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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中有一間房裡的人好象已經熟睡,鼾聲如雷。最驚人的,就是樊瑞竟然在一間房裡聽到有兩三個女人的聲音,在床上嘀嘀咕咕的不知說啥。樊瑞無心細聽,摸索過去,最後悄悄來到關刺客那間房子的炕洞裡,停在洞口附近,只見那被捉的人被五花大綁,就在前面不遠處,委頓在地,低頭無語;炕上有兩個聲音罵罵咧咧地,你一言我一語,在嘲笑他們的俘虜。
樊瑞幾乎可以肯定這幫道士都不是好人,他決定想法救出那被擒的人再算。他探頭向炕洞外面張看,只見那個被五花大綁的刺客,竟就是黃花觀遇到的少年。
正因為見到那少年做了俘虜,樊瑞更堅定了救人的決心。
這時,鴨子嗓門正好巡到這裡,樊瑞終於在側面見到這個道人了,他中等偏瘦個子,一臉兇相,道袍挽起幾截袖子,露出手上極粗的筋節和好幾處刀疤來。
鴨子嗓門道:“至德、至正,你們倆看緊這小子,別讓他有機可乘了。”
至德至正異口同聲地道:“觀主放心好了,綁得這麼緊,我們輪流盯著他,門口又有機關,就是神仙也難救他出去。”
鴨子嗓門道:“總之小心為上。”
樊瑞明白,這個鴨子嗓門的人,就是法善;看著法善走出去,樊瑞很奇怪,雲房的門口有機關?以前從未有過的,一定是這幫人來了才修建的。
樊瑞在煙道里爬來爬去,急如熱鍋上的螞蟻,總想不出一個妥當的法子。
樊瑞來到那間住著女人的房子,聽得她們在閒聊,一個說道:“只怕門沒關好呢,要被什麼山精樹怪闖進來,那就麻煩大了。”原來這個怕山魈的。
另一個卻說道:“要看你自己去看好了,萬一下地時跳出只大老鼠,我已腳軟了。”原來這個怕老鼠。
樊瑞聽了,仍沒頭緒,還是一個個房子的炕底下爬來爬去,漸漸,好幾間房已傳出均勻的鼾聲來。
樊瑞爬著爬著,一手觸到懷中的小冊子——無塵子那本學法術的筆記,樊瑞忽然眉開眼笑,他有辦法了。
樊瑞回到那幾個女子住的房間炕下,摸索出一小截燒剩的炭頭來,依無塵的方法,咬破手指頭,擠出幾滴血,塗到那塊炭上,輕聲唸咒畢,將那炭頭往炕床上面一拋,炭頭甩到半空處忽地一變,變成一隻碩大的老鼠,落到那些女子的被頭上,只是亂竄,這幾個女子才剛閤眼,還未熟睡,聞得身邊有物響動,便先後醒來要看個明白,只見一隻大老鼠在被面上爬走,無不花容失色,放盡喉嚨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在這半夜,尤覺淒厲。
果然,幾個房間的道士都被叫喊聲驚動,紛紛出來看個究竟,押少年的兩個道士也跳了下炕,一個衝了出去,另一個仍站在門外,不肯將少年遠離視線。
少年也聽到叫喊聲,但他只是瞄了門外一眼,又要低下頭。
樊瑞抓緊這難得的機會,輕聲對那個少年說道:“喂,兄弟,過一會兒你一點點挪到這裡,我幫你割斷繩子。”
少年循聲望過來,見炕洞裡好象有雙狡獪的目光,便明白剛才的叫喊聲是這個人制造的。自失手被擒,他一直埋怨自己太大意,不該心急輕入虎穴,而應先去找師伯商議復仇的事。他以為被俘後一切都完了,誰知在這個炕洞裡竟有人要救他,不管如何,他的心中又重燃生的希望。
不說這邊少年人胡思亂想,再說好幾個道士衝進那個女人住的房子,才知道有老鼠爬到她們的炕上,才引至大驚小怪,法善將道士們都斥走,安慰了幾個女人幾句後,自己也要離去,臨出門前還忘不了探手在一個女人的胸膛上抓了一把,逗得那女子咯咯怪笑。
再說那兩個看守至德和至正,見鄰房已經沒事了,便回來關好門,還謹慎地翻動少年的身子,檢查繩子是否綁得牢固,少年趁被翻動的機會,稍稍挪移位置,離炕洞口已不足半尺之遙。
四更天打過三點,樊瑞回到少年這個房間的炕洞口,撥出他那把鋒利無比的上古神兵,輕輕幾下,將少年身上的繩索挑斷了好幾處。少年一旦鬆綁,略舒緩一下筋絡,突然跳起用死力卡住坐著那看守的喉頭,那個看守萬萬沒想到,扎得象粽子的人也會在他眼皮底下脫困奮起一擊的,糊里糊塗就送了命。
少年一擊得手,不敢怠慢,在門邊處取來一把朴刀,對著熟睡的另一個看守往他脖子一抹,一顆頭顱也伶伶俐俐地滾向一邊,濺得那少年一身和一床的鮮血。
樊瑞把洞口的活動閘門推開,鑽了出來。
少年一見,奇道:“是你?”
樊瑞微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