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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教的素質必須提高上去,別覺著你自己高人一等,他們就是犯了錯誤進來的人。”
齊紅亮的眉頭皺了皺。不要說下面的管教人員,就是他自己也看不起犯人。
要從根源上改變這種觀念,可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兒。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大家的思想都根深蒂固。
別說管教,就是有個親戚關係進去做飯幫忙打雜的,也不把犯人當人看。
“公安廳今後要加強這方面的工作。”包天民點點頭:“巫專員,不知道你還有什麼別的建議?”
“既然在思想上提高他們的身份,在物質待遇上也得加強。”巫山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我今天的午飯在富海監獄吃的。”
“估計大家都沒吃過犯人的伙食。今天中午是饅頭,我不曉得廚師的手藝不行還是麵粉的問題,面沒有發開,裡面不少硬疙瘩。”
“菜是燉的土豆白菜,不要說裡面根本看不到乾的東西,就是湯也沒油沒鹽的。是監管人員的貪汙還是預算不夠?”
“如果是預算不夠,富海監獄這裡,我們歐洛泰可以出一部分補齊。”
“犯人的衣服,都是制式的,這無可厚非。成年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犯罪了,肯定與普通人的待遇不一樣。”
“要知道,很多罪犯都來自農村。目前我們國家還很窮,農村的日子過得不好。他們在家裡都穿不暖。在這裡也一樣。”
“巫專員,犯人我們都發放的夏衣和冬衣。”齊紅亮有些遲疑:“應該還是能保暖吧?”
“我不知道,”巫山輕輕搖著頭:“但肯定和老百姓不一樣。就像你我,棉襖裡有內衣。他們有嗎?換洗的衣服夠不夠?”
“這個......”齊紅亮撓撓頭皮,有些難為情:“如果所有的監獄都要發放,又是一筆開支啊。我回去做個預算。”
“紅亮,到時候我們廳裡的錢擠一擠。”羅大偉當場表態:“說實話,我很汗顏。監獄是我們公安廳的職責範圍,工作沒有做好。”
包天民看到正副廳長的眼睛都瞅著他,展顏一笑:“改革啊,原本想著沒有政法委的事。放心,公安廳的預算不夠交給我處理。”
“其實也並不一定需要你們出錢。”巫山擺擺手:“農場裡不是在生產嗎?犯人勞動就像農村一樣記工分吧。”
“工分?”羅大偉以前當過知青,他眉毛一沉:“他們就是來接受勞動改造的。不太妥當吧?”
“呵呵,”巫山抿嘴笑道:“我記得判決書上一般都說是剝奪政治權利多少年。這個概念太空泛,並沒有說他們無償勞動吧。”
歐洛泰的其他人,純粹就是聽眾。要不是政法系統的三個人,大家都是一個派系的。在一起其樂融融。
除開巫山,還有李開軍與趙德勝兩個地委常委副廳級。
兩個人不能開口的理由差不多,李開軍今後還要在政法系統混,不能得罪三位大神。
趙德勝在妻子的三叔面前,自覺矮了一層,但也不可能得罪自己的頂頭上司。
蘇太斌老神在在地在那裡聽著。
他以前從來沒想到,巫專員不僅在發展經濟上有一套。就連監牢這種看起來雞毛蒜皮的小事上也有獨到的見解。
看到齊紅亮還要說話,包天民大手一揮制止了。
“巫專員,地裡面種出來的東西產量有限啊。”
他起先有些敵視輕視面前的年輕人,如今已經把對方提高到自己一個層面進行探討。
“當初我們設立農場,就是要自力更生。”包天民侃侃而談,他是看了不少資料的。
“既然是犯人。不管是被冤枉的還是真正觸犯了刑法,都要去接受勞動改造。”
“勞改勞改,勞動改造是宗旨。有冤屈的,反映上來我們去查證。”
言下之意,犯了罪的。就老老實實地接受法律的懲處吧。
“但我省的勞改農場,都處於沙漠中間。就像當年的建設兵團一樣,我們在向沙漠要土地,產能地下,養活自身都很困難。”
包天民一張苦瓜臉簡直滴得出水來,他也在基層工作過,知道土質不好的壞處。
“維省的土地鹼性偏大,這個我知道。”巫山點點頭:“但還沒有到那種不能耕種的地步。焦裕祿同志在蘭考,那土地比起農場的差得太遠。”
“當然,我並不是說我們要去根治鹽鹼地,那不現實。不說其他的,就是用水去沖洗鹽分都不可能,我們的用水都成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