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再叩頭。’我不禁又好氣又好笑,隨即解下行囊,取出一張長安城寶豐行出具的足兌三十兩銀子的錢引交給他,說道:‘師叔,您看這下可夠了吧?’瘋頭陀接過錢引,翻來覆去看了又看,笑著說道:‘小子你這錢引是真還是假的?別糊弄老人家光哄灑家歡喜呢。’我沒好氣的抗聲分辨道:‘不是吧!這是師傅親手交給我買香料藥材的錢,如果有假,你找他去。’瘋頭陀聽罷又跳起來,指著我罵道:‘一行才說好了不讓你師傅知道的,怎麼又要灑家去找他算賬了?’我無奈地說道:‘這錢是他給我買東西的嘛,少了的話,他肯定會問的。’瘋頭陀想了想,接著說道:‘那也是的,算了,瘋頭陀是大人有大量,就先不要你還錢,那錢你欠了灑家的,就算你跑到天邊灑家也收得回。你還是先叩還灑家的兩個響頭吧,這不用跟你師傅說了吧?’我說道:‘沒錯,我是小輩,給師叔您叩頭也是很應該的。’說著我就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向瘋頭陀叩頭了。我正叩著,冷不防覺得背上督脈的命門、中樞、靈臺、風府沿著天柱、玉枕等的穴道有一條寒氣往上直衝,緊接著腦後一麻,頭上嗡的一響,便失去知覺了。”
徐知常一氣說了這許多,還惟妙惟肖地模仿著瘋頭陀的神態語氣說話,勾起陸謙和仇方的興趣,二人目不轉睛地全神凝睇著老道士,徐知常呷了口茶,接著又說道:“過了一些時候,我好象聽到有人在說話,又覺得有道暖流在身體裡沿著督、任二脈遊走,衝開被寒氣封住的穴道,又逐漸擴散流向其他經脈,我的神志和聽到對話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已認得出一個是瘋頭陀的。只聽見有人說道:‘這個人搶奪王綱,是欽犯,我看先找輛囚車來押他回京。殿下……’話未說完,瘋頭陀介面道:‘哎——又忘記了?怎麼說起話來便沒遮攔的。’那人說道:‘對不起,心裡一急便說漏了口,還請大師原諒。’瘋頭陀說道:‘現在我們最當務之急是看看怎麼走出這個棋盤嶺。’那人又道:‘那麼大師是怎麼走進來的?’瘋頭陀惱道:‘灑家還不是跟你們一樣,追著這小子進來的!’另一人介面說道:‘連殿……連大師也沒辦法走出這個棋盤嶺,那我們豈不要困死累死在這裡?’瘋頭陀破口罵道:‘不知道的就別亂說話,小心把舌頭嚼了。瘋頭陀也不是菩薩或佛祖,沒有通天徹地之能。’前一個人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師,您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瘋頭陀說道:‘你們王命在身,該怎麼辦還是怎麼辦,灑家不會陪你們回興慶州的。’那人介面說道:‘這樣的話,小將在羅總管那裡不好交代呢,這次出禁宮,羅總管總叨唸著能不能見大師一面的。’瘋頭陀說道:‘別拿羅總管來壓灑家,你們回去見到羅總管,便替灑家叩二十個響頭,這裡灑家先向你們叩還了。’說著,只聽得瘋頭陀便要跪下向人叩頭,那些人七手八腳要來攙扶瘋頭陀,這幫人亂成了一團。
“我偷偷睜開眼,果見他們在那裡爭持,我眼前兩尺遠的地上,放著我綁好在馬鞍上的香料藥材包裹。我心裡恨極了瘋頭陀,要不是他,我絕不會做西夏人的俘虜,辛辛苦苦弄到手的藥物香料也不會重新落入西夏人的手中。更不知這瘋頭陀又是用什麼卑鄙手法從薩剌丁大哥他們那裡把米囊花的果實和龍涎香奪來的,因為薩大哥他們都是情義男兒,絕不會輕易便把朋友託付的物品交給他人的,想到這裡,我更為薩大哥他們一行人擔心,這些都是忠義之士,真不敢想象他們是怎麼被瘋頭陀耍弄!這麼個瘋頭陀,發起瘋癲症時,什麼壞事也做得出來。我想著想著,眼中冒火,牙齒把嘴唇也咬出血來,恨不得一口咬下瘋頭陀,嚼得粉碎!
“我不由自主地伸展了一下,忽然發現,自己的手腳竟然能活動,沒有任何束縛的,這是個難得的機會,不趁此逃走,更待何時?我想都沒想,便往外滾開去,誰知那裡是個小斜坡,一滾便跌落一個去處,頭一下子撞著什麼,嘭的一聲,不禁一陣暈眩。漸漸清醒過來之後,我環視周圍,見是一個枯廢的樹洞——即大樹被人砍伐後剩下的樹樁又再被人砍木作柴,被挖成洞的那種。正在這時,聽得上面西夏人哇啦哇啦地說什麼,這回知道了,先前跟瘋頭陀對話的人原來是禁衛軍的總教頭許雄飛,只見他說道:‘是那小賊子逃走了,他剛才被我的幻陰指點中,不僵死已是萬幸了,逃不遠的,我們就在附近搜一搜。’又聽得瘋頭陀說道:‘你以為你的幻陰指天下無敵呀?剛才你自己也許聽得到,人家的師傅可是怪道人呢。’許雄飛仍頗自信地說道:‘大師,您也知道,天下只有三、四個人是不懼幻陰指的,如果是怪道人來的話我也沒把握,但是他的徒弟,一時三刻也不可能復完,對這點我有信心。’瘋頭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