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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實在是太大了,除了傭人、司機和保安,很少見主人住在這,偌大的一個園子空蕩蕩,表面的華麗無法掩蓋內在的頹廢與空茫。
我又來到了後花園,進進出出的人很多,為了謹慎起見,我用黑色絲巾緊緊裹住臉,即使不小心被人發現,也不至於驚動裡面的人。我坐在鞦韆架上,自在地盪來盪去,蕩了一會,覺得沒什麼意思,突然很想進去。自從那次的事後,我沒有再進去過,對裡面充滿嚮往和好奇,我太想看看那個人了,儘管四年來我沒有再見過他。
為了不引人注目,我脫掉了棉大衣,只穿了件紫色毛衣裹著黑絲巾低著頭從後門走了進去,在通往大廳的走道上,我目瞪口呆,鋪天蓋地的華麗無不彰顯著主人的尊貴和富有,大廳很大,兩百平方米的樣子,金碧輝煌的吊燈,名貴的油畫,米色的落地窗簾,白色的沙發,圖案鮮豔的拉毛地毯,在大廳的樓梯口是正在即興演奏的樂隊,三三兩兩的男女在大廳中央翩翩起舞,他們衣著華麗,男的都是清一色的深色西裝,女的都是閃亮華貴的晚禮服長裙,姿態優雅,活色生香。而讓我驚訝的是,他們個個都帶著舞會特製的面具,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蒙面派對?據說在上流社會里很流行,真是天助我也!
我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踏著柔軟的地毯,穿過大廳,沿著旋轉樓梯徑直到了二樓,真的沒人注意到我,那些俊男靚女都戴著面具,來來往往,談笑風生,我即使跟他們擦肩而過,他們頂多是瞟一眼,很快又會被同伴的話題轉移視線。
二樓沒有一樓大廳那麼寬闊,卻更顯華麗,到處是走廊和房間,地上也鋪著地毯,走在上面一點聲音也沒有。我穿過一條掛著名畫的走道,拐個彎,隨便推開一扇門進去,很顯然,這是間書房,四面牆有三面是書櫃,一面掛著華麗的落地窗簾,窗邊是巨大的書桌。我走到書桌前,只見桌上放著一個鏡框,裡面是個年輕女子的照片,二十出頭,長髮,樣子很清純古典,美麗得讓人驚歎。一直以為除了姐姐,這個世上不會再有美麗的女子,原來美麗的女子不止姐姐一個!放下鏡框,我又欣賞了兩個銅器,顯然是藝術品,沒什麼興趣,繼而又看到了攤著的白紙上寫著幾行字,很潦草,一看就是隨性寫的:“心慈,心慈,你會想起我嗎?告訴我,怎麼樣才能讓我將你遺忘,我活得好艱難,遺忘對我來說根本不可能,而思念又像魔鬼在吞噬著我的心……”
我立即變得激動起來,突然有種惡作劇的衝動,拿起桌上的筆接著寫道:
“不是魔鬼在吞噬你的心,而是你本身就是魔鬼,你想遺忘對方是不可能的,因為被你遺忘的人不允許你把她遺忘;你活得艱難也是應該的,因為還有人比你活得更艱難,或者,那不是人,是鬼,是你把她變成了鬼,她現在就藏在你心裡,別想趕走她,終有一天她會出現在你身旁!”
嚇死他!相信他看到這段文字一定會被嚇個半死。本來還想多寫幾句,突然聽到門外有說話的聲音,我跳起來,躲進了落地窗簾。等我躲進去才發現,後面不是窗戶,是個小陽臺,圍欄是黑色鏤花的。我屏住呼吸,聽到門被開啟,有人進來了,好像不止一個人,先是一個男的在說:“好久沒這麼熱鬧了吧,你這次回國可得多待些日子,這個園子太寂寞了,也難怪碧君會抱怨,你把她一丟就是半年不聞不問的。”
“我要是在這,會更寂寞,”另一個男人說,“不是我不守在她身邊,她一天到晚怨氣沖天,叫我怎麼留得下來,不怕你笑話,我們已經好幾年沒有過性生活了。”
這個男人的聲音很渾厚,有些低沉,非常像外國電影裡的男配音。而另一個男人好像在勸他,說,“道楓,你這樣是不對的,再怎麼樣她是你太太……”
道楓?!朱道楓?我差點叫出聲,趕緊捂住嘴巴。是那個人嗎?真的是他嗎?此時此刻我好想撩開窗簾看看他,哪怕只看一眼!四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想著那張臉,唯恐自己忘記,我像記住自己名字一樣地記著他!太激動了,我全身都開始抖……
“你是不是還是因為心慈啊?”那個勸他的男人責怪起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都已經不在了,你想她又有什麼用?她會因為你想她而活過來嗎?忘了她吧,忘記是對死者最好的禮物,你必須重新開始生活,否則你會被毀了的!”
“已經毀了!”他嘆息著說。
“別這樣!……我聽說你收藏了很多女人,大凡長得有點像心慈的你都收藏了,你這是何苦呢,要是碧君知道了會跟你拼命的。”
“知道了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如果她想解脫這樁婚姻,我決不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