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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阿強的小胖子,就算是豬也明白了,邵大軍有問題。本來與他沒關係,關鍵現在人是他帶來的。想到這裡,小胖子撲通一聲跪下。
巫山理也沒理,徑直向被抓的邵大軍走去。面前這個人,看上去面黃肌瘦,一雙平日靈動的眼睛滿是惶恐。
本來心裡有一絲同情,巫山強忍著把情緒壓下去。在他周圍不緊不慢走了一圈,豆大的汗珠,從邵大軍的額頭掉下來。
“你還年輕,想來也不是罪大惡極之輩。”巫山嘆口氣:“好好去給政府坦白,聽候政府的處置,重新做人吧。”巫山看到邵大軍的面色稍微平靜,用更加和緩的語調:“你已經聽懂我的話了,說吧,看看我能不能幫你,怎麼幫你。當然,最主要還是你自己的認罪態度。”
“我......我”邵大軍的嘴唇顫動著,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都沒煙吧,”看到戰士們都搖頭,他扭頭叫盧祖海:“把蘇大爺的眼袋點上拿過來。”
看得出來,邵大軍抽不慣旱菸,嗆得眼淚直流。不過,情緒已經緩和。
“口渴了吧?”巫山蹲在地上,和他保持同一高度。邵大軍感激地點點頭。
“放開他!”他輕聲吩咐。
“指導員,這樣不好吧?”歐旭江和另一個叫陳鐵牛的戰士把邵大軍的雙手別在身後。
“別說他骨瘦如柴,就是他身強力壯又如何?”巫山微微笑道:“再說了,目前我們都不曉得這人究竟犯了什麼錯,還不是法律意義上的犯人。再說了,你們手裡的槍是吃素的?”
兩個人聞言,遲疑地放開雙手,但還是把手裡的槍栓都拉開了。不用懷疑,只要這人有任何異常行為,他們會毫不猶豫地開槍。演習用的是空包彈,近距離,真的打在人身上,受傷是肯定的。如果恰巧打在頭部的軟組織處,死亡的可能性還是有的。兩個人的槍口,都對準了邵大軍的頭部。演習的時候之所以用空包彈,主要是節約,也有減少傷亡的意思。
蘇大爺從火爐邊上,拿出一個渾身黢黑的大茶壺,倒了半搪瓷缸子。戰士們送過來,邵大軍端在手上,眼睛不知道看哪兒去了。
不得不說,國人在啥時候都喜歡看熱鬧。本來有好多大清早起來,是看看解放軍戰士的。不大一會兒,就發生了這件事。也不知道誰傳出去的,呼啦一下,蘇大爺的院子裡都快圍滿了。戰士們包括巫山,都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場合。一個個神經繃得緊緊的,好幾個戰士握槍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警惕地觀察著人群,天知道這裡面有沒同夥。
“解放軍同志,我就是你們說的特務!”邵大軍這話一出來,人群立馬嗡嗡議論。
這人雖然住在對岸,大家都認識。聽說了他的身份,老百姓像躲瘟神一樣,情不自禁往後面退了退。
“蘇大爺,咱這裡有大隊幹部嗎?”這種事情,部隊還是不好插手,交給本地政府吧。
“我是大隊長蘇阿財,解放軍同志!”一個人站了出來。
另一個舉手:“我是大隊書記張大民。”
“報告!我是民兵連長吳阿雄。”一個三十許的老百姓也站了出來。
前面兩個人的普通話,和蘇大爺差不多。可能他們都極力在講了,但巫山一句都沒聽懂。民兵連長的話,倒是全聽懂了。可能也是在外面當過兵的,那敬禮的姿勢很標準。
“阿雄,你帶上兩個民兵,把這人押到公社吧。”巫山吩咐:“公社有派出所嗎?”
吳阿雄點點頭,從人群招手叫來兩個小夥子,估計是民兵。
他們沒帶武器,匆匆忙忙去大隊部拿槍。其實,那種槍本身就是部隊淘汰下來的制式裝備,又沒子彈,和燒火混也差不多了不少。不過看上去威風凜凜啊。
大隊書記和大隊長出面勸說,人群漸漸散開。只有幾個小孩子,一邊走一邊回頭張望。
小胖子還在那裡跪著呢。尼瑪,和特務混一起,誰也管不了。不管有沒問題,他今天是走不了的,得帶去審問一番。
看到子弟兵都從家裡走了,不管他們收不收,都留下錢。鄉親們匆匆忙忙都從家裡端了菜到蘇大爺家,家裡唯一的桌子都放不下。
巫山勸說了幾下,被蘇大爺一陣數落。從鄉親們的口中,他知道戰士們每家都留下五塊錢。這時候五塊錢的購買力不是蓋的,一家人省吃儉用,一年都差不多了多少。所以,老人家認為,收下這些菜是心安理得。
戰士就蹲在堂屋裡,兩三下把早飯解決。蘇大爺嘆氣,給蹲在角落裡的邵大軍和小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