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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相遇而雀躍,卻無法表達,乾脆張開雙臂,在原地轉了起來。清脆快樂的笑聲,就那麼藉著雪意傳揚開,像要在這雪地裡撒野。那模樣,宛如冰山上燦爛綻放的雪蓮。
水石喬站在一旁,微笑著,一邊防著琉璃摔倒,一邊注目,只覺得整顆心都融化了。他卻不知道,在長街的另一頭,一個全身雪白,騎著白馬的男人也望著這裡,那雙狹長微挑的邪魅眼睛,此時滿是陰鷙。
蕭羽望著那從未笑得如此開懷的姑娘,望著她身邊如山嶽般的男子臉上,滿溢著寵溺縱容的微笑,望著茶食鋪子上頭探身出來的兩個俏丫頭,望著這其樂融融的場景,感覺自己完全被隔離在十萬八千里之外。再看看被扔在地上的兩個狐毛耳套,他氣勢驟然凜冽,銳如冰刀,仿若隨時可割破這幅畫面。
“兄妹,啊?”他喃喃低語,語氣說是輕蔑,不如說是生氣。
胯下馬感受到主人心意,躁動不安。可他卻死忍著,馭著馬在原地打了好幾個個來回。直到琉璃和水石喬進了鋪子,他才慢慢上前。
他下馬,撿起那對耳套,想了想,攏在袖子裡。隨後重新上馬離開。他騎得得快,有如一道白色的閃電,危險的掃過東京都的大街小巷。
茶食鋪子二樓的琉璃,才進門就打了個寒戰,心中似有所感。
“怎麼了?”水石喬關切地問。
“有殺氣?”琉璃衝口而出,卻不確定。
“什麼殺氣啊,世上哪有這種玩意兒。”青檸幫琉璃脫掉披風道,“準是小姐在外頭凍得狠了,此時進了熱屋子,身子一時適應不了。”
琉璃想了想也是。但終究還是到窗邊。推開窗子向外看。
街上。只有個晚歸的男人,揣著手,小跑著回家。
她覺得自己是多想了,水石喬卻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武功高的人。目力都異於常人。他看見,那對扔在地上的耳套沒了,明明並沒有什麼人經過的。而剛才,琉璃說感覺有殺氣的時候,他心中也突然閃過不舒服的念頭。這些,和那對耳套有關係嗎?
他看看琉璃,想問耳套的來歷,卻見她正捏了柿餅和糖花生吃,又就了一口唯唯送到嘴邊的熱茶。好不愜意。其實就算是他,也鮮少見琉璃這樣輕鬆隨意的模樣,可見她今天真是驚喜了。而他格外珍惜那個快樂的琉璃,於是那點子不安和懷疑,立即就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眼看要進臘月。接著就是年關,漕幫正是最忙的時候”吃喝了一點東西,又到隔間換了乾淨的女子衣服,身子徹底暖過來後,琉璃問起正事,“你現在過來,真的不礙事嗎?要待多久啊?得回去過年吧?”
所謂功夫用在外,漕幫不是運輸旺季才最忙碌。真正運漕糧的時候,反而是最平順的。因為之前要把一切都安排好,哪有上陣再磨槍的道理?春秋兩訊,尤其是冬歇,漕幫內的事務反而更多。幫內繁瑣的雜事要處理,漕口的事要解決,去歲的生意,來年的打算,官府和各種豪強的打點,每家每支的分紅,說是忙得腳不沾地都不為過的。再說,如今漕幫這樣壯大,大到連官府和朝廷都控制不了,要採取招安和安撫的手段,那就不僅是水路的問題了。
有水的地方就有漕幫,而水岸兩側因此而繁榮的城鎮,有很多是漕幫家眷,或者也和漕幫有千絲萬縷的聯絡,靠著漕運吃飯。說白了,算漕幫的外圍,嚴格意義上,也是漕幫治下。如今水石喬的實力,不比分封一方的王者差,雖然名義上是草莽之人。
“你問這麼多,要我回答哪一個。”水石喬拍拍琉璃的頭。
琉璃閃躺,嘖道,“青檸才給我梳好的頭髮,她和唯唯的手藝本來就不好,你再拍!再拍就散掉了,像個瘋婆子一樣。”
水石喬哈哈笑,“我就喜歡瘋婆子。”又覺得這話太過調笑,雖然琉璃都沒在意,卻立即介面道,“我既然能來,自然是安排好了漕幫的事,哥哥我是不負責任的人嗎?咱們的副幫主尚道老哥可是個能人,能者多勞嘛,都丟給他好了。”他說得好沒良心,“這回我來嘛,至少待個一年半載,自然要和你一起過年了。怎麼,不願意?”
琉璃自然是願意的。常言道:每逢佳節倍思親。她一個人待在虎狼窩裡,心裡揣著那麼大的仇恨,就算有貼身丫鬟在,也仍然是孤冷的。但有石頭陪著她,自然不同。
只是她不明白,石頭為什麼會待在東京都這麼久。
“漕幫要在海運中摻一腳。”水石喬道,“還有,你不想聽聽那位臨山郡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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