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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何!
我想,我必須好好想想了……這麼不清不楚的下去,我自己永遠籠罩在欺騙蕭一白的陰影下,害怕他發現真相的恐懼中,再快活也要打五分折扣;對如此喜歡我,珍惜我,在意我,認真思考謀劃著與我的將來的蕭一白,也是天大的不公。
看著他失魂落魄地離開,我猶豫了一下,忍不住跟上去。
他這三天,究竟在幹些什麼呢?我,我不捨得就這麼看他走,就這麼與他分別……且不要說做決定的過程對我而言將是多麼煎熬痛苦,光是這三天看不到他,我就無時無刻不在思念。
再多看他兩眼吧,萬一……萬一他不能接受我,此時多看一眼,是一眼。
跟著他回了家,他的家變化甚大,顯然,這兩年他知道上進了,過得很不錯。
我也見到了那個,被許多人認為,和他天生一對的女子。
那女子,不平常——我一眼就看出,她是修習了正宗武學心法的,呼吸綿長,下盤紮實,就這個年齡而言,內功當是很不錯了。
儘管我對她的出身來歷,靠近蕭一白的目的十分懷疑,卻不能否認她看著蕭一白的眼神裡,滿滿的情意。
她看起來很憔悴,蒼白消瘦,神情酸澀,可這些也掩不住她明豔的容顏,窈窕的身姿,和青春逼人的氣息。
如果她對蕭一白沒有惡念,那麼,一個看起來如斯美麗,溫婉,年輕的女子,才是男人們的上選吧。我也終於明白,外面的人,把她看成蕭一白的良配的原因。即便我是女子,也是個年紀大的,失了童貞的,個性又不好的女人……有哪裡能勝過這個“曉芸”呢?
蕭一白卻在那裡,一邊想一邊向她形容我……他的那些形容,亂七八糟,在我聽來,沒兩句是誇我的……說我好看的話,經他的嘴,卻怎麼也無法讓人信服……偏他說得喜滋滋地,他自己都不知道吧,邊說邊堆了滿臉的笑,眼睛亮閃閃的……
我咬著嘴巴,隱在暗處,聽著他用清朗的聲音,溫柔愛惜的語調,說那些話,看著他傻乎乎的表情,光想哭。
我東方不敗,不,蕭苓——自從正視了自己的心意,我就決定要跟著蕭一白的姓氏,拋掉過去的自己,茯苓……是一種最普通的草藥,我小時候,母親帶我採過,說吃了對身子有好處的……在蕭一白問起我名字時,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樣東西,最平常,卻是對人有好處的東西……因而給自己,新起了這樣一個名字——自從認識蕭一白之後,怎麼總是在想掉淚、掉淚、和掉完淚這個過程裡徘徊?可若說我變了,對別人時,我卻依然是心硬如鐵,視人命如草芥的。
真奇怪。
不怨我,都怪,都怪蕭一白。
那個“曉芸”說了一句話,我很喜歡,也讓我想通了——是啊,我未必是很好的,卻是他喜歡的。他蕭一白,就是喜歡我。
旁的人,任你再好,可惜,他就喜歡我……就喜歡我一個。
“一個人最大的幸運,就是和自己喜歡的人兩情相悅。”
蕭一白,你是這麼想的,對麼?
那麼,你是不是也能,不介意這個和你兩情相悅的人,他的欺騙,他的殘缺……呢?
至此,我終於下定決心,賭一把。
那一日,我狠下心來,褪除所有裝扮,只著單衣,靜坐在房中等待他的到來。
心裡,竟然奇異的,並不覺得忐忑。
我說不清,是對蕭一白的信任,還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只等著死刑來臨。
當說出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那個名字時,我就已經做好了迎接最終宣判的準備。
日月神教的名字,在江湖正道上被稱為“魔教”,倒是很少用到,但是我的名字,我不相信做了四年小吃店夥計,兩年商人的蕭一白,沒有聽說過。
外界知道我的變化的人不多,但是,眾所周知,東方不敗,是個男人。
一個男人,卻多年來扮作女子,與你相交,與你相戀——蕭一白,你會怎麼想我?會怎麼想,我們之間的一切?在你的心裡,還會有我們的未來麼?
在蕭一白沉默的時候,在聽到他紊亂呼吸的時候,我心中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如果那結果是……我會怎麼做……我其實,並沒有接受他離開我的信心……一點也沒有。
也許我會瘋吧。我平靜地想。我會瘋的,然後,做一些瘋狂的事……也許會傷害他,也許放開他,去傷害其他所有人,直到我離開這個可惡的令人厭倦的塵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