去,又出現了難以避免的哭音!
“阿麗,這位是特別從吉隆坡趕來的劉先生,他是慕名而來的。”一天上午,趙素桂將在小樓上練習鋼琴的鄧麗君請下來。在樓下那間陳設典雅的小客廳裡,早已經恭候著一位50多歲的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