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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讓你破費!”孫正峰止住笑意:“進去吧。”
也不見怎麼用力,黃大紅已經被推到車子裡。
車門被關上了,外面傳來孫正峰爽朗的聲音:“你還是到我們那裡吃飯吧,我們是和風公安局的。”
“隊長,您不上來?”司機問道。
“不了,我坐另一輛車子,還要去一個地方。”刑警隊長孫正峰擺擺手,走向停靠在旁邊街邊的另一輛警車。
從吉昌城裡出去往北,經過永勝五隊,省黨校副業隊,就到了部隊農場。
警車停到一戶農家的外邊,孫正峰開啟車窗問在門口的老太太:“大娘,梅長田家在哪兒?”
“梅長田?”老人渾濁的眼睛裡有些憤怒:“你們不是抓走了嗎?難道還要來抓他們孃兒仨嗎?”
“大娘,您誤會啦!”孫正峰笑笑:“我們要了解一些情況。”
“那就好!”老太太的語氣稍緩:“梅會計可是好人啦。從這裡直走,在前面有三棵胡楊樹的地方往右拐,最東邊的一家就是梅會計家。”
這裡的路筆直,按照老人的指引,不到三分鐘,就到了目的地。
“這裡是梅會計家吧?”孫正峰在外面喊道。
“隊長,要不我們先去找其他證人瞭解下情況?”旁邊的公安提醒道。
“別的,先安撫他們吧。”孫正峰嘆了口氣。
維省的農村,房子外面都有一圈一人高左右的圍牆,這院子也不例外。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女開了院子門,看到警車,她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把後面的一對兒女護在胸前。她警惕地問:“你們還來幹什麼?”
“是弟妹吧?”孫正峰微笑著開啟車門走下去:“我們是梅老師的朋友,他現在和風中學教書。”
“是嗎?”年輕婦女眼裡的警惕更甚:“他啥時候當了教師?”
“弟妹,你放心吧。”孫正峰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這是梅老師寫的,我們進去看?”
他回頭對車子裡說:“你們就在這裡等我吧。”
孫正峰進去了一會兒,回來招呼道:“軍子,你們也下來吧,進去坐坐。我們白天過去太顯眼!”
走進屋裡,裡面收拾得很利索。一對孩子的衣服雖然有些破舊,洗得乾乾淨淨。
軍子趕緊從兜裡掏出幾顆水果糖,孩子們拿眼睛看著母親。
“叔叔給你們就收下吧。”她慈愛地撫摸著兩個孩子的頭。
“弟妹。我有一個想法。”孫正峰沉吟了一會兒:“趁著白天。我們先把你們送到和風住烏市辦事處。要真是你說的情況。我們把人抓走後,怕有人報復你們。”
“也好!”她相當有決斷:“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麻煩你們幫我把那兩口箱子搬上車,馬上就走。”
“媽,我們到哪兒去?”姑娘的膽子稍微大一點。緊緊牽著母親的衣角問道。
“永龍、永鳳,我們去找你們的爸爸!”她的嘴角翹了起來。
站在屋前,她留戀地看了一眼:“薛恩孝連口糧都沒給我們分多少,家裡沒值錢的東西。”
車子正要開,從路口湧出了十多個壯漢,氣勢洶洶地說:“你們是幹什麼的?準備把勞改犯的家屬往哪兒送?”
“你們是幹什麼的?”孫正峰從車子裡探出頭來:“公安局辦案管得著嗎?”
別說,這大簷帽一露,確實把壯漢們嚇得不輕,一個個噤若寒蟬。
“開車!”孫正峰沉聲說道。
司機鳴了兩聲喇叭。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
開出老遠,連孫正峰都心有餘悸:“弟妹,這麼些年你們是怎麼過來的?”
她抿嘴一笑:“我孃家人還不少,他們還不敢把我家往死裡整。要不是靠孃家人接濟,不曉得都餓死多久了。”
警車花了不到一個小時進烏市。把他們娘仨送到辦事處,在那裡簡單吃過飯,又回到了農場。
“張大娘,你要知道誣告人是犯罪的。”孫正峰嚴肅地說:“希望你把事情的經過講明白,不然你就是真正的誣告,是要坐牢的。”
老太太眼神惶惶無主:“我也不曉得啊,當年薛恩孝連上面的內容都沒讓我看,就讓我在上面按手印!”
她絮絮叨叨講述起來。
旁邊的公安飛快地記錄下來,溫和地對她說:“大娘,我給您念一念:一九七三年農曆五月的一天,薛恩孝拿著一張紙,把上面遮住,讓我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