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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到處只能聽見????的細雨聲。
奔波了一天的戰士們,在老鄉家裡進入夢鄉。
聚子角往南邊走,有一座八百多米長的大橋。過了橋,往下游走,那裡有幾間小屋。如果是白天,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小屋的門邊,立著一塊白漆的木牌。在木牌的上面,有棉花灘電站巡視點的字樣。白漆斑駁,裡面的木料都有些腐朽了。在這個年代,一切講求艱苦樸素。不要說這樣一個小木牌,就是縣級地級政府門口的牌子,一掛就是多少年。
小屋裡,只有一個人在那裡值守。巫山他們喧鬧的時候,他著實嚇了一大跳。趕緊把屋裡的燈關了,躡手躡腳地溜出門來,四面打量。看到只是對岸的喧鬧聲,他舒了一口氣。
臥室的燈,重新開啟。我們可以看到,這是一個骨瘦如柴的人。整個人看上去很木訥,只有眼睛,隨時在滴溜溜地轉。
他叫邵大軍。作為一名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的成年人,他的成長,和其他人不一樣。從小,就被父親邵阿福灌輸了不少國黨的理念。沒錯,邵阿福就是國黨敗逃的時候,留在大陸進行破壞活動的地下工作人員。我們管這種人,叫特務,而國際上,叫間諜。
作為一個後世的靈魂,巫山對這些特務,是充滿同情的。是的,是同情。國黨敗逃到小島上,天天在輿論裡叫囂著鼓吹反攻大陸。民心即軍心,大陸的老百姓,早就對*的統治支援。要是有百姓的支援,老薑至於落敗嗎?而在國際上,如今連曾經支援國黨的米國也偃旗息鼓了。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臺島當局的一些部門,還在不斷下命令,讓那些潛伏下來的人,進行破壞。就像一個孩子,舉著一把沉沉的大刀,衝向成年人群。比喻不是很恰當。一個人,力量再大,也有限。有本事,你國黨就打過來,真槍實彈地較量。讓這些苟延殘喘活下來的可憐蟲,手無寸鐵地去戰鬥?
國黨的情報機關,讓好不容易能夠在大陸立足的人,暴露出來。感覺有點象黃興他們舉行的花城起義,就是後來的黃花崗七十二烈士,他們就是盲目進攻的犧牲者。這些特務,像極了早期幾個人衝擊大軍的“壯舉”,不過是國黨的炮灰罷了。
老薑這個人,就像太祖一樣,不好評說。他名義上統一了中國,舉全國之兵,和島國侵略者戰鬥。後來,又在米國的幫助下,與*打內戰。輸了,跑了,結果請求米國人用艦隊封鎖臺島海峽。*和國黨打生打死,都是一家人的戰鬥,你引狼入室幹嘛?乾脆點,打不贏你就投降好了。兩岸的分裂,責任絕大部分就在他的身上。
小姜,作為老薑的繼承者,他的身份很尷尬。青年時期,老薑需要北極熊的援助,把他派到那裡去留學。說白了,什麼留學,就是做人質。不僅有老薑的兒子,太祖的兒子不也被北極熊脅迫去了嗎?在那裡,小姜迫於淫威,與老薑決裂。後來,回來了,悔過,和父親言歸於好。老薑沒了,小姜目前還沒有發出自己的聲音。
不管是老薑還是小姜,巫山在心裡都很鄙夷的。你們為了自己的權勢,攜裹大批人和大陸作對,有意思嗎?我們是一家人呢,把米國也拉進來。
話說邵大軍就在父親的薰陶下一天天成長,他越來越迷惑。*的統治,沒有父親說得那麼差勁啊。慢慢地,他在不斷懷疑和否定父親的言語和行為。但是幾件事的發生,卻把邵大軍推向了深淵。母親發現父親的身份,想要舉報,沒跑出門,被他父親用斧子砍死了。那年,他才十三歲。以往活潑的邵大軍沉默了,他不敢向任何人交心,害怕別人知道父親的身份後,自己就成了孤兒。父親臨死前,帶著他散發了一批傳單,讓他只好走上了這條道路。
父親邵阿福去世得很早,在他剛剛成年的時候就離開人世。一個人,長期生活在驚恐之中,精神的恐懼,是他最致命的死因。
邵阿福去世後三個多月,邵大軍伸出顫抖的手,發出了電波。一傳送完,馬上把發報機拆開,藏在一個油布包著的紙盒子裡,塞到離屋子一百米遠小樹下的一個小洞裡。第二天大清早,裝作不經意經過那兒,又用鋤頭刮來一些草皮,看上去和沒動過一樣。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邵大軍越來越沉穩。他不再害怕發電報,偶爾還熱情地與水庫周圍的老鄉交流。經歷了父親殺妻,他不想結婚,也不敢和其他潛伏的人聯絡。雖然,這些人的代號甚至真實身份,邵大軍都在父親接頭後悄悄跟蹤過一清二楚。
當年,解放軍戰士修水庫的時候,他還小,沒有感覺。前些日子,邵大軍親眼看見一個特務被抓獲,後面跟著解放軍戰士。他那沉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