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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荷花旁,一個飛身已折下荷莖,足尖在荷葉上一點,直身而上,在空中漂亮地一旋身,仍御水而行,回到岸上,將荷花遞給我,我輕輕一嗅,衝他一笑:“多謝三哥。”想起永璘,又忙補充道:“多謝皇上。”三哥一笑,道:“名花傾城兩相歡。”永璘笑續:“常得君王帶笑看。”此情此景,天衣無縫,我們相視大笑,剛才的一點點隔閡在笑聲中煙消去散。
回到屋中,平姑姑已回來,說太皇太后讓三哥去她宮中敘話,三哥便同宮女走了。我累的要命,往床上一躺就不想起來。叫平姑姑盛了蓮藕羹來,喝了兩碗,永璘便不許我再吃,洗漱了,陪我上床。
半夜,我被惡夢驚醒,坐了起來,永璘模模糊糊叫:“稚奴。”“皇上,”我又緩緩躺下,靠進他懷時裡,道:“臣妾害怕。”他摟住我,嘟囔:“別怕,有朕。”我抓住他的衣服,不敢閤眼,聽他呼吸均勻,再度睡去,心裡猶有恐懼。
睜眼到五更,永璘一動,睜開眼來,輕輕起身,我忙坐起,穿衣,他笑道:“朕有更衣內監,你睡吧。”我拿過他的衣服,一件件為他穿上,他在我臉頰上親了親,伸手去取荷包。我道:“皇上,這個顏色舊了,與皇上的龍袍不配,換一個吧。”他遲疑一下,道:“無妨。”要繫上,我伸手取過,道:“又不是沒有,巴巴兒的,不知道的,當是宮人偷懶呢。”“還給朕,”他有點急了:“怎麼亂拿朕的東西?”我起疑:“皇上不是有什麼臣妾見不得的東西吧?”他臉紅,神色忸怩:“你胡說什麼?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我更加起疑,道:“臣妾信不及,要看一看。”不等他答應,解開帶子,一把倒出囊中之物,卻是一堆小物什:一小斷指甲,一枚南珠,一塊沉香,一枚翠戒等等之類,我看著他,別的不認得,那翠戒曾在我指上戴了很久,後來有了身孕身子漸漸豐腴,戴不下去了,便不知隨手擱在了哪裡。他低低道:“是……稚奴的……朕隨身帶著……閒來無事……把玩罷了。”我輕輕嘆口氣,將東西仍放入囊中,卻沒還給他。轉身拿出一個新的明黃繡鳳香囊,將首飾匣中一塊玉放進去,一邊給他系一邊道:“這是臣妾的三哥從極北之地帶回的域外冰玉,最能解暑的,皇上怕熱,用的著這個。俗話說: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但願皇上在朝堂之下謙謙溼潤,按捺住性子。這些個女人之物不宜隨侍龍身,皇上若要,自該找個穩妥的地方放好,否則萬一被人看見,那些個御史大夫又要上奏章諫君了。”理好他的衣服,叫平姑姑拿了塊寒玉香進來,剪下指甲大的一塊,亦放入囊中,道:“皇上帶了,倦政之時可以提神醒腦。”一時整理好他的衣衫,叫平姑姑為他戴上冠子,退後端詳了片刻,道:“皇上去吧。”即見他深情款款望著我,目光沉沉如水,我一怔,怎麼了?“你若為後,必為一代賢后。”他緩緩說完,轉過身,大步走了。我輕輕慨嘆,他又何嘗不是一代明君?目光轉回桌上的香囊之下,心中柔情忽動,不可自抑。
21.子危
天沒有亮過,一直黑沉沉的,他上朝後不久就下了雨,風聲雨聲噪雜無比,我輾轉反側,不得安睡,又覺雨聲中,似有千軍萬馬奔嘯而來,殺聲震天,閉上眼,又見宮妃化成各色厲鬼,前來索命,我叫:“姑姑。”“娘娘。”她掀開帳子,踐了一跳:“娘娘怎麼了?”低下身替我擦汗,我握住他的手,問:“幾時了?”“剛過午時。”她道:“娘娘可要起來喝碗粥?”我道:“你叫人悄悄將我三哥叫來,不要驚動皇上和太后。”她問:“娘娘不舒服麼?”我嗯了一聲,道:“肚子有點痛。”他微微變色:“奴婢這就叫人去。”一邊讓人去叫我三哥,一邊墊高我的下身。
蕭子風進來時發上肩上靴上都溼了,他也不及擦拭,坐下來給我搭脈,一邊道:“這兒陰氣太重了,姑姑,把屋子點亮些。”耀眼的光下,三哥神色嚴肅,我道:“三哥,我……我怕。”他道:“娘娘別怕,蕭子風在這兒呢。”一邊回頭,道:“姑姑,叫個小太監去我家,找我的嫂嫂,將我屋中海棠花架下第二個抽屜裡紫檀木匣中裝的丸藥拿來,再看看我二哥在不在,若不在,叫人速去左衛軍,讓他甲冑進宮,不必解劍,立刻到上元宮來見娘娘。”姑姑道:“不解劍進宮須稟告皇上恩准!”“朕準了!”永璘踏進房來,邊道:“速按蕭三公子的囑咐去辦,快!”姑姑忙去傳旨,永璘摸摸我的頭,問三哥:“怎麼樣?”三哥皺著眉道:“他們竟在香中下了落紅香,這種草本是治療經水不調,用於下經水的,常人嗅之無礙,有身之人嗅之,效同麝香——沒想到竟這麼狠毒!”“有救嗎?”永璘竟問出此語,可知他看出事情有多嚴重。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