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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她回大陸。
巫立翠兩口子在億縣地區的市場已經把基礎打得足夠好,現在應該去港島學習下。其實,很簡單,這個時代的物質匱乏,工業產品特別是輕工業產品少而簡陋。
巫立行在億縣地區的行動,已經把特殊時期的流毒掃清不少,他們發展的速度自然快速。不過手工作坊畢竟趕不上大工業時代。今後隨著改革開放的到來,他們先去學學東西,能學多少算多少吧。
如果想回來,不想回來就拉倒。
在家裡玩兒的差不多了,身體恢復到受傷以前的狀態,連他自己都感到吃驚。
太祖去世這件事情,巫山想親歷下。雖然作為普通一兵,他能親自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就連遠遠看一眼都不會有機會。
人在湯山,總比在花城近得多吧。
偵察連營地裡,一片吵吵嚷嚷。幾個戰士在外面洗衣服,後面傳來熟悉的聲音:“怎麼不放洗衣粉?”
“先泡著,把灰塵泡漲了打點兒肥皂,一搓就乾淨。”士兵正說著,一扭頭,聲音變了:“指導員!”
巫山衝他們點點頭,哨子放在嘴裡使勁一吹:“緊急集合!”
不到一分鐘,部隊集合完畢。
“指導員同志,我部應到150人實到147人,請指示。”李遠軍負責在整理佇列。
“什麼情況?”
“報告指導員,張成木、鍾大友同志犧牲,李慶柏同志截肢!”
“歸隊!”巫山的喉頭有些哽咽,在天災面前,就連自己都差點沒命,生命好脆弱啊。“同志們,讓我們先為犧牲的戰友默哀三分鐘。”不少戰友的鼻頭都在抽動。
“同志們,”巫山戴上帽子:“戰友們是為人民而去的,我和大家的心情一樣沉重。今後,我們一定要繼承他們的遺志,奮勇向前。”
“巫山同志!”一個聲音打斷了巫山的話,肖軍來了。畢竟他是這裡的地頭蛇,巫山回來他肯定第一時間知道。“花城軍區電報:現命令我山地師偵察連原地待命,暫時由湯山軍分割槽統籌安排。”
“是!”
“那你們繼續自己的事情,平時訓練我們不會干涉的。”肖軍很忙,連和巫山敘舊的時間都沒有。話音一落,急匆匆走了。
巫山回來時的野望,已經被戰友離世所沖淡。
張成木,粵東省兆慶地區人,家在兆慶市郊。他是家裡的老二,上面的哥哥已經結婚,下面還有兩個弟弟兩個妹妹,爺爺奶奶健在,家裡的日子過得緊巴巴。
巫山剛當上指導員那天,就去和士兵們談心。這個憨厚的南方漢子說到當兵的目的,撓了半天后腦勺,最後說了一句:“指導員,我家裡窮,來當兵少一口人吃飯,減輕家裡負擔。同時,每個月還能有些津貼寄回家補貼家用。”
很多士兵在笑著起鬨,雖然他們很多人來當兵的目的都是這樣的,但只有這個耿直的漢子說了出來。我們的農民太窮了。
鍾大友,粵西省桂港人。他家的情況比張成木要好上許多,因為他有一個當大隊支書的父親。家裡三個兒子,他是老么,也是唯一沒成家的一個。他當兵的目的很單純,就是想上戰場殺敵人,成為英雄。
巫山從來不信鬼神的,這一刻,多希望有鬼神,有下一世,那時候還能和他們相逢。戰友是什麼?就是你放心在前面衝鋒,可以在後面給你擋子彈的人。
把部隊交給李遠軍,巫山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走著。
他把兩個士兵的骨灰盒從事務長那裡討要了過來。事務長叫金良勇,是皖州省郎溪人,一名老兵。
其實,除了巫山,前山地旅現山地師偵察部隊絕大多數都是老兵。
軍官特別是連一級軍官,都不大看得起巫山,覺得他是靠關係上來的。關係再硬有什麼用,在部隊裡就要靠紮紮實實的本事。
平日裡,大家和巫山之間,都是公事公辦。慢慢地,眾人對這個升官想坐火箭一樣的指導員有所改觀。按說指導員是做政治工作的,他每天和士兵們一起訓練,風雨無阻。今天看到巫山要拿骨灰,頓時對巫山的好感又直線上升。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簡單而樸素。現在的軍人非常單純,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
普通一兵,對巫山的印象挺好,他們大都書讀得少,家信都是請人代寫。他們也看不懂書法,但巫山按照他們的意思寫完信後,都會念給他們聽。通俗易懂的家信,好看的字。全連一下子就轟動了,差不多都知道寫信就找指導員,寫得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