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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個金燦燦的大字輝映著陽光,將宮名“玄清”兩字嵌在冠頂。
三清聖像莊嚴,人出人進,香菸繚繞,鐘聲悠揚。
遠處的山門牌坊下走上來一個年約十六、七歲的半大孩童,頭上一支木簪斜插扎著個小髻,但見他:
穿一領淺藍道袍,身披小包袱;束著條灰布腰帶,腳踏舊麻鞋。一臉油汙,滿身塵土。闊額圓頭藏詭詐,粗眉大眼隱機心。勝蹟名山愛旅遊,仙宮道觀求棲宿。身子悠閒,四海五湖多愜意;心思細密,蛛絲馬跡每留神。道童不是道童,乞丐猶如乞丐。總疑非善類,卻似壞孩兒。
在這進香許願的人叢中顯得特別的怪異。他姓樊名瑞,祖籍濮州人氏,幼年失祜成孤兒,然而為人機巧聰明,羨慕神仙道術,雲遊四方,欲尋仙訪道,去過不少名山叢林,這天慕名由萊州來到嶗山腳下,一上山便直奔玄清宮而來。
他剛要隨進香的人流跨進三清大殿門檻,忽然衣領一緊,被一隻大手往後用力一拉,他不禁嚇一大跳,有分教:錯疑乞丐興風雨,惹出魔王動地天。樊瑞既未作賊,為何被人揪衣領?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要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二回 求學道無心結怨 為收徒一念差行
上回說到樊瑞正要跨進三清殿,只覺得衣領一緊,被人向後一拉,便回頭看去,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道士,正滿面怒容瞪著他。
樊瑞有點愕然,問:“請問道兄,怎麼抓我衣領,有何指教?”
道士罵道:“呸,偷雞摸狗的小叫花子,你算哪門子道士?誰又是你的‘道兄’了?”
樊瑞定下神來打量眼前這個道人,從衣著舉止看出,這個最多隻是個剛入門的“散單”道徒,可能連度牒也沒呢。他心裡有主意了。
樊瑞道:“哦?那也有可能,你上山有幾天了?會背幾篇經文?有種的就和老爺比比:《道德經》、《黃庭經》、《靈寶經》、《南華經》和《周易參同契》,咱們一人背一句,背不出的在這三清帝君面前大聲地告訴一眾香客善信:‘我是假道士’。再說你又有度牒嗎?沒有的話,那你就更是個混吃混喝、招搖撞騙的假道士。”
道士道:“討打的小叫花子,胡說八道,看我不狠狠揍你!”
樊瑞一步跳下臺階,指著道士開罵道:“不過是頭蠢牛罷了!你有什麼能耐儘管使出來吧,怕你的不是好漢。”
道士衝下臺階要抓樊瑞,樊瑞機靈地一閃身躲開,道士再要伸手來扯樊瑞,卻被樊瑞反手一拳打在鼻上,道士馬上鼻血直流,哇哇怪叫。
周遭一帶圍了幾層人在嘻嘻哈哈、指指點點的看熱鬧,有兩三個道士聞聲擠進人群裡來,他們問那受傷的道士這是怎麼一回事。
道士指著樊瑞道:“這小叫花子,跟著香客們,不知想打什麼壞主意,鬼鬼祟祟地要進三清殿。我揪他出來,他卻冷不防打了我一拳。”
樊瑞聽了,哈哈大笑。
樊瑞道:“你還算個出家人嗎?說謊不怕嚼了舌頭的,這裡有眾多香客可以做人證,這個沒度牒的假道士,說的可有一個字是真的嗎?”
香客中不少人在起鬨附和樊瑞。
眾道士中走出一個瘦臉鷹眼的道人,神態疲乏衣衫不整的,冷冷盯著樊瑞,道:“你打傷了人,跟我去監院處,他自有分曉。”
一香客笑道:“小道童別去,他哄你呢。”
樊瑞退後幾步,從懷中掏出一小塊竹板來,道:“又是一個以大欺小的貨色!你別過來,否則老爺對你不會客氣的。”
鷹眼瘦道士帶惱對其他幾個道士做了個手勢,道:“咱們圍上去,抓住他。”
樊瑞忽地一揚手,只聽“啪”的一聲響,鷹眼瘦道士“呀”了一聲按住額頭,另兩個也馬上停住腳步。
樊瑞道:“再敢來的,老爺打瞎你的狗眼睛,叫你真個活‘乾瞪眼’!”
一眾看客都應以鬨笑聲。
鷹眼瘦道士道:“師兄們,找多幾個人來,把他抓住狠打一頓解恨。”
樊瑞道:“哼!你們不止以大欺小,還會倚多欺少,我鄙視你們。”
一道士道:“對,氣焰那麼囂張的,我們多找幾個人來合力捉拿他。”
人叢裡走出一個年約三十出頭、俊秀長臉高瘦個子道士來,他就是高太尉的堂弟高廉、玄清觀主雲霄道長的第三高足無塵子。
無塵道:“不用找了,我從頭到尾都看得一清二楚。先是鏡清無端拉人罵人,講不過人家又先動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