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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道:“對,有云遊的道士把那碑文抄了一份給我們。對了,那你為什麼又要在外雲遊的呢?”
樊瑞認真地說道:“我立志要尋名師訪真人,學真正的本領。”
玄光奇道:“哦?那你的道牒呢?給我看看。”
樊瑞囁嚅道:“道長,老實說我沒道牒,但我從小在白雲觀長大,讀的書就是道家經典,你可以考考我的。”
玄光道:“這我相信你沒說謊。但你連行行都不是,我們怎麼收留你呢?你還是回白雲觀先取得道牒再說吧。”
樊瑞咬著嘴唇道:“我沒錢買。”
玄光道:“也是的,貧道深表同情,但無能為力、愛莫能助。”
樊瑞道:“我道心堅決,不在乎一張道牒!”
玄光道:“壯哉。無量壽佛。但內院這裡非請勿進,還是請施主回到外院各處賞玩,請恕貧道不奉陪了。”
樊瑞道:“道長請自便,小……小子自己四處看看去,告罪、告退。”
玄光道:“施主請。”
樊瑞轉身出了外院,一清道人見狀,略一思索跟了出去。快步追上前叫住樊瑞,一清說道:“誒,小傢伙,你也想學道嗎?”
樊瑞回頭重新打量著一清,道:“夢裡也想,怎麼了?”
一清道:“沒什麼,問問。那你怎麼來到靈官廟的?”
樊瑞道:“可能遇上王靈官顯靈吧,一陣惡風吹我來的。”
一清道:“哼!幸虧了這陣‘惡風’,不然你可能不死也要脫層皮呢!”
樊瑞驚訝地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一清微笑道:“我會掐指算的嘛,當然知道了。”
樊瑞道:“哼!你是來消遣老爺的,老爺總覺得你不是好人。”
一清道:“沒誰那麼無聊,要消遣你呀,問你是有原因的呢。”
樊瑞道:“哦,有原因?那我問問你,這裡是什麼地方?”
一清道:“這裡?靈官廟外面那條河叫沂水,河對面就是沂州府,這裡是沂州府的南橋鎮。”
樊瑞的嘴巴張得老大,訝道:“那、那離嶗山有多遠?”
一清道:“也不算太遠,大概五百里左右吧。”
樊瑞道:“啊?離嶗山五百里,天!我是怎麼來的?難道真有神靈庇佑我不成?”
一清道:“是的,就當作是王靈官顯靈吧。”
樊瑞道:“唉,這是怎麼回事呢。”
一清道:“對了,剛才聽你說從小就在白雲觀長大的,那道家的經書你讀過哪幾本?”
樊瑞道:“《道德經》、《黃庭經》、《南華經》、《太平經》、《靈寶經》、《周易參同契》……這些每天都聽白雲觀的師兄們唸誦,我大都能背出來,那又怎樣?”
一清道:“光會背書不若去考科舉罷,你知道那裡面都說了些什麼嗎?”
樊瑞道:“有的知道些,有的不大清楚。那要怎樣才行?”
一清道:“修道之士最基本的就如我等,大概是:每日功課均要參研經書、吐納打坐、煉丹和藥、演練法術。所有這些均以內丹功夫——玄門正宗心法為體、以符錄道術為用,須積幾十年功力,才能召神驅邪、降妖捉怪、鍊度亡魂、呼風喚雨,乃至長生不老、成仙了道,方才有效驗呢。”
樊瑞道:“哇,好難呢,不過我不怕!”
一清道:“知道道階嗎?”
樊瑞道:“好象聽說過,但不大清楚。”
一清道:“你住在哪裡?”
樊瑞道:“你不用理我住哪裡,大不了躺在王靈官面前睡大覺。”
一清道:“那會對神明不敬的,這樣吧,去我那裡住,我在靈觀廟掛了單的。到時候我一一解釋給你聽。”
樊瑞道:“算了吧,那會對道長不利。”樊瑞想起了鏡清、鏡亮和無塵他們,不由得有點氣餒。
一清道:“為什麼?”
樊瑞道:“我都被這裡的道士罵作‘小叫花子’了,還跟那明修道人嘔過氣,監院玄光那廝又不歡迎我的,我連度牒也買不起,難道還要在這裡看人家臉色嗎。”說著轉身自顧自地往山門外走去。
一清搖搖頭、微笑著目送樊瑞走出靈官殿。
一連兩三天,樊瑞都找個僻靜處,掏出無塵子給的小冊子來,學習符錄道術、修煉氣功。而到了晚上,樊瑞還是在夜深人靜時偷偷地溜回靈官廟大殿外的廊下睡覺。但他卻不知道,這幾天他的行蹤大致都沒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