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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資格,最多遲點賠禮道歉就是,對方奈何不了他。
卻不想靖國公叫住他並非是為了計較他的失禮,而是意味不明地問了一句:“你可知剛剛被抬走的是誰?”
靖國公本就長得斯文儒雅,此刻微微勾唇,便如那細細春雨,輕柔溫和。
蕭蒹葭也是不解靖國公為何會拿這個問題問林淵,便站在林淵身旁,與林淵一樣不做聲。
靖國公看著林淵突然輕笑出聲,說道:“那位便是前長夜軍的大統領未央,在林大人來之前,便於御前自刎了。”
蕭蒹葭睜大了眼睛,林淵亦是手腳冰涼,再也邁不出一步。
若在今天之前,有人告訴他,他會因為未央的死這般恐懼,他死都不會信。
看著林淵這副模樣,靖國公又說道:“對了,未央也是從林子裡回來的,林大人擅離職守進了林子尋人,想來也是有遇到未央的,不知道林大人,可有發現什麼?”
林淵開口,艱澀道:“什麼?”
靖國公笑容不變,說出的話卻有石破天驚的效果:“林大人真沒發現嗎?那惡名昭著的未央,可是你家的侄女,林歇啊。”
若林安寧的話很可能是被撞了腦袋的胡言亂語,那靖國公的話,又算什麼呢?
林淵腦子嗡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稍稍回神,眼睛盯著靖國公,問他:“靖國公何出此言,若林歇是未央,為何我從不曾知曉,又為何,靖國公你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看來是真的沒發現了。”靖國公搖頭,像是在遺憾什麼一樣,後又說道:“這也不怪你,畢竟長夜軍行事謹慎,不曾露出破綻那也是正常的,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林大人有所不知,當年收養林歇那戶人家便是慶陽找來的,只是林歇不曾去那戶人家過過一日,而是被我轉手,送去了長夜軍。林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看看那具屍體,或者去問鎮遠侯,據我所知,他之所以向林歇提親,就是因為他知道了林歇便是未央。”
靖國公的話如晴天驚雷,轟得林淵與蕭蒹葭徹底失去了反應。
等好不容易回過神,林淵下意識便要去追那被抬走的屍體。
可靖國公卻不打算就這麼結束這個話題,而是繼續開口,讓林淵停下了腳步:“說來林歇那孩子也是厲害,當時不過六歲的年紀,便在長夜軍留了下來,雖也哭過鬧過,可當我告訴她,只要她能在長夜軍站穩腳跟,便可替自己父母洗刷冤屈,讓自己的哥哥妹妹過上好日子,她便義無反顧地留下了,且這一待就是十一年,什麼苦沒吃過,什麼勾當沒做過,聽聞最嚴重的一次,差點便死了,那會兒也就才十一歲吧,常人家的孩子便是不受寵的,也不會在這個年紀過得這般驚險。”
林淵果然停下了。
“還有後來,陛下登基,長夜軍更是以她為首,聽從陛下號令,所殺之人數不勝數,身上揹負的罵名更是叫人心驚,只可惜她終究是人,不是刀槍不入的金剛鎧甲,一年多以前她突然失蹤,便是因為被人弄瞎了眼睛,又身中了劇毒,無奈只能隱退,可惜陛下似乎並不打算放過她。”
靖國公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袖子:“年前陛下企圖要將你府上的二姑娘接入後宮——你應該是知道的吧,不然也不會在年前這般急匆匆將二姑娘許出去,就是不知你們可還記得,是誰提醒的你們?”
靖國公這麼一說,蕭蒹葭立時便想起了那個奇奇怪怪的長夜軍,與自己當初過於敵視的態度,心中湧起萬般滋味,糾纏不清。
原來那個時候,也是林歇在幫他們。
蕭蒹葭別開頭,閉上了眼,緊蹙的眉頭像是在狠狠地忍耐什麼。
靖國公從林淵臉上看不出什麼,但能透過蕭蒹葭的反應進行猜測,且他說起話來節奏特別令人舒服,不會叫人覺得絮叨冗長,還很能勾起他人傾聽的**,只是這個內容,並不能讓目前作為聽眾的林淵與蕭蒹葭愉快就是了。
不愉快,就對了啊。
再不愉快也只能聽著,因為這很可能是他們唯一能聽到林歇過往的途經,機會只有一次,他們捨不得,也不可能喊停。
靖國公放下衣袖,看了看皇帳那邊,自“未央”的屍體被抬出後,陛下還沒有召見任何人,附近帳子裡等著的大臣們也都不知道,因而皇帳前諾大的空地上,始終只有他們三個。
“不過你們可能不知道,咱們這位陛下之所以會突然有這個念頭,是因為在去年的致遠書院大比上,發現你們家二姑娘與未央的身形十分相似。”
蕭蒹葭睜開眼,猛地看向靖國公