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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清華撲通一聲,扔開了笨重的兇器,雙目炯炯有神,整個人都快撲到漠北君身上了。
不行啊不行啊,越看越覺得這張臉太魔性了。
冰哥那種白淨小美男的長相,其實他內心不大瞧得上。向天打飛機菊苣給主角這個配置,只是為了讓種馬的硬體設施更完備,種馬也要種得有科學性。而科學研究表明,女性對於屬斯文俊美、甚至帶點陰柔的男性相貌更為偏愛。
主角免不了被噴,冰哥可謂是三步一粉五步一黑。可是漠北君就不一樣了。配角都是拿來愛的,漠北君就幾乎沒被黑過。
這個角色,完全是按照他的喜好來創造的。作為一個被作者暗搓搓偏愛的角色,漠北君體現了向天打飛機作為一個文人對同性理想型的審美。不要問為什麼洛冰河不體現他對同性的審美,洛冰河的作用主要是滿足他的裝b打臉欲和淫(此處應劃掉)欲。
即便是現在還沒完全長開的少年漠北君,也完全符合他“眼睛深邃、鼻樑高挺、英氣十足、冷傲絕倫”的十六字審美真言。
這,就是他心中的夢幻美男!
石頭兇器舉起又落下,落下又舉起,尚清華(穿書之後的)生平第一次面臨著艱難的人生抉擇。
最終,尚清華決定:去開房!
到客棧開房……哦不,住房。
此地屍橫遍野,尚清華躊躇一番,把清靜峰那堆又重又沒用的勞什子從小板車上倒垃圾一樣倒乾淨了,把漠北君抗上去,面朝下,罩住他那張一看自己就把持不住的臉。
蒼穹山暫時是回不去了。那邊也不會這麼快覺察出了什麼事,因為這一趟出來,預報的行程是七天,這才過去兩天。
在遭受襲擊的魔族小世子身心脆弱的時候守護在他身邊不離不棄什麼的,多麼棒的刷好感機會啊。尚清華一邊這麼自我安慰著,一邊吭哧吭哧,推著大板車往城裡的方向走去。
開房,花的是尚清華這些年自己攢下來的一點私房錢。
目前的他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外門弟子,沒能有管賬和挪用公款的許可權。開一間房,已經是他經濟水平能支撐的極限。那麼理所當然的,是一間單人房。房間裡,也理所當然的,只有一張床。這張床屬於誰,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當然是給他自己!
尚清華成大字型在床上挺了一會兒屍,舒展筋骨完畢,又爬起來把漠北君抱上了床。
這是必須的。本來漠北君受了傷就心情不好火氣大,等他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地上或者窩在椅子裡,還要不要命了。當心他不分青紅皂白就賞自己一梭子冰錐。
剛才路過藥鋪時尚清華買了點某某膏,雖說依照魔族異形般頑強的生命力,就這麼扔著不管,戳多大個窟窿也會慢慢長好,但既然決定抱大腿,就要懂得拋棄矜持,表現誠意。向天打飛機菊苣自詡坦蕩蕩一真小人,最看不起明明要抱大腿還非得裝b的偽君子!他豪邁地挖了一大坨,往漠北君破了個洞的腎上堵,覺著差不多堵好了,再把漠北君翻過來,擺成雙手合十的睡美人姿態,欣賞了一下腦內理想建模的完美臉龐,這才枕著雙手睡在了床的外側。
夏夜悶熱,開著窗子也無一絲涼風。
輾轉反側半宿,好容易打了個盹兒,冷不防被人當臀一腳踹下了地。
尚清華險些被這一踹得嚇破了膽。
連滾帶爬鑽到桌子下,驚魂未定扭頭一看,漠北君直挺挺從床上坐了起來,眼裡藍光亮得如同充電充過了頭即將爆炸。
尚清華早就想好臺詞了,聲情並茂,捶胸頓足道:“大王,您總算醒了——”
漠北君不為所動,冷冷看著他。
尚清華:“您還記得我是誰嗎?”
對方不搭理他,尚清華也一點不覺得尷尬,還竊喜地考慮到了失憶這種可能,自顧自道:“那個,咱們剛才在小路見過面的。我說我要追隨您一生一世,做大王您的……”
漠北君打斷他:“你剛才抱著我作甚。”
“……貼心小棉襖……”尚清華怔了怔:“您說啥?我剛才怎麼您了?”
“你抱著我。”
恍然大悟,晴天霹靂。
這鬼天熱得跟烤爐似的,偏偏漠北君體質陰寒,他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識往清涼的那邊靠,越靠越涼越舒服,怪不得做夢夢到一根大冰棒,幸福地四肢章魚狀齊齊纏上,邊舔邊流出了幸福的淚水。
尚清華仔細窺看漠北君的臉和脖子,沒有異樣的水光,忍不住阿彌陀佛。他小心翼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