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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狠狠地摔到在了草地上,六姐被摔得啊地慘叫了一聲。
媽了個X的!想捅死老子?我先捅死你吧!陳柺子死死地壓著六姐的身體,狠命地奪過了六姐手中的剪刀,高高地舉了起來。六姐絕望地閉上了雙眼,突然間她又睜開了,將頭扭向放孩子的那塊草坪看去,她想再看一眼孩子……
陳柺子突然改變了主意,扔了剪刀,將手伸向六姐的胸前。我先弄了你再說吧……
六姐拼命地在下面掙扎著……
哇……哇……嬰兒在拼命地啼哭,這哭聲在空曠的夜色裡,顯得是那樣的淒涼,聽起來讓人揪心……
你他媽的再動我就先揣死你的小崽子!你……你還敢動?你……不知道六姐哪裡來的力氣,讓陳柺子一時間竟無法得逞。
我……陳柺子舉起剪刀,指向了孩子哭叫的方向。
六姐終於放棄了抵抗。
陳柺子順手扔了剪刀,搓了搓手爪子,淫笑著看著下面的六姐。哈喇子一滴滴落在了六姐的臉上、胸脯上……六姐徹底的絕望了,她的心彷彿一下子就像要停止跳動似的,腦海裡一片空白。她說:雨歌,我的雨歌……你能拉住我的手麼?你的手呢……你的手在哪呢?我要死了……我要變成鬼媳婦了……忽然她感覺自己的臉上在發熱,那是陳柺子的哈喇子麼?同時發現陳柺子軟軟地從自己身上滾了下去。六姐看到了,看到一張扭曲了的臉,那是霞子的面容。霞子的雙手舉著一塊像磚頭般大小的石頭,石頭上粘滿了黑紅的血液!
你快抱著你的孩子回家吧……我也要逃了,柺子被我給……砸沒砸死我也不知道,他要是不死的話……我也活不了的……霞子沒有說完,就飛快地向火車站方向跑去了。
六姐對著霞子的背影,莊重地磕了三個頭。然後,抱起孩子,向來時的方向蹣跚地走去了。
陳柺子光著身子,直挺挺地躺在那裡。
夜,更加的深了。風,更大了,吹得路兩側的玉米葉子嘩啦嘩啦地響個不停。六姐的腳步緩慢了,顯得遲疑了。她不是害怕這黑夜,她不是害怕這風吹玉米葉子的聲音,有她的孩子與她做伴她什麼都不害怕了。
我去哪裡呢?我能去哪裡呢?
去找雨歌?那樣會害了我的雨歌的。他是軍人啊!
去雨歌的家?去找叔叔和嬸嬸,自己的公公和婆婆?他們會相信自己的話麼?會接受和承認我麼?他們一定會把我送回自己家的。那樣,我的孩子還會被爸爸給送人的……這是我和雨歌的孩子……
她站住了,抱著孩子站住了。僵立在那裡,僵立在荒野上,僵立在漆黑的夜裡。她忽然感覺很冷,她仍穿著碎花的小背心,她的外衣正包裹著她的孩子。
一陣突突突……地機械聲音從側面的岔道上傳來。越來越近,兩道雪亮的光芒直射過來。
莫光明隊長開著拖拉機過來了。
井隊的廚師病了,沒有上班很多天了。最近一段時間井隊的鑽工們吃飯竟對付了。鬧得大家都沒有心思幹活。民以食為天嘛。老莫為了抓好伙食,今晚特意去了趟五十里鋪子,買了幾隻本地小雞回來,並說他要親自下櫥呢。
六姐的飯做得很好吃,最拿手的是蒸饅頭。那饅頭蒸得白白的、大大的,吃起來香香的。鑽工們都說隊長有眼光,僱了個好廚師呢。把原來的那個廚師給氣得申請調走了。本來這小子就總裝病不願意來井隊上班。莫隊長就請示公司,說自己的親屬來幫著做飯,也算家屬工。那時候油田允許僱一些家屬工來上班的。莫隊長對六姐說:陸思宇,不,陸嫂子,你就好好在這裡幹吧,也許趕上機會能轉成合同工,合同工和正式工一樣的待遇呢。六姐含淚點了點頭。她告訴莫隊長,她叫陸思宇。
老莫總有些魂不守舍的,他很怕看到陸嫂子那張清秀的臉,尤其是她那雙總是閃著淡淡憂傷的眼睛。這雙眼睛讓他老莫有些受不了,甚至於和陸嫂子說話的時候,他都會有意無意地在躲避著她的眼神。有時候老莫就問自己,這個女人真的是無依無靠無處安身才會在深夜的野甸子裡抱著自己的孩子四處遊蕩麼?她是那樣的年輕、漂亮……自己為什麼就那樣的糊里糊塗地把她給帶回來了呢?
陸嫂子似乎在躲避著什麼,又似乎在期待著什麼。真的會在某一天,一個陌生的男人衝進駐地,來把她們娘倆兒給接走麼?這個女人對於他來說,是個很難解的迷。
是的,他向他的井隊他的公司都撒了謊,為了這個與他一不相識二不粘親的女人,他違反了自己的原則,自己為人的原則。自從老婆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