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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思考,其實開始什麼也想不下去,腦海裡,一時是苓兒以前穿著華麗的鳳尾裙,一身雍容,卻羞澀地微笑的樣子,一時又是方才那熟悉的臉龐和陌生的男性軀體……讓我一個頭兩個大。
其實……我一定要找個女人嗎?不是的……我最初的想法,是不想逆著這個時代的主流思想,給自己以後的生活帶來無數麻煩,所以才想和女人在一起,就像我以前,要找個男人結婚過日子,而根本不考慮同性,不是說我不可能喜歡同性,而是不想和主流觀念作對罷了。
所以說,對於我而言,不是女人還是男人的問題,而是,我的苓兒從女人變成男人,的問題。
這四年來,我都是把他當作女人看待的,這幾天,我計劃我們的未來,也是以他是女人為前提來考慮的——我去他家求親,正大光明地把他娶回家,將來生一兩個孩子,兩個人白頭到老兒孫繞膝……可今天,我一下被告知了真相——相識四年的“姐姐”其實是個男人,我喜歡上的“苓兒”其實是個男人……我的計劃必須要變了,我還能不能娶他呢?即使能娶,三書三禮還需不需要呢?孩子肯定不可能有了,這倒無所謂,我想要孩子也不過是想和心愛的人孕育愛的結晶罷了,心愛的人不能生,那就算了……白頭到老,沒意外的話,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嗯,這個問題暫時算是想明白了,下一個是——“東方不敗”的問題。
如果說,蕭苓以前的名字所象徵的身份,確實和金庸笑傲書裡的那個角色是一致的話,那也就是說,我來到了一個書裡的世界?其實我不是回到了大明朝,而是進入了金庸的書裡?聽起來好玄幻……或者說,這裡確實是歷史上的明朝,而笑傲的故事是在現實中存在的?至少,有些人物是確實存在的?我左思右想,還是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了。書裡的世界也好,確實存在的歷史世界也好,反正這六年來我吃喝拉撒睡,日子照過,也見證著周圍的生老病死,婚喪嫁娶……人生百態,沒有哪一樁是不正常的。想不明白自己所處的世界,也並不影響我的日常生活。
至於蕭苓以前的身份,我不瞭解金庸書裡的東方不敗,那個書裡的人物也與我無關;我不瞭解十年前的蕭苓,沒關係,過去的就過去了,我只要知道我喜歡現在的蕭苓,就夠了。
最後一個問題是……蕭苓的“殘缺”……
蕭苓“變性”,蕭苓是書中人物……在這些問題對我的震撼下,蕭苓的“殘缺”也不是那麼不能接受的……其實說白了,就是下面少個東西嘛……那個,我前二十五年的生命裡都沒有的,最近六年才開始習慣起來,除了小解以外還沒有運用過其其他功能的,東西……不知道當初蕭苓是怎麼動手的,切得乾不乾淨,如果少一點留一點,我第一眼看的時候可能會吃驚甚至駭怕……我從小就怕見到傷殘,偶爾瞥到少條胳膊少條腿的人,我都會立刻移開視線,同時心跳加快,要平復一會兒才行……膽子小,生活在一個太美好的環境下,就見不得有缺憾的東西……這是一種很軟弱的表現,我承認,但是至今還沒有辦法克服。
我知道自己會對那個傷痕,或者殘留物,感到駭怕,所以一定要提前告訴蕭苓,別讓他以為我是嫌棄他,我不認為膽小和嫌棄是一回事。雖然這話他聽了會不高興,甚至難過,總比讓他誤會心裡留了疙瘩強……這麼想著,我才發現,本是最怕見傷痕的自己,這會子卻沒有任何想要逃避的想法,潛意識裡是很肯定要和苓兒“坦誠相待”的。我們是要在一起的,要過日子的,要睡在一張床上,鑽一個被窩,做一些親密的事……這個念頭,從來沒有改變過。
拉拉雜雜地想了不知多少事情,時不時地思緒就轉開了,再被我拉回來……等我如夢初醒,再回過神來時,天早黑透了。
雖然看天色應是深夜時分,我卻絲毫不感睏倦,精神高度集中,頭腦也終於明晰起來。
現在,我只想做一件事——見到苓兒,告訴他,我的想法。
走出房間,我正想出去找人,心念一動,視線投注在廳堂右側的小門上,移不開了。
站在那扇門前,我試探地喚了一聲:“苓兒,你在麼?”
我話聲剛落,門立刻吱呀一聲,從裡面開啟,苓兒坐在一張和剛才那個房間裡的圓桌一模一樣的桌子前,臉龐正對著門的方向,視線直直與我對上。
看見我的一瞬間,他立刻站了起來,神情一番變換,眼睛深切地看著我。
他的穿著打扮與以前大不相同,一襲深青色的直裰長衣,頭髮簡單束高,白得病態的膚色和過深的服色,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