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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山的街道上,雖然仍舊凸凹不平,已經恢復了少許生氣。
周圍的煤礦鐵礦廠,相繼開工。各大軍區來救災的隊伍,陸陸續續撤離。花城軍區基本上每一個師,都派了連隊過來。其他的部隊都已經走了,山地師的偵察連,還在軍分割槽待命。
每天早上的早操是必須照例進行的,由幾個排長帶隊。其他時間自由活動,但必須遵守部隊紀律。
吳清波是二排一班的戰士,地震那晚,他和一班另外一位戰士冉德興護送李曉紅回家。結果到的時候,到處一片瓦礫,有人在哭有人在叫,根本就無法救援。
吳清波馬上開始組織起來:“同志們,我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現在,請大家站到馬路中間,謹防餘震。”這些話平時指導員都教過大家的。
天明的時候,大家終於找到李曉紅的父母,可能是披著棉被往外跑,雙雙遇難。晚上,他們陪著雙眼哭得通紅的李曉紅和在旁邊不停安慰的張朝東,拖著疲憊的雙腿,回到糧庫。當即,他們聽說了指導員受傷,生死不知的訊息。戰士們沉默了,每天都在糧庫裡默默遵守著指導員的命令。
後來,部隊被當地軍分割槽代管。和全連其他的戰友們一起,他拼命勞動,來發洩內心的抑鬱。
再後面的事情,需要部隊的地方不多了,即使需要那也是工程兵的事情。
今天,兩個戰友在下象棋,圍著一堆人在那裡起鬨:“快,卒子過河。”
“你鬧啥?”旁邊的戰友吼起來:“大哥,不會下棋別胡亂指點好不好。好吧,你讓他拱卒,紅馬必死無疑。看到右邊沒,人家?吃馬你咋整!”
先發話的脖子一梗:“我?吃了!”
“炮打過來!”
“我馬踏了!”
“同志哥,他這裡還有一個炮!”
“死背篼!”一旁的戰友馬上起鬨。
正下棋的回過頭來一個爆慄:“楊興明,你這臭小子,你不鬧我這把至少得讓他做十個俯臥撐。”
看著灰濛濛的天,吳清波有些無精打采:“冉德興,走,去糧庫。”
“喲,清波同志,思想不健康咯,是不是看上那漂亮的糧庫管理員?”旁邊一位戰友打趣。
“去,少來。人家是有物件的,你不認識張朝東那小子?我們這叫軍民魚水情好不好?”
“我這兩天有些疲憊,不想動,就看他們下象棋,你去吧。”冉德興伸出頭來。
張朝東的老孃整天陪著李曉紅,他自己每天生產隊和糧庫兩頭跑。他家的房子也沒了,不過在重建當中。糧庫中間的糧食上,蓋著帆布。
“大娘,我來看你們來了。”吳清波老遠就打招呼。
“清波同志來了?”李曉紅笑盈盈地:“阿姨的耳朵本身就不好,這兩天好像更嚴重了,她聽不到你說話。”
“吳清波!”一個聲音在後面響起。這?他有些吃驚,扭頭一看,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轉身一個立正:“到,指導員。”
巫山還了一個禮,笑嘻嘻地看著:“小夥子,哭啥。”使勁拍了拍吳清波的後背。
“不是,指導員,我太高興了。”
“解放軍同志來了?”張朝東居然騎上了腳踏車,剛從隊上帶了點菜回來。
“不錯嘛,老鄉,腳踏車都有了?喲,永久?好牌子。”巫山拍拍這壯實小夥兒的後背。
“嘿嘿,”張朝東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家在郊區,每天到這裡來不方便,和小紅一合計就買了個。”
“噢?你不是這裡的員工?”巫山眉毛一擰。
張朝東嘿嘿一笑:“不是,我家在郊區陡河水庫。解放軍同志,有時間到我們那裡去吃魚啊,湖裡的魚又大又肥。”
“噢?魚是買還是怎麼的?”巫山也想讓部隊改善下伙食,南方人都是喜歡吃魚。
“啊?不是,悄悄自己去逮。”張朝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指導員,阿東這同志挺好的。你不知道,那些天我們在這裡搶險救災。他要照顧他的女朋友和母親,還和我們一起出去幫忙,每天還回來幫我們做飯。”看來張朝東贏得了吳清波的好感。
“同志不錯。”巫山扭頭問:“我們的營地呢?”
吳清波正等著巫山的回話呢,想不到轉移了話題,一愣回答:“六天前搬到軍分割槽去了。”
熟知歷史的巫山,新婚之後,回家看了父母,享受了作為這個年齡的人正常的生活。至於莎莉,眾所周知的原因,巫山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