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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一入口,巫山覺得不對勁兒:“鍾哥,你這酒多少年了?”
鍾庭祿和向良平對望一眼,二人哈哈大笑,把面前這個年輕人笑得莫名其妙。
向良平拍拍巫山的手:“小山,你鍾哥和我,當年是京師銀行校的同班同學。”
這?和酒有關係嗎?一向腦袋反應很快的巫山有點兒懵。
鍾庭祿的眼裡依稀有些淚光:“時間過得好快呀,一轉眼,一二十年過去了。”
當年,五個志同道合的銀行學校同學,一起被分到維省,支援邊疆建設。
後來,一起分配到石油城裡。
五位同學立下了“苟富貴勿相忘”的誓言,每人在到可拉馬伊的時候,買了一桶酒,放在那裡。相約彼此不見面,守望相助,暗地裡互相幫襯。
不知不覺,大家到了成家的年齡。
其中的三個,因為受不了大西北的漫漫風沙,申請調到繁華地方。
中專生即便是在有大學生的年代,都是稀缺動物,他們的調離很快批准。
大學生,那是傳說中的,每一年畢業幾千上萬人,整個國家壓根兒就不夠分。
兩人默默地在這裡待下去,結婚生子,如今孩子又快成年了。
“老鍾,當年你不是說過嗎?我們再次相逢,必定功成名就。”和鐘行長與巫副專員不一樣,他們兩個是一飲而盡,向行長是一小口一小口貪婪地喝著。
“我們不做奸不犯科,大家都從農村出來,彼此照顧。”向良平把有些粘稠的酒漿倒了出來:“你比我先當行長,這次油建二處到我這裡存款,應該就是你的手筆。”
“咱兄弟。不說那些。行得正坐得端。”鍾庭祿自己也滿上。
看來,銀行暗地裡定存款任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巫山也受到感染,給自己滿上,三隻酒杯,又碰在一起。
“好啦,這酒喝兩杯就是極限。”鍾庭祿取出炎黃啤酒:“喝喝啤酒,沖淡下。”
啤酒這東西,巫山無愛。
不管上一世還是這輩子,喝啤酒對來講。和白開水差不多,只是不停跑廁所。
陳年白酒,有些燒心。巫山一氣喝了兩三瓶啤酒,才覺得心裡稍微舒服點兒。
“小山啊,初次見面。老哥也不妨和你說實話。”向良平喝了一口啤酒,抹了抹嘴巴上的泡沫:“建設銀行。在目前地方上還處於弱勢。我們現在把支行開到和風。就是賠錢。”
“誰說的?”白酒喝得有些上頭,巫山眼睛微紅,大聲說:“向哥,我們和風要搞基本建設。我要把和風縣城、和什托洛蓋,把每一個公社,建設得比可拉馬伊漂亮百倍!”
兩個行長。赫然對視一眼,有些難以置信。
“小山,幹工作,循序漸進才行啊。”鍾庭祿怕他冒進:“和風。除了煤炭和挨著可拉馬伊的石油,就是漫漫黃沙。你拿什麼來還?”
“嘿嘿,兩位老哥,不是當兄弟的說你們,眼光太狹窄了。”巫山酒興大發,一口氣吹下一瓶酒,滿意地打了個嗝:“石油這玩意兒,不像莊稼,我今年採了,明年還有嗎?”
說著,他又開啟一瓶,要往嘴巴里灌。
“兄弟,別這樣,用杯子喝。”鍾庭祿趕緊用手壓住,把杯子遞過去。
這段時間,巫山繃得太緊,好累。
他想把舊房子推倒重建,他想把這裡的棉花和蘋果樹基地建立起來。
兩個字:沒錢。
好多時候,都只能一個人面對天上的明月。
就是鋼鐵廠專案和農機廠,準備找京師要錢。
最後批下來,也最多能把鋼鐵廠的專案整下來,農機廠只能小打小鬧一番。
現在,看到可拉馬伊的兩位財神爺,真是及時雨呀。
“可拉馬伊的石油,總有個儲量。”巫山還在那裡傻笑:“開採完了,這裡就成為一片廢墟。你們說,開採過的地方,能種莊稼嗎?這些鹽鹼地,連草生長都很困難。”
說著,他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我先去尿尿,回來咱接著嘮。”
“小山,你沒事兒吧?”鍾庭祿趕緊站起來:“我扶你去?”
“嗨呀,鍾哥,我是今兒忘了吃早飯。”果然,他的腳步穩健:“這點兒酒,就是漱漱口而已。啤酒嘛,水嘛,我去把地方騰一下,今兒好好陪兩位大哥。”
他昨晚又和哈斯琪琪格折騰半宿,這女人越來越厲害。
他也把工作的煩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