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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離開他後,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井隊的生產建設上去了。他的井隊是他的驕傲,年年被總公司評為金牌鑽井隊。在他愛人去世期間,同事好友給他撮合了幾次,但他只是看了看對方就都回絕了。大夥問他你老小子到底想找個啥樣子的呢?老莫說:咋地吧,就是相不中,沒感覺!
難道這次就有感覺了麼?老莫失眠了,在板房裡的鐵床上翻來覆去地動著身子想心事。
想了大半宿,老莫也沒有想明白,他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就浮現出那晚第一次看到陸思宇時的情景:夜色中,他以為自己見鬼了,見到了一個披頭散髮的女鬼。但他知道,那不是什麼女鬼,女鬼怎麼會有那麼迷人的眼睛呢?那眼睛實在讓他心動。快天亮的時候,老莫才迷迷糊糊地睡去了。他做了一個夢……
窗子被敲得咣咣聲響。
經管員來叫他吃早飯的時候,他正在睡夢中喘息著、傻笑著……
經管員說隊長你的臉怎麼通紅呢?是不是病了?發燒了?老莫說你給我滾一邊去,你才發燒了呢。
透過窗子看著經管員離去的背影,老莫的臉更加的紅了。他剛才夢見了陸嫂子。
我這是怎麼了?他搖了搖頭對自己說。
老莫在井隊搬家前,又去了趟五十鋪子。
他在村子裡隱約瞭解了一些陸嫂子的情況:一個沒有結婚的小學老師,生了孩子後,她的父親把孩子給送人了……
老莫的心放下了,也放不下。但是,最起碼,知道了這個女人的一些底細。她不應該是個壞女人的。
他的井隊很快就搬遷到臨縣境內去打井了。他仍叫六姐郝雲清為陸嫂子。
六姐很勤快,除了做飯外,還經常為鑽工們清洗被褥和打掃房間,她很快就適應了井隊四處奔波的生活。她暫時把井隊當成了自己的家。莫隊長髮現,井隊已經離不開陸嫂子了,或者說是他莫光明越來越離不開她陸嫂子了。
鑽工們閒暇時,都喜歡到陸嫂子的板房來坐坐,抱一抱一天天長大的小思思。教小思思說話,教的最多的是怎麼樣叫爸爸。鬧得六姐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後來習慣了,知道大家都沒有什麼惡意的,也就一笑了之了。
傍晚休息的時候,六姐很喜歡看小思思熟睡的樣子,是那樣的安靜,那樣的招人愛憐。女兒的小臉長得是那樣的象雨歌小時候的模樣。她通常都是把女兒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臉頰上,一坐就是半宿。她不會知道,此刻的窗外,正有一雙火熱的眼神在注視著她……
莫隊長儘自己的所能,關心照顧著這母女倆兒。劉書記和楊副隊長都看在眼裡了,所有的鑽工都看在眼裡了。六姐的心裡什麼都清楚。她能做的,只能是用自己的雙手去勞作,拼命地去回報著。心裡在默默地計算著時間,計算著雨歌歸來的時間。
你的手……你該歇歇了,不要什麼活計都搶著幹……他們都有手有腳的,自己不會洗衣服啊?莫隊長注視著六姐的手說,那雙原本細嫩的小手已顯得有些粗糙了,指縫間顯露著幾條細小的口子。這讓老莫的心裡很心疼。六姐笑了笑,沒有說話。低頭繼續洗她的衣服。走,大伯抱你出去轉轉。小思思快樂地咯咯笑著,用手揪著莫光明的鬍子,揪得老莫哈哈大笑。
夜風很冷,老莫不敢遠走,怕把孩子給凍感冒了。只是抱著小思思在駐地的邊上轉悠著,遠處井架上的串燈開始明亮了,鑽機的轟鳴聲不時地傳過來。讓老莫有些心煩意亂。他剛剛被楊副隊長從井架平臺上給換回來休息。分開時,楊副隊長說:回去多陪陪陸嫂子吧,你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吧,你也該主動一些了。她又不是你的直近親屬,你怕什麼呢?再說,她一個農村的女人,還帶了個孩子,嫁給你該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呢。
你真的看她像是個普通的鄉村女人麼?老莫的回答讓楊副隊長愣了一下。
是啊,一晃兒,又要快到年底了,也意味著收隊的時間也快來臨了。今年的春節,陸嫂子該會答自己到樓裡去住了吧?
去年年底收隊的時候,莫隊長就邀請六姐到他的家裡去住。兩室一廳的樓房很方便的,你來住吧。我只有一個兒子在北京上大學。春節他回來後,我們爺倆住一間,你們娘倆住一間。莫隊長試探著說。
他看到陸嫂子使勁地搖了搖頭,然後就是她的眼淚就流了下來。莫隊長說好好,不去我哪兒,但你的住處我給你想辦法。
六姐的淚水是因為莫隊長提到春節這兩個字。她很怕聽到這兩個字的,這讓她想起了爸爸、媽媽,還有她的雨歌。
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