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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這時乘機巴結李園道:“董先生養馬天下聞名,李先生詩樂精湛,都是各有所長。”
項少龍本己不想多事,聞言無名火起,道:“請恕我這粗人不懂,七國之中,若論講學的風氣,禮樂的被看重,秦人實瞠乎其後,為何獨能成我們六國最大的威脅呢?”
此語一出,眾人先是色變,接著卻言以對。因為這是個不容爭辯的事實。
項少龍泠然道:“有人或者看不起我這種養馬的人,對董某不懂詩書感到鄙夷,不過董某卻可藉畜牧使得國富家強,抵抗外敵。秦人的強大,就因以軍功為首,其他一切都擺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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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知他動了氣,默默聽著。
項少龍續道:“作為生活的一部分,詩書禮樂自有其陶冶性情,美化一切的積極作用。但在現今這情況下,更重要的是富國強兵,衣食足始知榮辱,但若連國家都難保,還談什麼詩書禮樂。想當年越王勾踐,臥薪嚐膽,厲志奮發,最後才得報大仇。本人來邯鄂後,發覺人人皆醉心於吃喝玩樂,如此風氣,縱盛偈禮樂,亦終有日會成亡國之奴。”
最難愛的是趙致,給他這麼當面痛斥,黯然垂下俏臉。
李園、韓闖的表情都不自然起來,他們確是縱情聲色,置對付強秦的大事於不顧。
趙穆想起“他”出身荒野山區,所以並不為怪,還暗忖將來若自己當上了趙國之主,定要重用這隻求實際的人。
其他三女的感受卻非那麼直接,在這男性為尊的世界裡,捍衛國土自是男兒的責任,反覺得眾人皆醉,唯此君獨醒,覺得他與眾不同。
姬重泠笑一聲道:“鹿死誰手,未至最後,誰人可知?”
項少龍對這東周君派來的人已感到極度憎厭,雙目寒芒一閃,盯著他道:“人說凡人只想今天的事,愚人則盡記著昨天的事,只有智者才胸懷廣闊,想著明天、以至一年或十年後可能發生的事,從而為今天定計。若要等到分出勝負,錯恨難返時才去看那結果,不若回家摟著自己的女人多睡幾覺好了。”
姬重變色怒道:“董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誰不為將來而籌謀,獨有先生是智者嗎?”
趙雅欲出言緩和氣氛,給項少龍伸手阻止,從容一笑道:“姬先生言重了,本人只是以事論事,先生千萬不要以為本人是出言針對,我這人直腸直肚,現在亦是和各位禍福與共,希望能獻出力量,保國衛民。可是看看我得到的是什麼待遇,見微知著,鹿死誰手,已可預期。這不是爭論的時候,而是要各棄成見,知己知彼,我們才能與秦人一較短長。”
郭開和樂乘對望一眼,始明白他滿腹怨氣的原因,是怪趙王因李園而泠落了他。
趙霸喝了一聲“好!”轉向姬重道:“董馬痴快人快語,聽得趙某非常痛快。
姬先生不要怪他,他這番話罵盡了座上諸人,包括本人在內。不過卻罵得發人深省。”
李園那會服氣,泠笑道:“既是如此,董先生可索性不來出席這縱情逸樂的宴會,為何說的是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呢?”
項少龍微笑道:“李先生誤會了,宴會乃社交的正常活動,秦人亦不曾禁絕宴會,本人只是借題發揮,指出有些人放開最重要的大事不去理,卻只懂玩物喪志,甚或為私慾專做些損人利己的事而已。”
兩眼一瞪,舉手拉著襟頭,一把扯下,露出包紮著的肩膊,若無其事道:“李先生可否告訴本人,這劍傷是誰人乾的好事?”
紀嫣然“啊”一聲叫了起來,望往李園。
李園猝不及防頓時愣住,出不了聲。
眾人這才明白兩人間怨隙之深竟到了要動刀掄劍的階段。
項少龍又拉好衣襟,微笑道:“李先生當然不會知道是誰幹的,本人也不將這些偷襲的卑鄙之輩放在心上,只不過想以事實證明給各位看,董某非是無的放矢。”
項少龍這一番說話,是要建立他率直豪放的形象,同時亦在打擊李園,教這人再不敢對他動手,否則要想洗脫,亦是頭痛的事。
李園的臉色變得那麼難看,就有那麼難看。
趙穆道:“董先生可把受襲的事詳細告訴樂將軍,他定可還你一個公道。”
項少龍啞然失笑道:“些微之事,何足掛齒,來,讓我敬姬先生和李先生一杯,謝他們肯垂聽我這老粗的嘮蘇。”
眾人舉起杯來,姬李兩人無奈下亦惟有舉杯飲了。
眾人才放下杯子,趙致向項少龍敬酒道:“小女子無知,惹得董先生這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