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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上來歇著吧。”苓兒拍拍自己身旁的床鋪,笑眯眯地看我。
我有點發窘,畢竟除了老媽,我從沒有和人同床過,何況還是自己喜歡的人,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忍著不好意思的感覺,我脫掉外袍,拆了束髮,先是坐到床上,再把腿放上去,背靠著床頭,我朝苓兒傻乎乎一笑。
苓兒伸出食指,輕輕戳了一下我的腦門,嗔道:“瞧你那個傻樣!”
我聞言更窘,於是似乎表現得更傻……
兩人對著笑啊笑,然後默默地看啊看,苓兒慢慢地躺下來,我也跟著躺下去……我把胳膊繞在他脖子上,把他攬在懷裡,他則把手臂曲起放在我胸前,睏倦襲來,便這麼相擁而眠了。
第二天起來,我最鮮明的感覺就是左手臂麻了,麻了個徹底。對此,苓兒笑得幸災樂禍,撇撇嘴說:“誰讓你武功不行?不然,自有辦法保持氣血通暢。”
說完又枕回去,手搭上我的腰,笑眯眯地說:“練好功之前,你就先忍著吧。”
之後我倆繼續賴在床上閒聊,聊著聊著就說到了上頭的話題。
“苓兒,待會兒我就回去吧,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陳府裡的書房,是我的辦公室,我所有的辦公材料,都在那裡。
陳大叔的房子,在被我擴建以後,也該取個名字,陳大叔執意要叫“蕭府”,我費盡了口舌,才讓他勉強同意改成“陳府”。在我心裡,這是陳大叔的祖宅,冠了我的姓,象什麼話?既然我當初沒有選擇搬出去,那麼,就應該儘量把這裡當作和陳大叔共同的家。
那時沒想到陳大叔還有親人,還有喜歡的女子,我不願意他孤獨終老,所以才選擇和他一起生活,讓他不那麼寂寞。
“你回去辦事……我呢?”苓兒蹙著眉頭,有些悶悶地問。
我自然也捨不得他,想了想,握住他的手,說:“我知道按照本朝禮教,新婚夫妻婚前是不許見面的,於禮你也不該來我家,我不想讓別人說你閒話,所以本不打算讓你過去。但陳大叔是我的恩人,也算這邊的親人了,以後你搬進來,時不常也要見面,我想在婚前,正式把你介紹給他——如果你覺得可以,我們今日就一起回去如何?嗯……只是對你名聲不好。”
這裡的名聲,自然是作為蕭苓,蕭一白未來妻子的名聲,是和他以前那個身份毫無關係的。苓兒自也明白,笑笑,說:“我們幹嘛非大搖大擺地,叫人家說?我帶著你悄悄進去不就行了?”他想到什麼,斜我一眼,哼了一聲,“那方姑娘可是你的陳大叔的外甥女呢,你不怕他厭惡我?”
我正色道:“我覺得陳大叔不是那樣的人,不過,如果他真的對你態度不好,或者表現不喜,我就藉口婚後要另立門戶,從他那裡搬出來。”我想了想,覺得這事其實很可行,又道:“其實,我們在陳家成了婚之後,我就可以再找一處房子搬出來了。陳大叔對他表妹方劉氏有意,兩個人伴著自然也就不孤單了。省的到時候在家裡,你還不自在。”
苓兒對此很滿意,點點頭,笑道:“那就這棟宅子吧,你可以隨自己喜好佈置。”
“那,到時候你從哪裡過門呢?我以為,你要從這裡……”
“傻瓜,這鎮上的人,從未見過我,也從未聽說過我,我要做大家閨秀嫁給你,不捏造個外地的假身份,怎麼說得通?這宅子,你對外就說是原主人離開了鎮子,急於脫手,便宜買到的就好。”
“嗯。”
當下兩人起了身,各自梳洗好,苓兒也不知什麼時候跟底下人打了招呼,我一轉身的功夫,就見他手上捧了一疊衣服配件。
苓兒對穿這類複雜的女裙駕輕就熟,很快就打扮好自己,我有心想幫他打理頭髮,可又怕扯痛了他,且對女子髮髻完全沒轍。當下暗下決心,回頭空閒了,就要去學習為女子綰髮的技巧——想想看,為愛人綰髮,這是一件多和諧的美事!
苓兒把頭髮梳好,對著銅鏡左右瞧瞧,拿起一旁的面紗,問我:“蕭一白,我戴著面紗去,好不好?我不想素著臉見外人。”
我拿過面紗,研究了一下,替他蒙上,笑道:“當然好,你這麼漂亮,我也不願意叫別人看見你。”
苓兒的眼睛裡露出笑意,握住我的手,緊了緊。
我們從宅子的後門出去,竟是一條小巷,我和苓兒牽著手慢慢走,聽見人聲時,他就攬著我使輕功避開,忽上忽下的,十分神奇鬼魅。武功,這真是用科學解釋不通的東西。
到了陳家的後門,苓兒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