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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笑著,一邊又有點恍惚。不知道多久沒這麼單純地高興過了,就連和蓮弟……都從未有過如此毫無負擔心情全然輕鬆的單純喜悅。
我笑的時候,那孩子也跟著笑起來。他嘴唇高高向兩邊牽起,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靈動的眼睛閃著溫和的愉悅,這個時侯的他,彷彿一下子年長了許多,不再像一個孩子,倒似和我年齡相仿般,神情溫和而包容。
我讓他喚我姐姐,便是因為真正對他生了好感,表示親近的意思。這孩子打破了我許多慣例,已經許多年沒有人再讓我有親近的念頭了。
誰知他竟不領情。說那麼一句話,顯然是推托之詞,他那樣子,難道還可能比我大麼?滑天下之大稽!
我極為不悅,說完那一句,本想轉身就走,卻聽他無限委屈的說自己有二十七歲了……說完他就一臉沮喪無奈,發起呆來。
難道是縮骨功?可他身上毫無內力,縮骨功可是對內力要求極嚴苛的。想不明白,我捉住他的手腕探查,他卻毫無所謂,只是好奇地看著我,又有點懷疑。他那樣子我一看就明白!哼,無非是懷疑我會不會醫吧。這個沒常識的小子,那日看見我突然出現也不奇怪的麼?這麼毫無所覺地叫人扣住脈門,若別人對他心懷不軌,他早不知死過多少次了!轉念又想,誰會對這鄉野笨蛋心懷不軌啊,真真可笑。
我心裡嘲諷完,全神探脈,驚訝地發現,這小子的脈象不同尋常,內氣平順柔和深邃浩瀚,普通大夫把來只會覺得他內腑強健毒物難侵,可功力較高的武林人士,卻會大嘆這人的身體,當真是天生的練武奇才,生而幸運,有無數武林中人嚮往而無緣的絕佳先天基礎。
明明知道他毫無內力,可我仍忍不住問他有否習過武,卻見他似乎覺得很好笑,一邊搖頭,一邊又徑自發呆。我看著他發呆時傻傻的樣子,就是覺得,他想的事一定又簡單又尋常,與什麼武功,天才之類毫無關係。
我半生追求武學極致,此時看著他,彷彿也不覺得天生的武學奇才有什麼了不起,忍不住好奇問他想什麼,就聽他把自己的奇異經歷娓娓道來。他說的這一切,無論是他的改變,還是他來此的前後,都匪夷所思讓人不能置信,可是看他認真訴說的表情中帶著些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傷感,眼神深處的無奈恍惚,我竟然就全盤相信了他。難道真是遠離俗事久了,我竟真變成了無甚見識的尋常婦人麼?
不是這個原因。不要說,我手下還有幾個最重要最關鍵的心腹,並沒有交給蓮弟,交給他管理的那些教務,也是不涉大礙的,真正的大局還掌控在我手裡,就是真的放下一切,我也沒有那般天真易信。
我相信他,只是因為,我的心告訴我,他可信。
沒有問他過多的問題,關於來處他回答得明顯為難,我也不想聽到任何應付和謊話。我這輩子,大抵因為騙人無數,說了數不清的謊言,耍盡卑鄙手段,所以到現在,最恨別人對我撒謊。寧願對方隱瞞,也好過被欺騙。
無論如何,這個小弟我是真心願意認下的。能讓我的心,感到信任可親的人,這世上已經一隻手數得過來了。即使賭一把也好,我願意相信他。
可能是我轉移話題太快,他的反應很呆,瞪大了眼,張著嘴,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哈,這孩子,我沒看錯,真可愛啊……他真的有二十七歲嗎?
定終身 番外 教主的視角三
番外教主的視角三和蕭一白成了朋友以後,我的生活中有了許多樂趣。
朋友這個詞,是蕭一白說的,代表我們是平等的關係。而他叫我姐姐時,也並無尊長之意,這個姐姐,被他叫得就好似一個普通名號,若他再早些年和我交朋友,這個姐姐大約就會換成“不敗”吧,在他看來估計也沒什麼差別。他不願意管我叫楊姐姐,後來相處久了,聽他說他家那邊的事情多了,意思我也猜得出來。他們那邊,女子都用自己的姓氏,我不姓楊,他就覺得不該用楊姐姐稱呼我。
我能感到,這是他對我的尊重。
和蕭一白聊天很有趣,他不像一般的年輕人,要不就靦於言語,要不就喜歡高談闊論,偏生盡是些空話虛話,言而無味。蕭一白說話時,語調很平和,不急不緩,有時會加一些形象的小手勢,有時回憶到有趣的事,自己先笑了。他的聲音帶著少年獨有的清朗,語調又是成年人的平緩,音色悅耳,不高不低,讓人聽著十分舒服。他笑的時候,也從不哈哈大笑,大半笑音都悶在胸腔裡,只有細碎的笑聲流瀉出來,雖然他的笑容總是極大極燦爛,然而除了滿臉滿眼的深深笑意,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