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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崖下救他之後連夜送他遠走五百里的一個人,這已經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了。
想到嶗山,自然聯想到那該死的鏡亮和鏡明兩個傢伙。鏡亮是被他抱著一起摔下崖的,不知是摔死了還是被誰救走了?鏡明則一定還在玄清宮裡的,他是無塵大師兄無憂的徒弟。
對,還有無塵不知怎麼樣了。樊瑞仍記得他送逃命符給自己,叫他快點離開嶗山時的關切之情。
自己是個江湖人,可這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什麼時候才能算得清?
樊瑞翻了個身,聽得身邊郝老爹的聲音小聲問道:“怎麼了,睡不著嗎?”
樊瑞小聲應道:“唔。”把心中所想的告訴了老人家。
郝老爹聽了後沉默半晌,道:“江湖恩怨無日不有,你才出來轉了個圈,便有這許多放不下的,那何時才能還得清?所以我勸瑞兒你,做人論大事而莫拘泥於小節,個人恩怨休太計較罷!”
樊瑞釋然道:“老爹說得是。”
郝老爹又道:“瑞兒,你明日便要走了,老爹提議你擦乾淨臉龐,以你本來面目示人,至於道裝不道裝,那就隨你便好了。”
樊瑞道:“好的。”
郝老爹道:“夜深了,睡吧。”
次日天剛放亮,在郝老爹茅屋門外草坪上,洗乾淨了臉上汙垢、背上多了個劍形包袱的少年樊瑞顯得英氣迫人。
郝老爹道:“瑞兒,有空捎信來呀!”
樊瑞道:“好的,老爹,小弟,後會有期。”
李袞道:“樊大哥,記得年年都來探我們。”
樊瑞道:“好的,請留步。”
樊瑞逐漸走遠……
清明時節,一連幾天都是下著毛毛細雨,難得這日天色放晴,可見日光,時屆巳末午初,仇方、陸謙二人在東京開封府的街頭悠轉,一轉就轉到御街北端,來到大貨街上,樊樓赫然入目。
仇方道:“樊樓到了,陸大人,咱們上去喝兩盅酒吧。”
陸謙笑道:“好的,我也好象沒來樊樓兩年多了。”
樊樓是東京開封府最大的酒樓,五樓相向,各據一方,以飛架天橋連線,明暗相通;美崙美煥,金碧輝煌。來到樊樓,二人直奔長慶樓而來。
仇方道:“到樊樓來我偏喜長慶樓,這裡可以近賞景靈宮,遠眺萬歲山,真個是‘山光水色入襟懷’。”
陸謙道:“哦,說來慚愧,以前我一直跟隨太尉在邊關,鏖戰多年,來東京多是公幹,來去匆匆,雖也因應酬來過樊樓幾次,聽說前些年重新修建,增建三層,但以後就沒再來過了。”
仇方笑道:“那今天就再來重新領略一番樊樓的風采吧。”
一進長慶樓,只見大門兩邊垂著長長的一副對聯,是樊樓的很好詮釋:
長歌接雅客佳賓,再上層樓,秋月春風添語笑;
慶宴羅嘉餚美饌,同斟杯酒,山光水色滿襟懷。
進得長慶樓,轉過過道是樓梯,又見兩邊對聯:
樊外春風隨客上,
樓頭麗景醉杯中。
仇方又笑道:“陸大人,我獨喜他這句‘樓頭麗景醉杯中’,登樓四望,確是切景之句。”正說著,只見一人向仇方迎面而來。正所謂:醉看京華歌舞樂,誰知邊塞鼓鼙驚。究竟來者何人?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九回 小酌樊樓懷舊事 閒遊道觀議新招
上回說到,二人邊說笑邊步入長慶樓,便欲直上二樓,說話間,只見一人向仇方迎面而來,原來是二樓的夥計前來迎接,見二人是較高階的軍官打扮,便帶他們到臨窗僻靜處落座。
仇方笑道:“陸大人,想見官家,就去宜城樓,在李師師處偶然可見,但我不陪你去,要去你以後自己再去吧。哈哈。”
陸謙道:“制使說笑了,陸某自是不敢去的。”
二人遂面對面坐下。
“陸大人,今天我來做東,你就別爭了。”接著,仇方又一氣說道:“啊,夥計,先來盤真假煎肉雙拼、還要黃燜子雞兩隻、醬爆三脆一盤、三十個精肉包子,最後上一個鍋子酸魚湯,對了,再溫兩斤竹葉青來。”
陸謙叫道:“哎——制使,叫得太多了吧?”
仇方止住陸謙,對夥計吩咐道:“不多,快點上吧。”
夥計唱了一遍選單,又道:“好嘞——客官、軍爺稍待片刻,馬上上菜——”說著匆匆離開。
仇方笑道:“陸大人,今天讓你先嚐這樊樓的幾個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