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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尊重。古長書坐在父親後面看了一會兒,感覺有些疲倦,就進洗澡間了。古長書洗澡後睡了一覺醒來,他們還在打。時間已到凌晨一點。見古長書都睡醒了,他們說肚子餓了,不打了。古長書見家裡沒吃的,便把他們請到街頭夜市去吃了頓夜宵。打了整整天牌,末了還由副縣長陪同他們吃夜宵,老人們覺得很光彩,父親也覺得兒子給他撐足了面子。可自此之後,父親就剎不住車了,隔三差五地要請夥伴們來到古長書這裡打麻將,古長書上班,家裡沒人干擾,房間又寬敞,又安靜,是理想的玩牌場所。次數過於頻繁了,古長書就有些不悅,不是別的,主要是屋子裡搞得太髒。老人家們撒尿慢慢滴,一不小心都流在馬桶外面了,馬桶周圍是一圈圈發黑的汙漬,廁所弄得臭不可聞。菸頭,衛生紙到處都是。客廳裡都有味道了。每回見古長書回家後,父親就有點緊張,然後不聲不響地走進廁所,專心收拾乾淨。有天,古長書說,“爸,以後不要經常讓他們來打牌了。這樣不好。你收拾起來也不方便。你想打牌了,可以出去打。”
父親一聽就不高興了,說:“不就是讓老夥計們玩玩麼?我還要在剋制自己的。依著我的德性,要天天打才是。我反正沒什麼事幹。”古長書說:“成天這樣坐著,你也得考慮身體吧。別把身體坐壞了。”父親說:“我知道了,明天我就走。我也免得給你做飯了。”古長書連忙給父親陪笑,說:“爸,你別多心啊。我可是沒讓你走。”第二天,古長書下班回家後,發現父親真走了。古長書顧不得吃飯,連忙跑到父親那裡,父親又在自己屋子裡與幾個老頭開始了新的戰鬥。古長書說:“爸,你沒生氣吧。”父親說:“生你的氣?沒空。要說打麻將,我這裡比你那裡好。”古長書見父親鍋裡有些剩飯,在微波爐裡熱一下,就一邊吃飯一邊在麻將桌旁邊吃起來。古長書並不真想在父親這裡吃飯的,只是為了圖父親高興。古長書知道,做父親的,在兒子那裡隨便吃,他就會感到快樂無比。終歸是自己的兒子,到底還是貼骨貼肉的。
10。權力的奇妙快感
次年開春的時候,常務副縣長羅慶就調走了,到金安市紀委當副書記,羅慶算是提了一級,正處了。羅慶調走,下面就有了許多議論,說他在常務副縣長的位子上也撈足了錢,該動身了,再不動身就要出問題了。羅慶管過工業和交通能源,當常務之後管人事和財政,實權一直把握在手中,那些鄉鎮領導想調回縣城要找他,副職要提拔成正職的要找他,礦產開採要找他,據說都要送錢的。所以他一調動,各種說法都出來了。古長書也多次聽到過這些說法,當初他也相信,到後來,有些傳說越來越離譜,他就不太相信了。古長書從他的耳朵裡聽到的,哪個領導都有一些謠言的,只是他沒聽到過他自己的謠言。他想,他自己也許也有謠言,只是他本人聽不到罷了。羅慶調走,古長書就接替了常務副縣長的職務。不管怎麼說,古長書只當了一年副縣長,就提拔為常務縣長了,進常委了,這是一個比較快的進步。無論是他本人,還是其他縣委領導,都明白古長書這個常務提得比較硬氣,是他實實在在幹出來的。古長書認識省政府領導,他也認識市委領導,可他從來沒有為自己提拔的問題找過他們。所以他自己也覺得骨頭很硬,是挺著腰桿當官,彎下腰背做事的那種人。對於常務副縣長這份工作,他當然能夠勝任。在新班子重新分工的會議上,他提出,除了接管原先常務副縣長所承擔的人事、財政等工作外,他還繼續把工業這一塊管著。因為這一塊他最熟悉,而且有他正在搞的專案,如果換一個領導,且不說他對工業生產的熟悉程度,單憑摸清情況,就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有些持續性很強的工作就是頻繁地更換領導搞壞了的。賀建軍書記對縣政府的最新分工也很滿意,他說古長書就是塊抓工業的料,讓他繼續把工業管著是有好處的。一宣佈古長書當常務副縣長,古長書的辦公室就從來沒有安靜過。大家都是來向他表示祝賀的,也有人赤裸裸拎著禮物上門了。而更多的是帶著一個信封,說是要意思意思。古長書一再拒絕,可他們卻執意要送不可。給他送禮的,都是各部局的領導,也有一些鄉鎮的正副職。但凡菸酒之類,古長書都收下了,如果拒絕就會傷人家面子。對那些送信封的人就不一樣了。等到送禮的人一走,古長書就在信封上寫上送禮人的名字,然後收進抽屜緊鎖起來。有天晚上,古長書就收了三個信封。他開啟那些信封看看,裡面都是錢,從幾百元到兩三千元不等。越看這些,古長書越覺得可怕。古長書自己都覺得奇怪,他當團委書記的時候,沒人給他送禮,那時別人要是送他一條好煙一瓶好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