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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馬山上奇怪的一幕,那個半路殺出來幫忙的胖和尚,可會是師傅的方外之交嗎?言談舉止都象罩著神秘的輕紗。還有賈老闆兄弟,幫忙確是過於熱心了點,但說不定他們的企圖會對我無害呢!邊胡思亂想邊信馬由韁,走足了半夜加一天,到達昌松城門時,已是萬家燈火的戌初。昌松已是西夏人最西邊的一座城池,西門的盤查尤其仔細,二十個兵丁堵在門洞裡,截住進出的行人逐個盤查搜尋,行人都低下頭,不敢碰那小校餓鷹一般的眼光,否則刺到誰也會不由自主地打個寒顫。”
仇方插口道:“那龍涎香和米囊花的果殼已取到,您師傅是否就此便可以煉成那藥物了呢?”
徐知常看了一眼兩人,心思似乎都是一般的,心道:唉,他們只關心那使人致幻覺的藥物!便呷了一口茶又說道:“當然不是,這才說了一半。此後路仍曲折,一起三伏的,還牽涉到天梯山一個寶藏,以及貧道得到的仙緣,二位還要聽嗎?”
仇、陸二人想得到方藥,自然要耐著性子聽下去了,連忙說道:“若如此,還請徐道長說下去,我等洗耳恭聽。”
徐知常看看日影,見時候還很早,便眯起眼,似要努力去搜尋那已塵封了的舊事,凝思片刻,慢慢說道:“好,那就繼續說下去吧,不過,我會揀主要的說,細節的或可有可無的就顧不到了。
“這晚我還是借住在賈老闆在昌松的店裡,但賈老闆不在,夥計說老闆下鄉去了,他也認得我,還有他們的馬。夥計安排我到店鋪後進院子側面的一間瓦房的閣樓去歇息,晚上我例行作吐納打坐,感覺附近有四、五個人的氣息,都不是在睡眠的狀態,我想起了駐馬山上胖和尚那奇怪的說話,便將藥物重新檢查一遍後收好,把劍擱在身邊。至半夜丑時許,只覺有人躡手躡腳,來到我住宿的閣樓樓下,似要匯齊慢慢摸上樓來。我那時年少氣盛,又不知對方什麼來路,便摸出一道符,捏訣念個咒語,將符望窗外拋了出去,頓時附近幾條街巷內變得一團漆黑。我又摸出另外兩道符,咬破左手小指尖,將血塗在符的上面,依法施為,那兩道符都變成了大蟒蛇,一條撐開門縫,徐徐往門外爬出去;另一條由視窗爬出,伏在屋簷。那幾個人在潛行隱伏之間,忽然什麼都看不到,簡直伸手不見五指的,又有一條碗口粗、溼溼滑膩的大蟒蛇纏到身上,不禁魂飛魄散,呼喊也來不及便被嚇暈了過去。片刻之後我來到門外察看,只見其中一人是我上次來時在馬廄見過的夥計,便明白胖和尚說的話並非空穴來風,賈老闆不在,是為了方便手下的人行事,又或者是去了哪裡佈置安排什麼也不定,但他這樣做的目的何在?我卻總也想不破。唯有不動聲色地收了法,沒再理會這幾個人,逕自進屋去了,當晚後來不再有事情發生。第二天一早,我還是扮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委託夥計謝過賈老闆告辭出門,跨上我當日從天慶觀借來的馬,一路南行加鞭向蘭州的方向進發。但出城不遠,我便發覺有點不妥了,後面總有幾騎落後了一里許遠不緊不慢地跟著,這有點象被盯梢的感覺,我知道‘那話兒來了’。約摸走了一個多時辰,進入了上次走過的祁連山裡那個長長的峽谷,這片山谷,就是我上次唸誦行功頗有奇效之處,當年情景,至今歷歷在目,記憶猶新。十八年前,西夏人的勢力還未達到這一帶,就是在這個峽谷裡被人劫去了價值好幾百萬兩的貨物。所以,我估計那些人也一定會在這山谷中動手,以佔地利的,我環顧了一眼四面山壁,心道:‘該來的還是會來,但自己對對方也已有了防備,那對方不論是誰,也不一定討到什麼好處的。’故爾,我信步由韁策馬緩行,全身放鬆,坦然面對。
“若非碰到一件意外事,那次旅程的結果將會改寫的。就在我進入峽谷三刻鐘左右,聽到前面蹄聲得得,見那是一個十多人的商隊,其中過半人都似回鶻人的打扮。他們發現後面有人,都稍放緩速度,回頭打量著我。山道狹窄,只能容兩騎錯過,我也只好跟在他們後面十數丈遠,等出了峽谷再超越他們。但這一來,如果後面盯梢我的人趕到,我要怎辦好?就在我躊躇思考之間,前面商隊一人墜後,他幾乎停了下來,對我揚手笑道:‘嗨,這位兄弟,怎麼一個人趕路的?’我打量了他一下,這個人約莫不到四十歲,穿一身較顯貴、剪裁得體的湖州綢緞,中等身材的黑瘦個子,刀削般的下巴,上唇留著西域胡人較多人留的八字鬍子,長長的臉上總掛著慈和的微笑。我見他似乎對我無惡意,便策馬上前,與他並肩而行,也笑道:‘這位大哥,我這是去昌松取了物件,趕回秦州的。’他說道:‘又有這般巧事,我們也是要去秦州的。敢問句兄弟,你不似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