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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又懸了起來,害怕看到那些穿著軍裝的人。
剛才,確定應該是軍人,但客家人的他,自然能聽懂客家話。雖然隔著老遠,還是知道那些人已經被老百姓領到家裡休息。
從外面進來,邵大軍的心就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百無聊賴,他又偷偷溜出門,看看對面。燈光早已熄滅,連狗叫聲都沒有聽到。
時針慢慢指向十二點,邵大軍從窗臺上的書包裡,取出收音機,調到熟悉的波段。
收音機的聲音,開到最小。就是這樣,他還是不放心。邵大軍把收音機放到被子裡,然後探出頭來,自己都聽不到收音機的聲音,才又把自己蒙到被子裡。。
沒讓他等太久,熟悉的旋律開始,一個糯糯的女音播報:“自由中國之聲,現在開始對大陸同胞廣播。”臺島的廣播,都是向特務們問好,或者是釋出任務的。
終於,他聽到了自己的代號。而釋出的任務,讓他相當無語,去破壞電站。當然,還有一起行動的人。不過,那人已經被抓起來了。電站是那麼好破壞的嗎?那裡有一個班計程車兵長期駐守。不要說他是電站的外圍人員,就是裡面的工作人員,進去都要搜身。
掏出一支菸,這是臺島的人輾轉從港島拿過來的。他開啟木盒子,刺鼻的樟腦味和乾燥劑的味道,讓邵大軍有些反胃。
香菸嫋嫋,邵大軍很是苦悶,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最後一絲菸灰掉到床下,他已經進入了夢鄉。就是在夢裡,他也一直在被解放軍追捕。
對岸,巫山卻睡得很踏實。
習慣性地起床,看到蘇大爺早就起來了,在吊鍋裡燉著什麼。
沒有翻譯在旁邊,巫山聽不懂老人家的話,只是含笑點點頭。
撥開門閂,推開大門,一股水霧撲面而來。
雨已經停了,路上很溼。巫山小心地打起拳來。
一趟拳打完,他身上已是熱氣騰騰。巫山進屋去拿出洗漱用具,飛快地刷牙洗臉,穿上外套。蘇大爺把三個人的衣服都烤乾了,就放在火爐邊,穿在身上暖烘烘的。
戰士們都還沒起床,巫山想趁早飯前出去溜達下。昨晚到處都是黑黢黢的,什麼都沒看到。儘管在部隊裡呆了這麼久,他骨子裡還有一絲文青的格調。
從公路上下來,有一條三四人寬的路。沿著這條路,十五六家農戶建在兩邊。每家又有一條小路,連線到大路上。蘇大爺的家,背靠著棉花灘水庫。水位很低,離岸邊十多米的樣子。
這裡的老百姓,家家戶戶都養狗。蘇大爺家也有一條,不過不怎麼出聲。昨晚主人的呵斥,讓這條黑白相間的半大狗知道這是客人。看到巫山出去,只是懶懶地在破竹筐鋪上稻草的狗窩裡搖搖尾巴。
沿著大路往北走,山勢險峻,沒有住戶。霧還很大,即使有也看不大清楚。古語說:雪落高山、霜打平地、霧罩低處。
巫山沿著一家農戶旁邊的小路爬上了山,那家的狗看到生人過去,只是警告地發出嗚嗚聲。當它發覺巫山並沒有逼近它的勢力範圍,又把頭埋下去。
太陽,從天邊露出條邊。遠遠近近的房屋,只看得到屋頂,其他的部位,都被霧埋住。而棉花灘水庫,一點都看不到。不遠處那座大橋,在霧霾中若隱若現。
巫山才爬到半山腰,看了下時間,差三分七點。
正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下過雨的山路,一步步得小心翼翼地走。這裡雖然沒有山崖,一下子滑下去,人也挺難受的。好幾次,巫山都身上出了冷汗。
回到大路上,看看手錶,已經快八點了。
快到蘇大爺的家,卻聽到吵鬧聲。巫山不由加快了腳步。
院子裡多了兩個陌生人,一個瘦子一個胖子。胖子情緒很激動,和蘇大爺在那裡吵吵嚷嚷。瘦子看上去有些反常,他的眼光,老是躲躲閃閃的,人也站在院子門口。看到巫山,腳步本能地往裡面移動了下。卻想起裡面有兩個戰士,站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巫山眉頭一皺,就站在院子門口。
他把手向盧祖海招了招,眼睛的餘光瞄著瘦子,這是一種直覺。
“指導員,他們是水庫的管理人員。聽大娘的描述,那個胖子是電站站長的小舅子。”盧祖海眼睛像小胖子看了看,又低聲說:“我們聽到聲音出來,小胖子更加囂張,說電站裡就有解放軍戰士,他有道理才不怕呢。還說蘇大爺偷魚,要麼還魚,要麼給他野味。”
巫山有些為難,地方上的事情,部隊不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