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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張大力也喝酒。聽他們說,還喝了不少。
是啊,高興的時候,國人就想喝點兒酒。
他們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兒子入學了,在巫山家裡供吃包住,還學會了開車。每個月的工資比一線上班的工人都拿得高,這個不會說話的漢子無法用言語表達自己的感情,一切盡在酒裡,杯到酒幹。
阿福真的發福了,四十多歲的人,他笑的時候,簡直看不到眼睛。
“少爺,我送你回去?”看到張大力肯定開不了車,他在旁邊殷勤地問。
“不用,你們把爺爺奶奶照顧好就成。”巫山擺擺手,看著立在他身邊的王誠,小傢伙比自己的兒子大一歲多吧。
阿忠、阿峰、阿水一個個都來到京城,感覺特別溫馨。
特別是阿福和桂花姐,兩口子對巫家更是忠心耿耿,聽說桂花姐為了不懷孕分心,都做了絕育手術。
“我把誠誠帶走吧,在這裡他沒有玩伴。”巫山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瓜。
王誠眼巴巴地看著父親,看到他輕輕點頭,歡呼著去找巫從瑊了。
“進去吧,”巫山吩咐道:“爺爺喜歡守歲的,雖然年紀大了堅持不了多久,我想陪他一會兒。”
巫天明看到大孫子進去,臉上的笑容更甚。
“話說那個張道士啊,在一家人戶跳完大神回來。”老人愜意地喝了一口茶:“他在路上急匆匆走著,看到一個女的在前面走。那女的嫋嫋婷婷,還不時往後面拋媚眼。”
頓了頓,爺爺繼續講那個不曉得講過多少遍的故事:“經過一座土地廟,那女的繞著從廟的後面走了。張道士本身就對一個女性深夜出行感到蹊蹺,這時候心裡已經有了七分把握。”
儘管聽過不少次,巫山還是裝著興趣盎然地問:“他有什麼把握?”
“小山啊。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爺爺接著給你講。”對大孫子的表現,老人很滿意:“走到半山腰一家人戶,那女的卻不見了。張道士心裡有了計較。要到這家人寄宿。”
老人故意賣關子停了下來,這次是小芳。她是什麼事情都不往心裡去,遺忘得快。
“爺爺,後來呢?”正芳睜著大眼睛迷惑地問。
正華在旁邊癟癟嘴,被巫立行捏了下手,就不說話了。
“那家的男主人出來啦,很是為難,說自家媳婦兒要生產了。不方便。”老人頓了頓,準備抽菸,看到這麼多孩子都從院子裡進屋了,又放下了菸袋。
“最後實在是經不住張道士的哀求。就給他拿了一件被子,在屋外的私簷樓上開了個鋪。”老人又喝了一口茶:“這時,屋裡婦女的叫聲越發淒厲。男主人讓張道士自己整理鋪位,急急忙忙就衝了進去。”
巫立碧剛為人母,也討巧地在一旁說道:“爸爸。您總是在關鍵時刻就打住不講了。”
“吳垚睡著了?”老人看了一眼在二女兒懷裡熟睡的外孫子,乾咳了一聲:“那張道士是什麼人?那可是張天師張道陵的十八代直系子孫,只是因為他們不是大房,沒有繼承天師的衣缽,流落到人間的。”
看到大孫女又在拽自己的衣角。巫天明微微一笑:“張道士在眼睛上抹了一點使了法術的水,看到起先那個女人已經從後面窗戶進來了。這家的兩口子都被迷住,男的端來大木盆,拿來剪刀。那女主人眼看就要把剪子往自己的小腹刺去。”
“太爺爺,你快說啊。”巫從瑊不曉得啥時候跑到老人的身後,小手想去撓老人的癢癢。
“呵呵,”巫天明把重孫子從身後拉過來抱到身上:“說時遲那時快,張道士嘴裡唸唸有詞:太上老君急急如令,疾!咬破自己的舌尖,在桃木劍上點了點鮮血,桃木劍鑽牆而入,一下子把那興風作浪的女人釘在後窗欞上。”
“啊?他殺人了?死啦?”小從瑊可能是第一次聽到這故事,張口結舌。
巫天明慈愛地摸著重孫的頭:“這家人清醒了,女的馬上就生了個大胖兒子。桃木劍上,那女人變成一件蓑衣。不顧那家人的苦苦挽留,張道士帶著蓑衣就回家了。回家後,他就把蓑衣掛在堂屋正中的神龕下面。”
這次,老人沒有再賣關子:“一轉眼到了端午節,張道士的母親看到神龕下面一件舊蓑衣,提手就扔到了屋子外面。那蓑衣一飛出屋,依然化成一個女子,在地壩裡衝老婦人拜了三拜,消失不見。那老太太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再後來呢?”巫從瑊沒看到媽媽,頑皮地去拽太爺爺的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