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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振將軍是我二姑的公公。”巫山還是那麼淡然:“所以,對建設兵團,對一八四團,我有一種特殊的情結。如今,看到這裡的情況,心裡不是很舒服。”
“什麼?吳...吳振?!”對於建設兵團的創始人,整個東北和西北的建設兵團官兵,都帶有崇敬之情。
就是在太祖造神運動最瘋狂的時候,吳振依然是建設兵團的一面旗幟。
陡然間,聽說面前這個年輕的縣委書記,竟然與心中的神有親戚關係,他的心裡,如何不震驚?
巫書記說這話出來,也是有意的。目前他只是在一剎那間有個模糊的想法。
如果在自己的任期內,能把一八四團併入和風縣,會不會為解決建設兵團,找到一條出路?這個想法,究竟能不能實現,還很難說。
畢竟,起先給吳老爺子打電話,他心目中的不捨,就是隔著這麼遠,也可以想象出來。
因此,先把這尊大神抬出來,讓王家山心裡有底。
再有可能,他也可以給農十師那邊吹吹風。
生活中,什麼最不可信?就是當你給別人說什麼話,讓人家別說出去最不值得信賴。
也許,他就會給他們家老爺子說:“爸,我給你說啊。新來的和風縣委書記巫山是吳振家親戚。你可別說出去呀!”
這些話,就是用腳趾頭也能猜出來。
也許,只要王家山一回百屯,不到一天,巫山是吳振家親戚的事情,每一個農十師有頭臉的人都會知道。
至少,老吳家親戚對農十師做些什麼事情,他們在心裡沒有那麼牴觸吧。
“不好意思。老弟。”王家山苦笑著搖搖頭:“想不到,實在想不到,居然吳老還在這麼關心我們。估計他老人家也知道目前我們的日子不怎麼好過吧。”
平時在一八四團威風八面的王團長。和這個年輕人說話的語氣,有了一絲很細微的差別。那就是尊敬。
他老人家哪兒想到這些困難啊?巫山可不敢說出來。
在電話裡找他要一些土地來安置地方百姓,他都萬分不情願。要是真一下子讓他把建設兵團解散,那比殺了他還難受吧。
“咳咳,”巫書記差點兒都笑出來:“他老人家對自己一手創立的兵團,肯定是關懷備至。”
“不行,今兒晚上咱哥倆再好好喝點兒!”起先那個小毛孩兒偷掰玉米棒子的事情,已經被他拋到九霄雲外:“我父親當年是他身邊的警衛員。我家老爺子一直在唸叨,不知道老首長身體怎麼樣。十年浩劫,在報紙上,經常看到吳老受批鬥的訊息。”
額?警衛員?估計是警衛員當中的一個吧。巫山在心裡腹誹。
王團長興奮地在那裡搓手搓腳:“我家老爺子揪心啊,不,今天我直接帶你回百屯,我爸見到你肯定高興得不得了。”
“大哥,要見你們家伯父。隨時都有時間。”巫山正色道:“剛才,突然想到一個主意,就是想解決目前這種狀況的,不曉得你有沒興趣聽聽。”
“誒,老弟。你說。”王家山也冷靜下來,反正巫山在和風當書記,不是一天兩天,有的是時間。“我著急呀,這個口子一開,大家都要往家裡拿東拿西的。”
“乾脆,你也給大家分一些土地。”巫山沉思了一會兒,組織下語言才說出來:“這些土地,就是屬於每家每戶的。大家都有了,再來偷偷摸摸,那就不應該。”
“這個,不好吧。”王家山有些遲疑:“那每年向上交的公糧怎麼辦?”
“首先,你要劃分出去的土地,就要分足夠的分量。”巫山給他分析:“然後,剩下來的土地打下來的糧食,就是自己創收的咯。這一部分糧食,你怎麼處理,那就是你的權力。”
也許兵團和外面的世界,已經分離得太久。聯產承包責任制,在這裡連概念都不曉得。
“團長,出來遛彎兒啊?”一個小夥子迎面走來,向他打招呼。
“恩。”王家山心不在焉地應著。
他在心裡權衡著得失。為什麼一直都不想離開一八四,不過是因為老王家在這裡已經深入人心。王團長一句話,比農十師師長的話,都要管用得多。
就像吳振一樣,他在貪戀著手裡的權力。
和吳老有所不同。
在中國,說起建設兵團,人們首先想到的就是吳振。他就是想達到這樣的目的。
假如撤銷了,建設兵團成為一個歷史名詞,這是吳振不願意的事情。
而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