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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我車子能開過去嗎?”
“巫縣在那邊,”老人指了指西南方向,又指著東北方向:“沿著機耕道上大路,拐過來就可以一直開到巫縣那邊去。”
這下,巫山有些犯難了,車頭在朝大路相反的方向,狹窄的機耕道上,連掉頭都不可能。
“您家曉得那寬綽些?”他滿懷希冀地問:“我得把車子腦殼掉過來。”
“喏,那邊的老大隊三合泥曬壩。”老人努努嘴。
看到巫山要發動汽車,老人腿腳麻利地跑了過來:“這個同志,我好久沒遇到巫縣人了,今天早上到我家吃早飯吧?”
“嗚嗚”,巫山還沒說話,布丁在一旁搖頭晃腦起來。
山中無歲月,也不知道在天山派修煉了多久。
看到漫山紅葉,應該是農曆的九十月份了。天天吃的清湯寡水,連鹽都沒有,巫山聽說吃,不住往肚子裡咽唾沫。
“那啷個好意思呢,”他呵呵笑著:“再說也與您家不同路。”
“誰說的?”老人瞪大了眼睛:“我家就在公屋裡,昨晚給別人家犁田,太晚了沒回來,起大早回家吃早飯。”
公屋,就是以前的大隊或者生產隊的公有房屋,後來沒什麼用處賣給農民的。
能買得起公屋的人。在農村還是比較有實力的。
三合泥的曬壩,想來剛開始應該是平滑如鏡。
如今看上去坑坑窪窪,顯然很久沒有修補過。
在交談中。巫山終於知道了,老人叫楊正階。在解放前帶著婆娘娃娃逃荒過來。
農民的流向,是看那個地方有沒吃的。
巫縣解放前窮啊,地都握在少數地主手裡,譬如巫家。
毗鄰的漢江省,這裡是神農架的邊緣,山區土地相對較多。加上面臨解放,有錢有勢的人自顧不暇,哪管得上自己開荒的人?
巫縣的農民。跑到漢江和秦嶺兩個省的比較多。
他們沒有像泰山省的人一樣有勇氣,去闖關東,畢竟東北離這邊還是太遠了。
楊正階的老伴沒有名字,叫楊張氏,一個裹著小腳的典型舊社會婦女。
他沒有閨女,三個後人都是兒子。
大兒子叫楊天財,早就分家另過。
二兒子楊天寶,幾年前也結婚分家了。
只有小兒子田有俊,以前叫楊天壽的,雖然結了婚還是和老兩口一起過日子。
在農村。這樣的家庭很是普遍,皇帝愛長子,百姓愛么兒嘛。老了之後。大都跟著小兒子一起生活。
田有俊改名還有個典故,三年自然災害的時候,老楊家由於是外來戶,分配的口糧比較少,養不活三個兒子。
恰好大隊有一家姓田的人家不生育,就抱養了過去改名換姓。
沒想到抱過去不幾年,老田家的婆娘生了兒子,而且一生就是兩三個。
生活稍微好轉,田有俊又回到了老楊家。但這名字已經被叫出去了,就是生身父母也管他叫田有俊。也就懶得改了。
楊張氏看到家裡來客了,出來拘謹地打了聲招呼又進灶屋忙活早飯。
至於小兒子田有俊。當兵出身,轉業後到大隊開拖拉機。
後來大隊改成村,他乾脆自己把拖拉機私人買了過來跑運輸。
飯剛端上桌子,田有俊就開著嘭嘭作響的拖拉機回來了。
“媽,老漢,我回來噠!”說話的聲音高喉嚨大嗓子的,帶有軍人的豪爽,拖拉機熄火了皮帶還在轉動。
“哈哈哈哈,原來家裡來稀客了?”這人滿臉的絡腮鬍,把手裡的孩子遞給一通進來的婦女:“媳婦兒,你抱一下,我陪客。”
“你就是田有俊同志吧?”巫山站了起來:“剛才正和你父親說到你呢!”
“當兵的都是兄弟!”他爽快地伸出雙手:“你好,我在華中軍區某軍服役過。”
門口停著軍車,他想當然就認為是軍人。
“刀軍長的部下?”巫山有些訝然,握著那有力的大手:“說起來我們還有些淵源,我是刀超仁的戰友!”
“哈哈哈哈,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田有俊笑道,衝灶屋喊著:“媽,多添兩個菜,我和這位,對了你叫什麼?”
“我叫巫山!”他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粗豪的轉業軍人。
“我和巫山喝點兒酒,”田有俊高興地招呼著:“爸,家裡還有酒沒?那種原度酒。”
看到他老子在搖頭,就從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