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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
阿爾他們本身就是為了等巫山,到河裡消磨時間的。
看到兩口子收拾上岸,也就陸陸續續上來了。
沿著小溪前行,不到五百米,是一個水庫。在水庫邊上靠山根的地方,就是巫家祠堂。
祠堂門前,是青翠的竹林。在另一個時空,巫山還在這竹林裡發現過竹葉青蛇。也就半米長左右,像離弦的箭一樣,唰地從眼前掠過,接著消失在竹林深處。
竹林裡,是整齊的石階。以前從來沒注意,這次巫山在心裡默默數了下,剛好九十九級。
和在山地旅時看到的李家祠堂相比,巫家祠堂顯得小巧了很多。
石階盡頭,就是一個平整的小院子,上面用水泥澆築過,應該就是這幾年修建的。
祠堂外面,雕樑畫柱,看上去頗有古代建築的風韻在裡面。
“阿爾,我去問問族老,看看你們能不能進去。”巫山在院子裡吩咐道。
他和穆罕默德覺得無所謂,反正神奇的中國有很多規矩,是這兩個來自歐洲和阿拉伯世界的外國人不能明瞭的。
祠堂門前是兩根滾圓的柱子,一個人還抱不過來。
柱子上,是一副並不工整的對聯:上下五千年,巫氏永流傳,上面就是巫氏祠堂從右到左四個隸書大字。
看守祠堂的人,小時候,這具身體的主人曾經和爺爺來過,依稀記得叫巫遠山。
山字輩是倒的。也就是把排行擱在名字最後。
從山門進去,是一個小院落。一位長鬚飄飄的老人,拿著笤帚在掃地。
“祖祖好,我是巫天明家的巫山!”他畢恭畢敬地叫著,果然還是他。
老人解放前是私塾先生,解放後好像在什麼部門幹過,他沒記住。
“是小山伢子啊。”老人停下笤帚,抬起頭仔細端詳著:“比你爸爸和爺爺都要高哇。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恩,不錯。是個當官的好料子。你說巫壽當時怎麼想的?居然給你取名巫山。那樣不就和我們同輩了嗎?”
說起名字。好像小時候奶奶說過,原來起名叫巫善。後來覺得善字太過溫良,才改的。
似乎是媽媽給自己到公安局上的戶口,她也不懂。只是上戶口的人和她熟悉,咕噥了句,臨時起意。既然戶口上都是這個字,往後就這麼叫了下來。
巫山傻笑著,也不言語,上前默默接過笤帚:“我來掃幾下。”
老人撫著白鬚,在旁邊滿意地看著。
他的動作,自然是年老體衰的巫遠山老人比不上的,不幾下。院子裡的落葉全部都掃到一起。
“小山伢子,你現在成年了。”老人拍打著身上的灰:“做事情,要多用這個。”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譬如,我們掃地,為什麼不用竹子枝的大笤帚。反而用高粱編成的小笤帚呢?因為大笤帚掃地的時候,細微的東西掃不到,還撲騰得到處是灰。”
這是在變相責備自己掃地的時候用力過猛,巫山歉意地點點頭:“小山受教了。”
在進院子的左手邊,有幾間小廂房,那是為看守祠堂的人準備的。
老人躑躅著往廂房走,邊走邊問:“啥時候回來的?”
“祖祖,我結婚了,帶媳婦兒回祠堂祭祖。”他跟在老人的身後。
“成家了?好哇!媳婦兒是哪兒的?”老人走得不徐不疾:“帶她進來吧。現在沒那麼多規矩了,巫家的人,進祠堂是應該的。”
“好的,祖祖,她是京城人,王鐵成家最小的女兒。”巫山對老人含有一絲敬意,聽奶奶說,爸爸的啟蒙就是老人家教的。
不光是巫立行,巫家人四十多歲往上的,絕大多數都是他啟蒙的。
“京城王家呀,挺好的。”老人隨手推開了門:“還不去叫你媳婦兒進來?”
“不是的,祖祖,”巫山訕訕笑道:“我還有幾個外國朋友,也隨同我回老家看看,您看?”
“洋人?”巫遠山眼裡寒光一閃,思慮了片刻,揮揮手:“也好。去讓蠻夷之邦看看我中華的傳承,可不是他們那些地方能比得上的。”
祠堂的正屋中間,供奉著巫氏近祖巫宏圖公的畫像。
下面有小楷的繁體字記載:康熙三十四年,我巫氏近祖宏圖公與其兄宏遠公、宏德公入川,兄弟三人,在入川處分家。宏圖公行三,分得銅菩薩一尊。當是時,近祖帶家眷七人,僕人十一人,在此立足。
據說,當年的羊橋壩,根本就不適和人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