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誇張刻意的成分也沒有。笑容於他,只表達最單純的含義——喜悅。
蕭一白說的事情,都是些他過去生活中細碎的小事,我能感覺到他儘量挑揀著普通尋常的說,但不少在我看來還是聳人聽聞。我只好時時注意控制臉上表情,免得被他看了笑話——即使他看笑話的樣子,也是滿含善意的,那也不行!我怎麼能被個傻瓜看了笑話呢?
他說的那些事,他和朋友間的相處,雖然讓我覺得不可思議,卻也忍不住有更多的好奇,和一點點嚮往。總覺得,他過去所生活的那個地方,非常的……自由……
是了,無拘無束,純粹心靈上的自由,是我掙扎了半生最渴望,卻至今也無法真正獲得的東西。
我愛聽蕭一白說話,他就一直說,卻從來不問我什麼。他的眼裡,甚至沒有一絲好奇探究。
對於此,我的感覺有點複雜。一時覺得,難道他對我一點也不關心,一點也不在意,只當作一個聽客?一時覺得,幸好他什麼也不問,不然我如何回答?就算他原本沒聽過我的名號背景,遲早也會聽別人提起,那時他會怎麼看我?他或許不呆板迂腐,可那骨子裡透出純善氣息的人,會繼續和一個大魔頭做朋友麼?且不要說,我成名已久,一旦讓他知道我名字,我那個秘密……想到這裡,我就忍不住心中不安,只願他能一直這樣,秉持著所謂尊重的原則“不動搖”吧。
那日我梳妝打扮好,準備到谷地去,冥冥中有種預感,覺得那小子今天會來。
沒有約定,沒有束縛,這樣默契的感覺,奇妙,又……讓人想要微笑。
沒有用輕功,我散步走下去,走到一半時,想起上回見到那小子時,他磨爛了的布鞋,便頓了頓,決定回去拿一雙鞋來給他。
本來就是給他納的,本想在上面繡些花樣與他,可他現在就需要,他一個男子也無需那許多講究,便提前給他吧。
還未走回我的房間,便聞到蓮弟身上的味道。我給了蓮弟一個驅除毒物的香包,這味道常人聞不出,只有我,能憑這味道遠遠地就察覺他的所在。
蓮弟不是捎信說明天才能回來麼?怎的提前到了,也不來看我?難道想給我一個驚喜?
呵,還是我來給你個驚喜罷。我懷著幾分喜悅,腳不點地地循著香味找去,來到一間房門半敞的廂房,正奇怪蓮弟怎麼不回自己房間,卻聽到……
一陣男女夾雜,此起彼伏的呻吟喘息。
聽到那番聲音的一瞬間,我頓覺一陣耳鳴,眼前一黑,連忙扶住門前大樹,才穩住身形。
這男子的聲音再耳熟不過,正是對我百依百順,溫柔體貼,甜言蜜語的——蓮、弟!那女子,聽著卻很陌生……
哈,自然陌生,難道還有哪個我跟前的人,敢和我的男人做這苟且之事?東方教主四個字代表的是什麼?天下武林中人誰不聞之膽寒?何況我的身邊人……
若說身邊人,蓮弟不才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麼……
我渾渾噩噩地聽著,那聲音不絕於耳,我好想把耳朵捂住,閉上眼睛不去想,就好像根本不知道!
蓮弟外面有女人,這我是知道的,雖然心裡苦澀,但他說那是為了傳宗接代,我便預設了。哪怕不論生育之事,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明白,外表看著還勉強過眼,脫了衣服……這身子,早就廢了。
我以前,也有許多小妾,女人的身體何等溫軟香馨,豈是硬邦邦的男子能比的?何況,我連男人都不是。不男不女,不人不鬼……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只記得不聲不響的,不能讓任何人發現。這般狼狽的樣子,誰看了,我就殺了他!我一時難過,一時憤慨,卻甚至不明晰自己難過的是什麼,憤慨的又是什麼。
呆坐在床上抱著被子發愣了不知多久,混亂一片的腦海裡,漸漸冒出一張臉孔來。
俊秀漂亮的臉龐,閃閃發亮的眼睛,有時燦爛有時溫和的笑容——那張臉漸漸清晰起來,彷彿觸手可得。
我伸手一抓,落了個空,腦子倒是清醒了一點。放下被子,我躍出門外,飛快地向谷地奔去。
到了地方,空空一片。也是,天還早,他還在做工吧,再說,今日他會不會來,還不好說。
我選了一棵最高的樹,站在枝椏上,朝著他常來的方向看去。
亂亂的心,一想到也許能看到那張快活的臉孔,就覺得稍稍安定了些,有了著落。
真奇怪,蕭一白,明明是個傻瓜……
天色擦黑,我仍執拗地等著,心卻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