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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音呢。’我答道:‘哦,是的,秦州是我第一站,我還要去長安回中原的。’他又重新打量了我和馬匹,笑著說道:‘你是去天慶觀的吧?’我奇道:‘你怎麼知道的?’他笑道:‘你既是正則道長信得過的人,我也可以和你說實話了。’他又笑說道:‘你騎的馬臀上有天慶觀的印記,天慶觀的馬匹烙印有三種,你借的這種烙印是隻有正則道長才可以借出的,所以,我知道你一定跟他有很深的關係,否則他不會借有這個烙印的馬匹給你的。’我恍然大悟,原來他是看到烙印才知道我跟天慶觀有關係的。便笑對他說道:‘大哥你怎麼不懷疑我的馬是從天慶觀裡偷來的?’他聽了哈哈大笑,對前面商隊的一個人叫道:‘馬如龍大哥,你告訴這位兄弟好了,有誰能偷到天慶觀的馬嗎?’前面有個人嗡聲嗡氣地回答道:‘我活了四十多歲,我老子活了六十多歲,我爺爺也活到七十歲那年才離開的,但我沒見過、也沒聽過老子或爺爺提起過天慶觀丟馬,能把天慶觀的馬偷出來,可能那人是神仙吧。’我也去過天慶觀的,但沒看出有什麼奇特的地方,不禁好奇地問道:‘大哥,不是的呀,我明明來那天,正則道長帶我去到馬廄裡,挑了這匹馬牽給我的。’身邊的人又大笑起來,前面的馬如龍應道:‘著呀,那天要不是正則道長帶你去馬廄挑馬,你能牽得了這匹馬十步的話,我向你叩十個響頭,一步一叩!’我不禁奇道:‘那正則道長是不是施了什麼法術,讓馬兒聽他話的呀?’身邊的人又道:‘這我也不知道,但秦州人都知道,天慶觀的馬只聽觀主的話。’我接著問道:‘那大哥您是秦州人嗎?’那人說道:‘你看我像秦州人?’我又認真打量了他一眼,說道:‘不像。’他笑笑說道:‘對呀,我是來自西州回鶻的,叫薩剌丁。走在最前那個是我的好兄弟,他叫馬洛奇,他才是秦州城裡人,家就在天慶觀附近。我們帶著這十多個兄弟子侄在唐蕃古道上販運貨物,已經有十二三個年頭了。’我也向他們介紹自己的姓名,但沒說我也同正則道長一樣是個道士。既有天慶觀和正則道長的關係,我們就聊開了。我才知道天慶觀在關西至唐蕃古道都很有名的,正則道長不單是秦州道政司都監,而且在這一帶,本就是個家喻戶曉的神仙一流人物,老百姓中關於他的傳奇很多,而最多被人們傳說的除了正則道長自己之外,就是他那四個號稱‘關西四奇’的好友:笑和尚、怪道人、瘋頭陀和戇仙姑。我知道其中的怪道人就是我的師傅,但沒說我是他的徒弟。我從來沒聽過師傅是關西四奇之一,而且也沒見過關西四奇中的其他三人。我忽然醒悟,前天晚上在駐馬山頂上見的胖和尚,一定就是笑和尚了!我想他是衝這重關係來幫我忙的。
“想歸想,回到眼前來,我的後面還有人在追著的,那追我的會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可能是賈老闆指使的人,就如同昨晚摸來我歇息的閣樓的那幾個人;可能是西夏人,畢竟自己是不問自取地拿了人家的貴重藥品,人家要找我討回公道是很合理的;除了這些人,可能還有……起碼這裡仍是西夏的地界,說不定在什麼時候西夏人會追上來,那時自己要怎麼應付好呢?想到這裡,我問薩剌丁道:‘薩大哥,我有件事想麻煩您幫個忙,不知道可不可以。’薩剌丁好奇地問道:‘什麼事?說來聽聽,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我說道:‘薩大哥,我想麻煩你們幫我把這匹馬帶回天慶觀還給正則道長。’薩剌丁更驚訝了,說道:‘兄弟有為難事不妨說出來,我們好好從長計議嘛。’我說道:‘我惹了麻煩,而且這不是一般的麻煩,這次恐怕回不了秦州……’無奈只好把這一路上的事告訴了薩剌丁他們,接著又說道:‘現在又不見笑和尚,西夏人追上來,我一個人好辦,天地廣闊,可以跟他們周旋。但要被他們發現馬匹是天慶觀的,那會給正則道長他們帶來後患的,所以想請薩大哥幫忙把馬帶回天慶觀,由我自己一人對付西夏人。’薩剌丁聽了哈哈大笑道:‘兄弟,你宅心仁厚,不願連累幫過你的無辜他人,這很好,但你用什麼辦法應付他們?’我隨口說道:‘你們加鞭先走,出了這個峽谷,應該回到大宋的地界了,那就由不得西夏人猖獗。他們也不敢發大兵追來,那會讓大宋的斥候兵發現,引起戰事,對他們也不利。’其實這番話的意思是當日賈老闆跟我說過的。薩剌丁打量著我笑道:‘看不出徐老弟還是個將才呢,一句話就說到筋節上去。不過這樣一來,老弟你卻很危險,你又人地兩生,孤身一人,萬一有什麼事怎麼辦?’我問薩剌丁道:‘薩大哥,這峽谷裡還有沒有別的路可走的?’薩剌丁一拍腦袋說道:‘對,聽說前面有一條岔道,可以穿去青唐城的,但是我們也沒有走過。’我高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