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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能力時,就做點大事;沒能力時,就做點小事;有權力,就做點好事;沒權力,就做點實事;有餘錢,就做點善事;沒有錢,就做點家務事;動得了,就多做點事;動不了,就回憶開心的事。我們肯定會做錯事,但要儘量避免做傻事,堅決別做壞事。生活其實沒啥事,一輩子也就這回事!巫山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一輩子,都奉行著這樣的為人處事原則。
想到了她,記憶中的思緒如潮水湧來。
他們的相遇,也許就是傳說中的緣分。那天,巫山剛從京師飛到冰城。
說起來,他來冰城很有戲劇性。另一個時空裡,小時候,家裡唯一的電器就是父親買的收音機。
小巫山就跟著收音機學普通話,聽每一個能聽到的節目。
為了聽收音機,巫山還發現每當電池沒有電的時候,他把兩節都撥出來,在外面擱一會兒安上繼續聽;這樣弄了好多次以後,有一次實在一點聲音都沒有了,電池氧化嚴重,從鐵皮上都滲出液體。
巫山抱著試一試的心情,咬了一口,液體沾到嘴裡,酸死了,他舀了半瓢水不停漱口,直到沒有一點異味。再安上電池,居然還能使用。收音機裡,巫山最喜歡的節目就是每天下午四點左右的小喇叭和隨後的講故事。
有一段時間,他聽到了夜幕下的冰城,對那白雪覆蓋的城市,充滿了嚮往。有時,他幼小的心靈老是在懷疑:那裡一直白雪皚皚,那房子怎麼建呢?難道把房子修好後用機器運過去?
後來,巫山偶然在學校裡借到一本林海雪原。花了一晚上的時間,讀完了思慕已久的小說。有些人,可能欣賞楊子榮的英勇睿智,另外一些人喜歡少劍波的領導才能集思廣益,還有些人憎恨一撮毛小爐匠座山雕的陰險狡詐殘暴。而巫山,他唯愛那片莽莽雪原。
高中時候,班上來了個轉學生,一口純正的普通話,讓平時在學校擔任播音員工作的向麗瓊也相形見拙。
她是一箇中等個子的女生,戴著一副黑邊眼鏡,齊耳短髮,整個人看上去幹淨整潔。穿著一身襯衣長褲運動鞋的她,在一群花枝招展穿著各式裙子的女生中顯得格格不入。
他走上講臺,並沒有引起什麼波瀾,但一口標準的普通話馬上吸引了巫山:“各位同學大家好,我叫嚴蜀萍,來自黑省冰城。我的父親是巫縣人,如今跟著他專業回老家。父親一直對巫縣念念不忘,所以給我起名字的時候就起了蜀字,表達了他的思鄉之情。雖然我剛回來,卻已經感受到巫縣和冰城不一樣的風景。老家的人民熱情好客,大家都對我說著目前我還不能完全聽懂的家鄉話,讓我感到非常溫暖。今後三年將和大家一起度過,希望能和你們做朋友,謝謝。”
說完鞠了個躬就下來了。巫山一愣,率先鼓掌,先是有零星的掌聲應和,隨後整個班上對她都不熟悉的同學掌聲如雷。當然,巫山不是對這位嚴同學有什麼非分之想。只是後來與她的交流中,知道冰城人的普通話說得很好,堅定了巫山去那片黑土地的決心。
母親和女友沒了,他收拾行囊,飛向冰城,來到魂牽夢繞的地方。
下了飛機,看到居然有人背對著人群就在那裡小便,讓巫山不住蹙眉。所幸,租住的房東大娘非常熱情,而左右鄰居甚至在大街上偶然碰到的行人,對他報以和煦的微笑,讓巫山糾結的心慢慢融化。
冬天的冰城,寒冷自不贅言。
巫山來的第二天,又漫天雪飄。
他租住的地方,挨著中央大街,到松花江步行只有十分鐘左右。
不知道怎麼回事,巫山有一種呢子大衣情結,或許是因為穿上整個人顯得挺拔?譬如每次他回家給家人帶的衣服都是呢子大衣的外套。
上一世的巫山從青年時期到離開人世,冬天雷打不動的就是呢子大衣。這一天,他穿上了那件深黑色的青岡呢,白色的圍巾隨意在脖子上繞了一圈,穿上剛買的靴子,就往松花江走去。
冬日的江堰,行人幾乎沒有。巫山從來都不曾習慣冬天戴帽子,痴痴地站在漫天雪舞中。
其實,他什麼都沒想。兩個生命中最重要女性的離開,讓他從那以後腦袋裡空空洞洞的。就這麼佇立紛雪中,也不知過了多久,巫山快成了一座雪雕。
“呀”的一聲驚呼,隨後有人在幫他拍打身上的雪花。巫山木然地扭頭望去,那是一張絕美的笑顏。
冬日的松花江畔,冷冽異常,她莞爾一笑,氤氳了整個松花江江的溫暖。
巫山冬天的習慣,外衣是不扣釦子的,也不戴手套,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