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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的。
他看了又看,輕輕摸了摸後面的頭髮,笑道:“看不出是第一次弄呢,蕭一白,你手藝倒是不錯。”
苓兒喜悅的樣子,讓我更加自豪起來,喜滋滋地從花瓶裡拿出昨晚在城外花圃精心挑選、採摘下的一朵嫩黃色重瓣扁形、花盤直徑在十厘米左右的大菊花,在苓兒的髮髻上找好位置,小心地插進去。
重陽節有“佩茱萸、簪菊花”之說,節慶日子,當然要應景了。
這兩天,我們倆也真跟菊花結了緣了,事事都跟它有關似的。到了山頂,還要喝菊花酒呢。
審視了一番苓兒濃黑髮髻上顏色鮮亮,燦麗大方的菊花,我滿意一笑,擦擦手上的水,再拿起昨晚就備好的一襲百褶裙,為苓兒穿好。
“每日都給我穿脫衣裳,好像我還是個孩子似的……做這些瑣碎事,你倒不嫌煩。”苓兒配合著抬起手臂,笑道。
“這是生活的樂趣嘛。”我給他整好衣帶,愉快地呼一口氣,“每天我就盼著做這些事,對我來說,真是最愉快不過了。”
從桌上拿起和苓兒的淡色裙衫相稱的白紗,小心將兩頭綁著的木齒兒插進他頭髮裡,一番工作,才總算是做好了——雖然看不見苓兒的臉有些可惜,可是明朝禮教對女子要求甚嚴,即便重陽可隨家人出門,也要蒙紗戴笠的,我們沒必要特立獨行。再說,苓兒的臉我什麼時候都能看,不叫別人看見,也是很不錯的。
苓兒的臉被遮住了,那雙波光宛轉神采奕然的眼睛,我最愛的細長鳳目,卻大方地展露在外,讓我每每看到,都心動迷醉不已。
我的獨佔欲也越來越強了……都是苓兒你慣的!
我們收拾停當出門的時候,濟南府的主幹道上,已是平時少見的擁擠熱鬧了。人潮大多往千佛山方向湧去,我們也駕上自己的馬車,隨著人流,悠閒地向目標方向前進。
到了山腳下,馬車上不去,但可花些小錢叫官營的看馬場的人給看著,感覺和現代的停車場很相似。大概是往年這樣的情況多了,就有了這麼個辦法。看馬場上,還有許多可臨時租賃的轎子和轎伕,給那些有些閒錢卻沒自家轎子的人準備。我和苓兒不想太顯眼,更不願矯情地坐轎,索性避開人群,沿盤道西路的一個林間小道登山而上,看到景緻便停下觀賞一二,若無興致,便快速前行,我還可多練習一下輕功步法。
前行至看到半山一個小亭時,我停下腳步,想了想,對苓兒說:“苓兒,前面大概就是唐槐亭了。”
我山東的朋友不少,以前曾聽他們說過,沿盤道西路上山,途中會遇到一唐槐亭,相傳唐初名將秦瓊曾拴馬於亭旁古槐。半山腰還有一個“齊煙九點坊”的景點,名字由來於唐人李賀“遙看齊州九點菸”的名句,不過這個景點是一個清朝人建的,我們是看不到了。
我拉著苓兒的手,正要從林子裡走出去,忽然聽到一陣優美的簫聲。
我以前不通音律,自從認識了苓兒,他偶爾來了興致,也會撫琴弄簫,權作消遣,我聽了幾次,又經他講解,這才能聽出幾種樂器的聲音特點。
初時的旋律,只是一陣清幽動人的簫聲,片刻後幾聲錚錚的琴音加入其中,音質平和優雅,與簫聲相和,合奏出的旋律更顯得悠揚和諧,令人心醉怡然。
我聽得迷醉又驚奇,握緊了苓兒的手,懷著一種白撿到音樂大師演奏的激動,向苓兒看去,卻見他眉頭蹙起,似有煩惱。
怎麼了?我以眼神詢問。
苓兒湊到我耳邊,極小聲地說:“那個彈琴的,是個熟人。”
熟人?
苓兒的熟人,不是以前行走江湖時結交、或結下樑子的,就是日月神教裡的高層了。彈琴的那位音樂大師,屬於哪一類呢?
我一邊屏息傾聽那漸漸高亢的琴聲,和低而不斷、連綿不絕的簫聲,一邊腦子不甚清醒地思索。在鏘鏘有力的琴聲與溫雅宛轉的簫聲的悅耳合奏中,我僅有的一點思考空間也被這絕美的音樂佔領,不由得全神貫注地聆聽起來。
逍遙遊 第二十七章 共度重陽
第二十七章 共度重陽
錚的一聲響後,琴簫之聲先後止住。
一渾厚的男聲朗朗道:“林中的朋友,何不出來見見?”
我看向苓兒,他點點頭。
我知道,苓兒這是看我喜歡他們的音樂,有心見一見奏樂的大師,才遷就我的。
不過,我相信他,也是有足夠把握的吧。
當下不再猶豫,我拉著苓兒的手,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