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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很有分寸,只是輕輕地用手撫著長鬚。
“在舊社會,因為醫療條件落後,婦女生產的時候難產而死的不少。”老人的眼睛迷離,可能想起了誰給他講的這故事吧。“我們巫縣那邊,叫敞嚎鬼,她們只有找到新的替身,才能去投胎。”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再看時已經鼾聲如雷。
巫山小心地把兒子從爺爺懷裡抱過來,阿福抱來被子,輕輕蓋在他身上。
奶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阮秀遠和三嬢嬢扶去睡下了。
大爹巫立翠和張德春兩口子,以前在老家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感覺他們怎麼看怎麼像受氣的小媳婦兒。都大富豪了,一點兒自信都沒有,連帶著建軍在家人面前也中規中矩。
暗中也曾規勸過他們,都是一家人,沒必要說話做事兒拘拘束束的,總是不聽。
由他們去吧,反正自己對他們兩口子一如既往。
不過,這兩人無論在管理上還是學習中,刻苦勁兒連巫立權巫立碧姐倆也咂舌。
或許笨鳥先飛,他們今後能夠在家庭的事業中發揮更大作用也說不一定。
一群大老闆,個個富可敵國,安步當車往家走。
當然。莎莉和三嬢嬢被阿福開車送回去了。青松不想回家,願意和巫從瑊、王誠一塊玩兒。三嬢嬢本身就對兒子寶貝得很,這要求自然是要滿足他的。
金春、金玲哥倆。現在學習很刻苦,都要參加國家的高考。金春說。他準備在義父的學校裡學習,然後爭取被公派出國作為交換生。他們也跟著車子回去了。
作為在港島那邊學習的孩子,在短時間內掌握國內的教育體系,也難為他們了。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他們不知道現在自己的身家說出去就會嚇死人,還怕給義父帶來負擔。這點兒小錢,算得了什麼呢?孩子的一片孝心。就讓他自己去奮鬥吧。
巫立行兩口子帶著正芳和正華住在爺爺那裡,其他的姐三個,都要回自己的家。
巫立翠和巫立碧的房子是一個方向,巫立權和巫山的房子是一個方向。
一出門。兩撥人就分開了。
分開的時候,吳建國神神秘秘地說了一句:“諸位,明天有好訊息,千萬別錯過!”
對吳建國,巫山還是懷有警惕的。人之常情嘛。反正目前為止,股份還在巫立碧的手裡。
巫立權可能知道些什麼,巫山聞言一笑,沒當回事兒。
周昌菊這個么嬸,在什麼時候。都在自己男人的身後。
三個人一時無言,巫山嘆了口氣:“爹爹,我們有多久沒有走過路了?”
“我真還不記得了。”巫立權任由自己的媳婦兒挽著,低頭沉思了會兒:“剛開始去港島,我是惶惶不安的。說實話,我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想不到,你這個當侄子的,比我更出格。在你面前,我就只能甘拜下風了。最快樂的時候,還是在巫縣的時候。”
“是啊,”巫山接過話頭:“那時候無憂無慮的,每次冬天打雪仗,你都護著我。可能也讓我小時候養成了一種霸道的性格吧,整不過了就找你幫忙。”
“哈哈,”巫立權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你咋不說,正是因為有了我,你才差點兒被淹死呢?想游泳,直接把你丟水裡。”
周昌菊終於忍不住,在旁邊吃吃笑著:“什麼?你還這樣對小山?”
“豈止呢?”巫山在一旁搖頭晃腦的:“爹爹小時候可好吃了。看到我有帶的零食,想方設法就從我手裡套過去,一轉眼就進了嘴巴。”
“不會吧?”周昌菊掩住嘴巴:“小時候我可見過你,挺橫的。難道就讓他這麼拿走吃了?”
“哈哈,”巫立權苦笑起來:“哪裡呀,他就到爸媽面前去哭,然後我就被逮起來打。”
周昌菊在一旁笑得前合後仰,好一會兒才止住笑聲:“那年你們剛走,就小山回來過年。我讓他叫我嬢嬢,就是不肯。”
她的話語中不無得意,巫山忍不住給了一個白眼。
四九城裡,到處張燈結綵,把路上照得如同白晝。這次是巫立權被逗樂了。
不時有孩子衝出院子或者筒子樓,到大街上放鞭炮。
京城裡的孩子,相比其他地方的孩子有禮貌得多。他們會等人走了以後,才開始點燃引線。記得小時候在巫縣,小孩子們專門趁人過來的時候點燃鞭炮,往來人腳下一扔,然後四散逃跑。有一次,小巫山沒來得及扔出去,把手都炸得木了,連痛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