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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瑞聽了,便不再言語了。
走走停停,日子過得飛快。這日樊瑞與逍遙子終於來到滕縣,兩人斜穿縣城而過,來到南門城隍廟旁郝老爹的茅屋前,見到這裡一片焦土頹垣、磚頭瓦礫,郝老爹他們三人已不知去向,樊瑞見狀不禁大吃一驚!離開不過月餘,竟發生這麼大的變故,但自己卻不知原因。樊瑞正與逍遙子大眼望小眼的,逍遙子呶一呶嘴,壓低聲音對樊瑞說道:“你在這周圍找個人悄悄地問下吧,我只覺得有點不對勁的,說不定這把火是官府使人放的呢。”
一句話提醒了樊瑞,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他立即邊警惕地環顧四周,邊點頭應道:“哦,好的,我先去找人問一下,道長如果見不妥便請迅速離開,我會想辦法應變自保的。”
逍遙子說道:“話別說得太滿,小心點,見機行事吧,我也會照應你的。”
樊瑞說道:“好吧。”說罷整一整衣服,向著城隍廟旁的一個賣香燭的攤檔走過去。
遠遠看不大真切,只知道里面影影綽綽有人,來到香燭店門前,從光亮的室外走進西向背光的店裡,樊瑞一下子不適應,眨眨眼才回過神來,於是,他漸漸看清楚了面前的漢子。樊瑞看見裡面坐著的人,這個人貌似四十不到,長得魁梧結實,一臉的橫肉,手上拿著個大土碗,碗裡沉浮著兩三片樹葉似的茶葉,茶可能很燙,他似乎正在邊吹涼那碗水喝茶,邊斜著一雙牛眼盯著進門來的樊瑞。樊瑞打了個特,模仿本地鄉下人的口音賠著笑問道:“這位大哥……老闆,請問方便問個信嗎?”
那漢子既冷且倔地說道:“老闆不在,要問的話就問吧。”
樊瑞仍然小心翼翼地笑著說道:“想向大哥您打聽一下,城隍廟旁邊那裡有個茅屋,原來裡面住著個老伯的,不知現在他上哪裡去了呢?”
那漢子仍是沒好氣地說道:“你問他咋的?”
樊瑞說道:“是這樣的,我去年底來過縣裡,上次不合和伯父來求籤時,我那伯父暈倒在他家門,得到他照顧,這次來是想多謝一聲,沒其他意思的。”
那漢子愛理不理地只說了句道:“他死了。”
樊瑞強忍住眼淚,奇怪地問道:“死了?是怎麼死的?怎麼房子好像遭了回祿似的?”
那漢子說道:“不知道,可能是發生過瘟疫吧。”
在當時,發生瘟疫是最可怕的事。樊瑞只好告了叨擾,迴轉身不捨地又看了郝老爹茅屋故址一眼,折向城隍廟牆邊走去。而這一切,都被那漢子看在眼裡,只見他放下土碗,看了樊瑞的背影,急忙往裡間走去。
樊瑞轉了個圈,回到跟逍遙子分手的地方,卻不見了逍遙子,他有點納悶:這老道年紀已經不小了,難道還跟自己開玩笑,玩起捉迷藏了?還是去哪條橫巷裡小解?眼下正是日上三竿時分,做事的人們都去做自己應該的事,夜不收的人卻又未起床,這條筆直的通衢大街上更顯得空蕩蕩的沒見幾個人。樊瑞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在此時,只見遠處有四五個做公人模樣的人正往他這邊急步趕來。樊瑞想:這麼早就出來抓人?不對,公人哪有這麼勤快的?來抓自己嗎?自己初來此地,在本地也從沒犯過什麼事,應該該不是來抓自己的才對吧?但細心一想,這條街就沒幾個人,要萬一真是來抓自己,那來到面前再跑豈不很虧?逍遙子又不知去了哪裡,對!他剛才不是提醒過自己,說有點不對路,要自己小心的嗎?還是躲開點,揀個橫巷進去看看風頭再算。不是抓自己就最好,要真是衝自己來,不管是什麼原因,別跟六扇門的人打交道才是上策,不然,冤也冤死自己了。果然,就在樊瑞轉身要離開大街時,只聽得那幾個公人在喊:“那臭小子別跑。”這正是:非在異鄉曾犯事,何來捕快要抓人?好了,這次樊瑞會這麼耍那些公人們的呢?逍遙子又跑哪裡去了呢?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廿六回 小魔王四門作怪 無塵子千里奔喪
上回說到,樊瑞尋郝老爹不著,街上行人不多,他去問鄰人又沒問到什麼,大街上卻見四五個公人向自己這邊跑來,樊瑞要閃開,那幾個公人就喝他“站住”,樊瑞明白了,這幫人真是衝著自己來的,不管什麼原因,三十六著走為上著,樊瑞拔腿就繞著城隍廟的圍牆邊跑。樊瑞一點不笨,上次來跟郝老爹學功夫時就對這附近的地理略為知道的,他記得繞過城隍廟的牆根走到底,就是一片林子,走出去就是西山坡,那邊地形複雜,憑他的身手,不至於被這四五個公人抓得到。
樊瑞跟項充、李袞可算得上是難兄難弟,不知怎回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