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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煎肉雙拼就是油炸河豚和假河豚,河豚肉製作之複雜自不必細說了,單說那假河豚肉竟是用切薄的葫蘆肉和著麵筋炸,味道調得跟真肉一模一樣,真假河豚肉的價錢也幾乎一樣,是樊樓的頭一道名菜,不可不嘗。”
陸謙奇道:“還有這樣的菜?”
仇方道:“更令人佩服的是,這葫蘆肉一年四季都有,真不知是否主人家買通茅山派的法師,把鮮葫蘆變出來的呢。”
二人說話間酒菜已陸續端來。
仇方道:“陸大人,哪、哪、哪,這就是真假煎肉雙拼了,快趁熱試一試。”
陸謙道:“好,制使請——”
仇方道:“自家人就別客氣。”
少傾,酒菜已是上齊,夥計說聲“老爺慢用”便去招呼其他客人。到了正午時分,只見食客們陸續上樓來,公子王孫、文武官吏、士紳商賈、江湖人物,甚至道士僧尼,各式人等均有,周圍的桌子漸漸被人佔坐。二人說話也自壓低了聲音。
仇方略帶苦澀地說道:“陸大人,說句老實話,做京官也不是什麼好事,京城裡比自己官大的人多如牛毛,還有那些正日漸得寵的道士們,稍不留神得罪了誰,那也不是好玩的。不比外放州縣當個芝麻綠豆官,屁大的一個就可以在當地作威作福,簡直是土皇帝。”
陸謙道:“那倒是。想當年跟太尉徵溪哥城,那羌王子臧徵撲哥被我們打到最後連手下也僅剩二十八個人,守著一座孤城,那他也是一方土皇帝了。”
仇方笑道:“哦,那你們在王府那裡撈到不少好東西了吧?”
陸謙頗認真地說道:“制使不是不知吧?在邊關當兵將的誰也沒想過這些,滿腦子都只要殺敵立軍功。對於珍寶,除非是特別珍罕的,也會留下一兩件小巧的做紀念,否則不會去拿,因為誰也不知道明天還有沒有命回來呢。”
仇方道:“那倒也是,當年我還在老種經略相公手下當差時,也見大夥都是重義輕財、重名輕利的。”
陸謙道:“就是,只是雖在軍營,也難得有個知己的。好歹熬到今天,跟著太尉到了殿帥府,雖然清閒,但終日也只是對著一班冷麵孔,一同的排班、當值……唉!只有三幾個從邊關跟著太尉回來的兄弟,還能說上兩句心裡話。這次太尉把他兄弟的事落實在我們倆的頭上,只希望把這事弄妥了,也好再圖幾日清閒。”
仇方道:“嗯,我們同舟共濟,齊心合力把這事弄好了它,幹!”
陸謙道:“好,幹了!”
忽然間,三樓傳來吵罵聲,不一會變成乒乒乓乓的打鬥聲,樓板象擂鼓似的咚咚響,只見有人從樓梯上面湧了下來。
陸謙很自然按一下腰間,只是按了個空,接著順手摸下去,摸到椅背也就停住了。
原來是兩幫道士,都是面紅耳赤的邊吵罵邊下樓去了。他們在樓下門前仍吵吵嚷嚷的對罵不休,人多的一幫氣勢洶洶,人少的一幫也不甘示弱,只有兩三個與對方開罵,其餘幾個冷冷地戒備著。
樊樓的執事來調停,並跟兩邊道士交涉,說了有一段時間,兩邊道士為首的極不情願地各自摸出銀子,交給執事。
仇、陸兩人從身邊的視窗探出頭來看下去,邊看邊議。
仇方道:“沒事了,這些道士們整天鬥閒氣,一點都不象個修道之人。”
陸謙道:“是的,幸好樊樓的執事勸得動這兩幫人,否則……”
仇方道:“也不怕的,這裡是樊樓,可以直通天上。嘿嘿嘿……”
陸謙道:“此話怎講?”
仇方陰笑道:“陸大人不知嗎?官家寵著住在對面西樓的京城頭牌姐兒李師師呢!”
陸謙恍然道:“哦,這就是了,我才說了,炙手可熱的道士們怎麼會乖乖賠錢呢,原來是這樣。”
仇方和陸謙二人酒足飯飽,信步溜達又來到御街上。他們不迴轉殿前司,卻出梁門西行,大街北望安州巷高麗同文館邊上,早已看到建隆觀了。
這建隆觀原本是後周的太清觀,有宋一代改作御前宮觀,自太祖朝始;神宗元豐年改制時,將建隆、禮泉、奉慈、中太一、萬壽、集禧、崇真、資聖等八個宮觀設立提點所。
這幾年,徽宗寵信林靈素、崇尚神霄教,永嘉道士林靈素日漸得勢。
後來林靈素向徽宗皇帝推薦了神霄道士王文卿。原因是京城大旱,徽宗命林靈素作法祈雨,但老天爺理也不理。當時蔡京也想插手道錄院,於是便參了林道士一本,指斥其虛妄。林靈素不理會蔡京,又奏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