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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我走過的路追來,大不了也只是跟我繞圈子走舊路,卻也無性命之憂的。
“那幫追我的人,他們是禁衛軍總教頭許雄飛帶著他的徒弟——那對假夫妻李德乾、林玉坤師兄妹倆,還有拉辛、薩德吉兩個胡商以及馬成、牛勇、李英佐這三個武士和十多個強悍的兵丁沿著我的足印緊緊追趕著我,在我逃跑間要是跑到高處也不時看得見他們。而總管太監羅百利和其餘四個胡商等人則沒見,可能仍然帶著駝隊吧。再說我在這棋盤嶺上那麼幾個山頭逃亡,走著走著,忽然馬的腿好像被什麼東西絆住了,我跳下馬察看,只見是一條細藤,纏住了馬腿。我就要給馬兒解開那藤,但卻解不開,我只好掏出小刀割斷山藤,但一看斷口,我卻發現那藤好像是浸泡過油的,這一驚非同小可,難道又來了強敵在這裡暗算我?就在這時候,聽到前邊有個聲音在悠悠說道:‘誰把我瘋頭陀的魚絲弄斷了?’
“我定眼一看,果然好個瘋頭陀,長安城內曾有好事者填了兩首西江月詞,單單詠唱瘋頭陀的,那曲詞寫得也有*分相似,詞曰:
虎背熊腰鐵塔,卷胡連鬢虯髯。亂纏藤索束單衫,為惡一身是膽。
或似阿儺再世,尤疑迦葉臨凡。每逄佛祖不相參,向善之心冷淡。
額上界箍奪目,手中刀劍眩光。葫蘆晃盪溢醇香,笑問別來無恙?
直是正邪莫辨,霎時喜怒無常。圓睜怪眼對天張,狂吼如雷震響。
“瘋頭陀正半睜圓眼,似笑非笑地望著尷尬的我,忽聽得他又開口說道:‘你這小子認真不禮貌,灑家在問你呢,怎麼好端端把灑家的釣魚線弄斷了?’我又好氣又好笑,反問道:‘我說大師傅,您在山上也釣得到魚嗎?’瘋頭陀又反問道:‘小子你管我那麼多,王上有規定不準上山釣魚的嗎?’我奇道:‘這也關乎皇家的事嗎?’瘋頭陀笑道:‘那灑家在棋盤山上釣魚又關你這混小子的什麼事了?’我被他這一嗆,登時語塞氣洩,囁嚅道:‘但……但師叔您的藤條纏住了我的馬蹄呀。’瘋頭陀怒道:‘你自己走路不長眼睛,撞在人家的釣魚線上被纏住,又沒問過人家就把線割斷了,還要耍賴,討打不是?’我知道割斷了他的藤條無論如何都是自己理虧,便陪笑道:‘師叔呀,我不是有意割斷您那藤條的,這是個天大的誤會。’瘋頭陀忽然跪在地上,砰、砰,向我叩了兩個頭,哭喪著臉道:‘你割斷了灑家的吃飯家伙,瘋頭陀明天便會餓死,灑家的釣魚線好冤枉呀。’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正手足無措之間,又見瘋頭陀已自行跳了起來,便陪笑道:‘割斷了師叔的藤,很對不住……’瘋頭陀一聽,叉起五指推向我面前的空中晃動著怪叫道:‘打住,小子你要佔老人家的便宜呀?剛才你一直都在叫灑家作什麼?’我有點納悶地道:‘我叫您做師叔嘛,這怎麼佔了您的便宜呢?您老人家與我師傅齊名,那……那我不叫您師叔該叫什麼呀?’瘋頭陀怪叫著道:‘你師傅是誰?怎麼會調教出你這樣的弟子的!’我連忙回答道:‘怪道人便是小子的師傅。’瘋頭陀一聽,更跳起來罵道:‘怪道人?怪道人哪有你這麼沒出息的徒弟的?’我大窘道:‘小子是沒出息,辱沒了師傅,不過,怪道人確實是我的師傅。’瘋頭陀嚷道:‘你這小子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怪道人的徒弟,那麼怪道人有一手鼻孔噴酒的絕活,你又會嗎?’我笑道:‘那個不怎麼難,但我沒師傅的功力那麼深厚,只能噴出六、七尺遠,而且也不能傷人。’瘋頭陀將他的酒葫蘆塞給我,隨即說道:‘那你先演給灑家看,但別騙灑家,偷偷喝光了這一葫蘆的好酒,只准你喝一口。’我接過酒葫蘆道:‘放心,我不嗜酒的。’說罷,我定下心思來,全神貫注,氣沉丹田,緩緩吸入一口氣,再飲了一大口酒,轉身向著一處空曠地方,仰起頭用鼻把酒全部噴了出來,那酒箭幾乎達到一丈。瘋頭陀見了,又嚷道:‘你怎麼把灑家的好酒全都噴到地上去了,這可是十五年的封缸陳釀、十兩金子才換一兩的酒呢!’我十分驚訝地說道:‘不是師叔您要我演出來的嗎?怎麼又怪我噴到地上?’瘋頭陀一本正經地說道:‘沒錯是灑家叫你演出來,但你還沒等灑家收酒就把好酒都澆到地上,這棋盤嶺連一個棋子也長不了的,難道會長出七級靈芝來?’我啼笑皆非地說道:‘師叔您真個冤我了,噴出的酒怎麼收得了?’瘋頭陀嚷道:‘這個不理,你先還給灑家三兩金子的買酒錢,再叩還兩個響頭,還有呀,不準把這件事告訴你師傅。’我說道:‘錢可以還您,我是小輩,向您叩頭也是應該的,不告訴師傅也無妨。’瘋頭陀左手扯住我的袖子,右手伸出大手板,喜道:‘那好得很呀,先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