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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春妮的酒已經醒了。
這是一個很頑強的女人,應該用了一些非常規的手段,把酒精吐出去還是怎麼的。看得出來,她的臉色很蒼白。
看到哥倆回來,她展顏一笑迎了上來。
“不好意思,巫書記,在你面前失態了。”春妮的腳步有些虛浮。
王家山趕緊上前兩步,扶住了她:“怎麼樣?沒事兒吧?”
“頭還有些暈,沒事兒的。”春妮給他一個白眼:“還有客人在旁邊看著呢。”
“哈哈,哦,呵呵。”王團長本身就不是一個很會表達溫柔的人:“不要緊,巫書記是自己人,他不會說出去的。再說了,大家又不是不曉得,遮遮掩掩的幹嘛?”
“我去做飯了。”付春妮趕緊掙脫他的手掌:“先去給你們泡茶。”
“書記,您回來了?”趙明山不曉得從哪個角落裡冒了出來。
“恩。”看著目前唯一的親信,巫山看到很是溫暖:“沒悶壞吧?”
“沒有的,書記。”趙明山憨憨一笑:“以前沒車開的時候,我陪著車子一陪就是一天。無聊的時候,我把車子一個個零件拆開又安上,當時還捱罵了。”
“那走吧,我們先進去坐著?”王家山徵詢意見,看到巫山淡淡點頭,才往飯店裡走。
飯店裡,還是坐滿了人。不過,可能是看見了剛才王團長拉著春妮的那一幕,大都把頭扭到一邊。即使看到了,也慌亂地用眼神向自己的團長示意馬上移開。
團場的掌門人看也不看,徑直走進裡屋。
“春妮兒,先整點兒小菜。”人剛進裡屋,王家山吼了一聲。
“巫書記,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我們一八四團很有問題。”說到這裡,這個四十多歲的漢子,雙手抓著頭髮:“今天你那一罵。振聾發聵呀。”
“可惜,知道是知道。我卻不曉得我們團場的路在何方。”王家山的臉上滿是苦澀:“我本來就知道,一個這麼年輕的人來和風當書記,京師那邊,肯定相信你的能力才直接空降的。”
“老王,”巫書記現在說話的角度有些居高臨下:“剛才,我們本身就已經談到一些措施。”
一八四團,裡面的民兵們。當年大家的父親留在這荒無人煙的戈壁上。
正是他們,用鋤頭、鋼釺、炸藥,把這裡開闢成為良田。那個時候,周圍還有不少野狼。一到夜晚。四周都是綠油油的眼睛。剛剛放下武器計程車兵們,又重新拿起槍支,不曉得消滅了多少群野狼。
一畝畝的良田開闢出來了,一棵棵莊稼種了進去。
不管是在什麼年代的人,活著一定要有自己的信念。
當年。他們是為了保家衛國。
解放戰爭,高麗戰場,安南戰場,我們都可以用人海戰術,用人命去拼。
這次西北戰場。中*隊一槍未放,一顆原子彈,讓入侵者永遠留在那裡。
相信高層也明白了,今後的戰爭,只能是先進武器、大規模殺傷武器的較量。
那麼,建設兵團的作用,也就沒有了。
先進的武器,只會裝配給正規部隊,無論如何,不會給民兵部隊。
曾經的一八四團,也就在農閒的時候,民兵們會去戈壁灘上拉練。
剛開始那批踏上這批戈壁的軍人,肯定是全力以赴的參與各種訓練。
隨著那群人逐漸老去,退居二線,到了王家山這輩人,差不多隻是應付下。
如今,連戈壁灘上的農閒拉練,都變得可有可無。
因為,這批人沒有信念了。沒有了信念的年輕人,正如和風這次判刑甚至槍斃的一些人,他們漫無目的,不曉得整天要做什麼。
好在,一八四團,那批老兵漸漸老去,大部分還活著。正是他們的存在,才會有團場的穩定。要不然,團場會亂成什麼樣子,誰也不敢保證。
王家山一起說了這麼多,嘴巴比較渴。恰好春妮的茶水已經泡好了。
付春妮真是一個賢妻良母,可能正是這樣的善解人意,才讓外表鋼剛強的王家山心裡的天平逐漸傾斜向她吧。
茶磚跑出來的茶水,溫溫的,肯定是剛才在外面用容器裝著放在水裡冷卻了。這時候喝,溫度剛剛好。巫山也好半天沒喝水了,倒了一大半缸子一飲而盡。
“來一根?”巫書記說著,不容置疑地丟了過去。
“原來巫老弟你也抽菸啊?”王家山哈哈大笑:“害得我一直忍著,嘴巴都淡出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