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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關莫李莊民的事,除了李姓的李之恆那一夥之外,不應該去騷擾莫李莊的鄉親們。但強人始終是以劫掠搶奪為生的,莫李莊幾乎人人都認識他們一夥,他們縱想派人進莊去打探一下訊息也不容易。莫李莊的人當然不敢上打鼓嶺了,但他們也不能公然下來。人是要生存的,打鼓嶺上面也不種糧食,這莫三槐他們不出去搶自家的鄉親們,日子當然難捱了,所以項充見到的人個個面黃肌瘦、衣衫襤褸了。
項充見了這幫跳起來的嘍羅,還沒放在心上,原因是那幫人跳起時的動作一點也不利索,包括那頭兒,一看就知道他們的功夫也就只有那麼一丁點,故爾一照面便不打話,提槍直指向那帶頭的人。
再說那幫強人的頭頭莫柱兒,僅二十歲出頭,本來也是窮苦人家的兒女,自幼幫父兄與人打長工過活,都是一般的莊稼漢,拳腳功夫自然沒法與正式跟名師學習的項充可比。正所謂是莊稼漢的把式,故此照面只有一招,就被項充挑飛了朴刀,待要扯呼,人家的槍桿已敲到腳踝子上,只有趴在地上啃雪。嘍羅們大都是莫姓的子侄,見頭兒吃了虧,自然一窩蜂地擁上前來要搶人,以為恃著人多勢眾,簸箕陣栲栳圈般圍著項充纏鬥便可佔便宜,誰知一接戰才發覺不妙,反被項充指東打西、指南打北,每人僅一到兩招就繳了械,片刻間十來個大人就被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來。其中有個在附近專門觀風的嘍羅見勢不妙,早跑回打鼓嶺上報信去了,項充見了也不理會,由得他去搬救兵。
這項充自中午在吃牛肉麵無端惹事開始,到晚上追尋更夫,再被兵丁驅趕至深夜,到此刻十多個人一眨眼間被他打得趴在地下,事事不順心,一肚子怨氣無處發洩,見這十餘個大漢竟然被他一個少年人打得全趴在地上,自是覺得威風凜凜的,不禁童心大起,抬起花纓槍邊指點邊拍打著趴在地上的強人罵道:“你這等一幫子打不死的臭狗頭,好好的有良民不去做,卻偏要在這裡裝扮強人來道上翦徑,卻又只有這麼點膿泡的本事,一點也不禁打,今晚遇見小爺,算你等走了黴運!小爺今晚就看看哪個狗頭有種爬起來的,誰敢爬起來,我再打他趴下,打累了後,待天明全部解去送……”
“官”字還未說出口,項充已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自己剛才就是被縣裡的官兵追到這裡的,那又有何資格解這些強人去送官?一想到此,項充剛剛來了的興頭馬上煙消雲散,就在此刻,只聽得有人向這邊走過來。項充定眼看去,對方只有三個人,領頭的就是回去報信的嘍羅,第二個也是莊稼漢打扮,大約四、五十歲的樣子,舉止質樸,滿目滄桑感,挎了一口腰刀卻沒有拔刀出來,看樣子根本沒打算跟人動手似的;走在最後面一個人卻不似莊稼漢,反似是城裡大戶人家的小廝,也是隨隨便便地提著一杆槍。
項充疑惑地看著三人匆匆而來,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只有豎著槍冷冷看,眼也不眨一眨,在未摸清來人意圖之前,他臨敵時比以前冷靜了。
小嘍羅帶來的中年人見到十多人真的都被人打得趴在地上不能(其實是不敢)起來,吃了一驚,再定眼打量項充,見他只不過是個約十七、八歲的少年人,連忙豎起拇指讚道:“小兄弟好俊的功夫,佩服!也請手下留情。是我這二當家不自量力,偏要待在這雪地裡,說要等有行人過來好收點買路錢,誰知得罪了小英雄。”不用說,這個中年人便是打鼓嶺強人的大頭領莫三槐了。
項充警惕地望著莫三槐說道:“別說那麼多廢話的,你的人我已打了,不服氣的可以與我比劃,拳腳槍棒均無不可。”
莫三槐連忙搖手說道:“小英雄,你聽我說,莫某不是這意思,莫某隻是由衷的讚歎,小兄弟年紀輕輕便有這等本事,將來必定不可限量。”
項充冷冷說道:“我也不需要哪個的恭維,只是各人走各人的路,哪個要挑事端的,別*了我,看我不一槍扎他個透明的窟窿!”
“不是的,小兄弟、小英雄,你聽我說。”莫三槐指著地上仍不敢爬起來的嘍羅,對著項充說道:“我們這些人也不是天生便是反骨相的,他們也曾經是善良百姓,都不過是被莊子裡李家那些老爺們勾結了縣裡的狗官,將我們迫得造反的。”
莫三槐於是將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項充是個直性人,聽了將槍收起,不以為然地說道:“哼,造反又怎樣了!那些狗頭若遇到我,扎他幾槍也說不定。”
莫三槐豎起大拇指說道:“小兄弟、小英雄真了不起,我們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呢,只因村裡鄉親鄰里大都是窮苦百姓,我們不忍騷擾,故此唯有忍飢挨凍,不然的話,小兄弟你何時見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